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脆弱的生命

漆黑的雨幕中,滿身泥水的白夜,不停的喘著粗氣,拖著渾身髒兮兮的、疲憊的身體,目光堅定的朝著旋渦千尋的方向奮力跑來。

說是跑,其實和走也差不了多少。

對于擁有日向一族血繼限界的白夜而言,即便天生查克拉量比不上仙人體的森之千手一族和旋渦一族,但日向一族的查克拉量也絕對遠超同齡的普通忍者數倍之巨。

畢竟,日向一族除了是以體術為主,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外;還是大筒木輝夜的後裔。

他們的查克拉量自然要比同齡的普通忍者多上數倍。

可是,在這種暴雨傾盆的天氣,無論是對查克拉消耗的量,還是對查克拉的控制難度,都要比平時高上一大截。

即使白夜是日向一族,查克拉量天生比同齡小孩多上不少,查克拉控制精準度比同齡人強,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現在白夜還能小跑,憑借的已經不僅僅是體力,而是一種意志力,驅策著白夜疲憊不堪的身體向前,不斷向前。

隨著白夜狼狽的身影逐漸靠近,他那堅毅的表情也逐漸映入了旋渦千尋的眼簾,讓這個平日對包括生命消亡在內的,一切都平靜以待的小女孩,對白夜這個連續三天才堪堪適應木葉醫院壞境的同齡人,原本平靜的目光也產生了一縷波動。

此時的志村新一,透過雨幕的遮擋終于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先是一臉驚訝,隨後急忙跑向前去,扶著即將倒地的白夜,驚訝道︰「白夜,你這家伙是……」

還未等志村新一問完,白夜就用出僅剩最後的力氣,艱難的伸出手,抓著志村新一的肩膀,帶著懇求的語氣,急切的說道︰「救,救人。千、千美阿姨、難產,我家……」

白夜費勁心力,斷斷續續的說完,就一頭暈了過去。

……

不知昏迷了多久?

睜眼的剎那,映入白夜眼簾的,是和他的雙眼一樣顏色慘白的天花板,沒有一絲多余的顏色,他的身下則是一片柔軟。

仔細觀察,白夜才發現,這是一間小休息室,是專門給醫護人員用作臨時休息的地方。

「你醒了。「一個恬淡的聲音傳入白夜的耳中︰「那就趕緊起來把桌上預防感冒發燒的藥吃了吧!雖然我昨晚為你治療了一下,但是你畢竟淋

了那麼久的暴雨。」

白夜雙手費力的撐起身體,使自己坐起來,然後朝著聲源望去。

只見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她有著一頭漂亮的紅色長發,圓圓的臉蛋,有點可愛,一雙大大的眼楮像兩顆黑色的寶石,透出幾分機靈。

她手里正捧著一本醫療書籍,低著小腦袋,認真閱讀,絲毫沒有看向白夜這邊。

「謝謝你,千尋!」白夜定了定神,向旋渦千尋道了聲謝,不過並沒有要馬上吃藥的意思,而是向她詢問道︰「你知道千美阿姨她現在怎麼樣了嗎?」

旋渦千尋看了眼桌子上的藥,略作思考,然後臉色平靜的注視著白夜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日向千美中忍的情況的話,那就先把桌子上的藥吃了。之後我再告訴你。「

白夜頓了頓,意外的看了一眼旋渦千尋,心中有些不可思議。

旋渦千尋給他感覺一直一直以來都是平靜、成熟,根本不像是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就像當初剛剛進木葉醫院的時候,所有的小孩都表現出了,在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表現。

但,旋渦千尋確是平靜得不可思議,似乎對死亡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白夜還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與他似有若無的相似感。

不過具體是什麼?白夜也不太清楚。

也許是心理作祟吧!

畢竟,他們倆之間截止到今天為止,都沒什麼過深的交集。

就連日常在醫院打雜,說話也只是象征性而已。

白夜吃完預防感冒發燒的藥,轉過身來,面向旋渦千尋,言語懇切︰「現在,麻煩請你告訴我,千美阿姨的情況。」

旋渦千尋並沒有回答白夜的問題,而是一只手撐著下巴,雙目看向白夜,神色帶著好奇,問道︰「你跟日向千美中忍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為了她這麼拼命呢?

而且我還發現,你只關心日向千美中忍,但是對于她的孩子卻一點也不在乎!」

白夜眼神微凝,本就有些心急的他,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他的心底產生了些許莫名的氣惱,一句帶有諷刺意味的話,不自覺月兌口而出︰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很八婆嗎?」

「你——」听到白夜的話,旋渦千尋眼楮瞪得像銅鈴,一手指著白夜,原本就有些紅潤的小臉被氣得通紅,幾乎可以和她的發色相比拼了,轉而氣憤道︰「好,你不是想知道日向千美中忍的情況嗎!那我就告訴你,她——死了!」

死了?

「死了!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听到旋渦千尋的回答,白夜心頭一震,瞳孔瞬間放大,一臉不可置信,緊緊地握著拳頭,強忍住心中的悸動,聲音沉悶的問道︰「難道昨天晚上,醫療忍者沒有去幫助千美阿姨嗎?」

看著眼前竭力遏制自己失態的白夜,旋渦千尋清楚死者為大的道理,也不跟白夜慪氣,只是嘆息道︰「當然去了。

可是,你應該知道,昨天為了治療戰場上回歸的同村忍者們,幾乎耗盡了所有目前留在木葉醫院的醫療忍者們的查克拉。

當時被派去替日向千美中忍治療的兩位醫療忍者,雖然恢復了一些查克拉,但仍舊無法完全治愈子宮破裂的日向千美中忍;再加上暴雨,以及木葉醫院和日向族地之間來回所浪費的時間。

從而導致,她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

說道這,旋渦千尋的聲音也有些低沉,一字一句認真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白夜一一講清楚︰「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孩子平安無事。對了,

那個孩子叫日向寧次。」

說道孩子,旋渦千尋還偷偷瞄了眼白夜,發現他依舊還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沒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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