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雨中的狂奔

「啊——呀——」

突然,一聲痛苦的呼喊,從旁邊傳來。

只見,日向千美原本溫柔紅潤的臉蛋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布滿了痛苦和汗水,雙手痛苦的撫著肚子,靠在椅子上。

不會吧!

此時,日向千美發生了什麼情況,白夜用想都知道,這妥妥的是要臨盆的節奏啊!

二話不說,白夜迅速的跑到臥室,卷起一床被子,又迅速的返回了客廳,並將其鋪到地板上。

「千美阿姨,您先躺下。」白夜小心翼翼的扶著日向千美,讓她躺在剛剛用被子鋪好的地板上,聲音顫抖的對日向千美說道︰「你先忍忍,我

馬上就去把玲子婆婆喊來為你接生。」

「麻,煩,你了,白夜!」

待日向千美躺好後,白夜也顧不得外面的雷霆暴雨,將查克拉凝聚在雙腳下,然後「咻」的一聲,毫不猶豫的向屋外的狂風暴雨奔去。

寂靜的小屋中,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一位臉上布滿皺紋,雙眼微紅的老婆婆,懷里緊緊地摟著一個不斷抽泣,哭紅了眼楮的四歲小女童。

嘴里一直說著安慰的話語。

突然,伴隨著一道「嘩—啦—」的聲音,客廳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一個渾身上下都被暴雨擊打得濕漉漉的瘦小的身影站在門外。

這個身影正是白夜。

還未等老婆婆和小女童反應過來,就听到白夜氣喘吁吁的道︰「玲子婆婆,千美阿姨要生了,在我家,麻煩您快點過去。」

玲子婆婆知道事情嚴重性,趕忙轉過身來,對旁邊的小女童柔聲說道︰「雪惠乖,你在家里待著,等女乃女乃去給千美阿姨接生再來陪你。」

女童看了眼白夜,然後怯生生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白夜和玲子婆婆冒著暴雨走出了屋外,朝著白夜家前進。

……

「啊——啊——啊——」

「嘩——啦——,嘩——啦——」

客廳外,白夜緊緊握著拳頭,靜氣凝神,專注的听著客廳內,那與暴雨的聲音相互交織纏繞的、痛苦的分娩聲。

若是換做在醫院里,白夜絕不會這樣失態。

因為醫院里的環境,逼著他習慣了醫院的一切;但是這里不同,這個痛苦的聲音,是一個即將來到這個世界的小生命,給他的母親帶來的痛苦的聲音,這份痛苦是作為一個母親為了她即將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無怨無悔、心甘情願去承受的。

白夜是一個穿越者,但正是因為他是一個穿越者,一個離開了父母,被迫來到這個世界的幽靈;他才更加理解前世父母對他的點點滴滴的關愛,他才更加覺得對不起前世的父母。

有些東西,你只有失去了,才會明白它在你的心中位置是如此的重要。

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嘩啦——」一聲。

客廳的門猛的一下被拉開了,玲子婆婆疲憊而蒼老的身影,匆匆跑出,滿臉焦急的對白夜喊道︰「白夜,快去,快去木葉醫院,找醫療忍者,不然千美可能會有危險。」

白夜怔怔地站在那,對于玲子婆婆的話還沒反應過來,應該是被玲子婆婆的話語驚到了。

「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去啊!」玲子婆婆再一次焦急的對著白夜喊道,不,應該用「吼」來形容更顯得貼切。

白夜依然沒有回應,但是他的身影卻已經從玲子婆婆的眼前消失了。

「嘩——啦——,嘩——啦——」

凶猛的暴雨一遍又一遍的沖洗著忍界的各個角落,似乎要將地上的血跡,那罪惡的證明一並沖洗干淨;然而再狂暴的雨水,也無法沖刷掉人類

內心的自私和貪婪。

暴雨中,白夜雙目堅定的目視前方,緊緊咬著牙關,在瓢潑大雨中,朝著木葉醫院的方向,獨自奮力狂奔,任憑那無情的暴雨毫不留情的鞭打在他瘦小的身軀上。

白夜這麼努力,這麼拼命,並不是因為那所謂寶貴的生命。

生命的消逝,在木葉醫院里,他早已看淡了。

白夜之所以這麼拼命,除了是為了報答日向千美平時給予他一些生活上的照料外,還是因為日向千美作為「母親」的這一層身份,只是為了救一個孩子的母親而已!

如果說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目的的話,那就是命運吧!他想嘗試著去改變日向千美的死亡命運。

如果志村新一今天沒有替白夜值日,那麼此時的白夜應該還在醫院打掃衛生,玲子婆婆則會因為兒子死亡帶來的痛苦而回家;最後就會導致在這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日向千美一個人在家臨盆……

其結果……

白夜一想到如果沒有他,日向千美此時一個人在家臨盆,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恐怖情景,整個人都會不寒而栗。

他不敢想象,也害怕想象,更是禁止他自己去想象第二天,玲子婆婆來到日向千美家,看到那種令人魂飛天外場景。

……

夜,烏雲密布,暴雨傾盆。

街道上燈影惶惶。

木葉醫院門口,一個披著長發,頭發顏色像西紅柿一樣的,小臉圓圓的可愛小女孩,臉色恬靜的看著外面,那從黑暗深處不斷被潑落下的暴雨。

在紅發小女孩的旁邊,站著小胖子志村新一,還是一臉花痴樣,不時地偷瞄一眼旁邊的小女孩,滿臉幸福樣。

估計是個人都能猜得出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突然,紅發小女孩目光露出一絲異樣,一聲輕「咦!」

目光朝向前方,那被黑夜染成了黑色的雨幕。

「千尋,怎麼了嗎?」志村新一依依不舍的收回偷看旋渦千尋臉蛋的目光,並順著旋渦千尋目光所注視的方向看去,前方除了被雨水不斷沖刷的黑夜什麼也沒有。

對于志村新一的疑問,旋渦千尋目光依舊望向前方,輕聲道︰「有人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黑點若隱若現,正慢慢接近木葉醫院。

隨著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黑點也逐漸變大,化作了一個孩童身影。

日向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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