張茂听到人家的衣服早就就是定做的好的,今天只是來取走。
還是喬知縣家的千金,就灰溜溜的走了。
這件事明面上就算是這樣了解了。
來到了朝陽城做生意,自然是要仰仗喬知縣鼻息的。
倒是張芷荷,臨走還罵罵咧咧的,心里頭把喬懷夕給記恨上了。
不就是個知縣的女兒嘛,還不是沒見過世面!
張茂有苦說不出,雖說是自家女兒顛倒黑白,但他到底是胳膊肘往里拐的,心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既然不能拿喬知縣家的千金怎麼樣,那另外兩個總行吧?
于是便派人去查,到底是哪兩家的小姐。
江宛霜這邊兒呢,陪著喬懷夕和莫大娘,幾個人絮絮叨叨的聊到了晚上。
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似的,莫大娘高興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來過。
直到晚上喬夫人派人來接,喬懷夕才回去。
眼巴巴的望著江宛霜,她還想在這兒吃晚飯呢。
她記得宛霜姐姐做的肉加酥饃可好吃了。
雖說全福樓也有賣的,但她就是喜歡宛霜姐姐做的。
來接喬懷夕的下人又帶了好些東西,想必都是喬夫人準備的。
江宛霜推辭了一番,便收下了。
待喬懷夕離開,吃過晚飯的江宛霜在游廊上消消食兒。
而張家父女的事情,一下午傳的朝陽城都差不多知道了。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江宛霜也略有耳聞,便派了月影去查查。
這個張茂到底是個什麼名堂,能養出來這樣的女兒。
自己行事也是如此糊涂。
不查不知道,這一查江宛霜還來了興趣。
張茂就是滿香樓新調來的掌櫃。
江宛霜嗤笑一聲,滿香樓的東家怕不是個眼楮有問題的。
竟然派了這樣一個人來擔任掌櫃。
怕滿香樓倒閉的不夠早嗎?
前有李掌櫃,後有張掌櫃,有他們在這兒襯托,不怕全福樓的生意不好。
「怎麼了?」
江宛霜看著月影好像有話要說。
「這個張茂在調查您和今天的秦姑娘。」
月影將自己打探到的如數匯報。
「無妨,我看他能鬧出什麼蛾子。」
從今天的事看出,這張茂不是個行事圓滑有心機的,不必理會他。
「不過還是多注意點兒。」
「那位秦姑娘也不知是什麼人。」
「可別有危險了。」
她有自保能力,但那位秦姑娘就不一定了。
想想那位性格直爽的姑娘,還是多關照關照吧。
「是,主子。」
月影只是個無情的做任務機器罷了。
明天臘月二十七,再有幾天就過年了。
江宛霜並不打算有什麼動作,她將所有的事都規劃到了年後。
年前是不會再有安排了。
這兩天她就準備窩在家里,好好歇息歇息。
雖說她已在客棧休息了兩天,可待在家里的感覺是不同的。
正好她還可以多陪陪江陳氏,努努力,說不定真的有奇跡發生呢。
讓靈羨好好想想法子,總這樣昏迷著也不是個事兒。
要是有空,再給全福樓送點兒新的菜譜,賺賺小錢。
听說炒面皮和肉夾酥饃賣的很是火爆,這兩天全福樓算是日進斗金呢。
多少還是要敲秦掌櫃一筆的。
秦府。
「哎呦姑女乃女乃,你可就吃一口吧。」
秦掌櫃瞧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姑娘,一臉苦相。
「誰要吃你飯了?」
「我是來陪我娘過年的。」
「過完年我就走。」
秦婉清扭過頭,她才不要吃這老頭的東西!
「是是是,你是來陪你娘過年的。」
「可人是鐵飯是鋼。」
「你不能不吃飯啊。」
「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
大冬天的,都給秦掌櫃急出滿頭大汗了。
「听說前兩天你全福樓被封了?」
「老天有眼啊!」
「怎麼還沒倒閉呢?」
秦婉清轉過頭來看著秦掌櫃,說到這兒的時候一臉幸災樂禍。
「你這孩子。」
「怎麼說話呢?」
「我全福樓要倒閉了,誰養你?」
秦掌櫃一听,這丫頭怎麼還盼著他破產倒閉呢?
自己要是倒閉了,她喝西北風去呀?
「我要你養了?」
「哼!」
「我有娘親給我的嫁妝,我才不要你養!」
「念秋我餓了!」
「去滿香樓給我買點吃的來!」
秦婉清當然知道滿香樓和全福樓一向不對付,是死對頭。
她就是想氣氣秦掌櫃,最好把他氣死那才好呢。
「你你你你你……!」
「哎……」
你了半天,秦掌櫃只能幽幽嘆了口氣。
到底是他虧欠她的。
秦婉清才不管悲春傷秋的秦掌櫃呢,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老爺,小姐只是置氣……」
一旁的管家看不下去了,出言安慰秦掌櫃。
「我知道。」
「是我虧欠了她。」
「多給念秋些銀錢,多買點吃的回來,只要她開心就好。」
秦掌櫃擺了擺手,自個兒坐下吃飯。身形落寞,食之無味。
「听說小姐今兒個和張掌櫃的女兒對上了。」
「江姑娘也是。」
看著這樣的秦掌櫃,管家心里也是不忍,找了點兒新話題。
「怎麼回事?」
只要是有關自己女兒的,他都十分上心。
管家原原本本的將听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在說到張茂灰溜溜的走了時,還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你多留心著點兒。」
「別讓他對清兒和宛霜做出什麼來。」
秦掌櫃放下筷子,沒有女兒陪著,她沒有胃口。
滿滿一大桌子菜,幾乎都沒怎麼動。
這可就便宜下人們了。
秦掌櫃讓管家將這桌子菜分給屋里伺候的人,自己便回房睡了。
而秦婉清呢,在房間里頭啃著念秋買回來的燒雞。
大快朵頤,津津有味。
吃的開心的不得了。
「哼,這滿香樓的燒雞,就是比那老頭兒賣的好吃!」
秦婉清這純純的就是報復心理。
「小姐,您慢點兒吃。」
「您瞧瞧這油都沾到衣服上了。」
念秋在一旁看著,不停地規勸著。
自家小姐這脾氣性格,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你懂什麼?」
「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來的舒暢!」
秦婉清擦了擦手,仰頭將一碗燒酒喝下肚。
砸吧砸吧嘴,這酒不行啊!
「你下次換家買。」
「這酒寡淡的跟水似的。」
秦婉清表示很嫌棄,卻又一連喝了幾大口。
有總比沒有的好,先將就將就吧。
吃飽喝足後,秦婉清待肚子不是那麼的撐,方才洗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