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你知不知道?」溫暄重新看向他。
陳庭猶豫著說,「我……我,跟我沒關系,都是他做的,我之前就跟著他說過,千萬不能把人給弄死了,可他從來都不當真,每次都花錢買命,他還說那些都是窮逼,家里一個孩子而已,死就死了,跟我真的沒關系,都是他干的啊。」
許諱和溫暄心里梗的難受,以前都只听說過他玩的很開,但沒想到真的不拿人命當回事。
原本宮楚涵的事也只是猜測,想詐一下陳庭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跟季磊揚有關。
同樣,二人隱隱後怕著,許諗和孫珈珈還在他的手上。
「你知道季磊揚多少事?」
「我不知道,他又不傻怎麼可能什麼事都跟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好像有替他處理這些事的保鏢,之前他弄死人的時候,後續的事都是他保鏢替他做的。」
「誰?」
二人從會所出來又重新折返了警局。
跟著趙珺逸商議之後,便著手去調查保鏢的事。
同時趙珺逸也不斷地在排查那些可疑車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每一秒對于他們這些等待的人都萬分的焦急。
溫暄陸陸續續的接著電話,打過來的都是跟著他匯報的。
「找到了這個保鏢。」
趙珺逸幾人看著電腦屏幕上面的照片,「保鏢名叫李坦,今年三十歲,家里有老母親還有個妻子,前幾年生了孩子,已經五歲了,只不過現在聯系不上這個保鏢。」
「他不會跟著家里人斷了聯系的。」
「我們現在就過去。」趙珺逸說。
「你便衣跟著我們一起。」
半個小時的車程。
幾人去了高檔小區。
趙珺逸出示了證件,這才放了進去。
隨後,幾人找到了別墅。
「看來這人這些年沒少替季磊揚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要不然一個保鏢也不會住在這種高檔小區。」
趙珺逸去敲開了家門。
一位中年婦女過來開的門。
「你們找誰?」
趙珺逸拿出了警官證,「有些事想找你們了解一下。」
婦女點點頭,讓他們進來了。
隨後一名年輕的女子跟著孩子也出來了,不解的看著面前的情況。
「李坦在家嗎?」
幾人搖搖頭,「他去出差了。」
「出差?」
「我老公常年都在外面出差,警官怎麼了嘛?」
「能聯系到你丈夫嗎?」
「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才通話了,他說這次出差時間可能很久,要好幾個月才可能回來,警官,我丈夫是出什麼事了嘛?」女子有些慌亂。
趙珺逸,「麻煩手機給我們看一下。」
女人雖然疑惑還是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溫暄立馬拿著手機撥通了李坦的電話。
過了很久才被接起。
可以听到男人不耐煩的聲音,「我不是說了這幾個月先不要聯系我嘛,我很忙。」
「我是溫暄。」
那頭愣了很久。
溫暄繼續說,「季磊揚在哪?」
「你們打錯電話了吧?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突然,許諱一把抱住了一旁的小孩子,隨即孩子大聲嘶叫著,女人和中年婦女都被嚇的不輕。
「打錯了?這不是你老婆的手機嗎?還是說這孩子不是你的。」
那頭沉默不語。
「爸爸,爸爸。」小孩子哭叫著。
李坦的心也狠狠的揪著,「你別傷害她們。」
「我最後問你一遍,季磊揚在哪?」
「我只是他的下屬,他現在在哪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還在外地,我真的不知道你找我老板做什麼?」
那頭的李坦依舊不說實話。
溫暄繼續說,「警/察現在已經掌握住了季磊揚的犯罪事實,你跟著他,你母親你的妻子?還有你這可愛的孩子你想怎麼樣?」
許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道德,但確實是掐了這孩子一把,好讓他哭的更撕心裂肺。
「她們是無辜的,你別傷害他們,老板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趙珺逸的手機收到了信息。
已經發現了李坦的行蹤。
趙珺逸立馬拿著手機給溫暄看。
溫暄沉著聲音再次說,「我既然已經找到你家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天找不到季磊揚,我一天不會放過你的家人,我手上可是三條人命,你真的要和我賭嗎?」
「現在警察已經掌握住了你的行蹤,只要你配合我們,我不會傷害你的家人,你以為你幫的了季磊揚一時,能幫的了他一輩子嗎?配合我們,你酌情減刑,你難道想跟著季磊揚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一輩子不回家,一輩子見不到你的家人嗎?」
趙珺逸的手機又發來了信息。
溫暄勾了勾嘴角,「你現在在通城路是吧?現在是要去玟山?季磊揚在玟山?」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已經土崩瓦解,再繼續掙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溫暄掛斷了電話,松了一口氣。
許諱也算是放下了孩子,雖然被打的不輕。
趙珺逸雖然不能贊同這種行為,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還是流氓一點才有效果。
民警隨後過來帶走了這三人。
趙珺逸幾人也啟程去了玟山。
電話里,李坦說,季磊揚晚上會轉移地點,帶上許諗和孫珈珈,之後會走水路安排出國。
如果今晚順利讓他們轉移的話,之後溫暄想要再找到許諗就很難了,或者要是讓他們逃出了國,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李坦答應溫暄,只要不傷害他的家人,他會配合他們的。
夜幕已經降臨了。
山里的夜來的很早。
工廠里異常昏暗,已經看不清周圍了。
兩個女孩子蜷縮在了一起。
孫珈珈不斷的顫抖著。
要是小叔叔沒有找到她們,他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姐姐。」
「沒事,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在你身邊,你小叔叔一定會找到我們的,珈珈別怕。」許諗安慰著她。
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天已經黑了,這麼久沒吃東西沒喝水,手腳還被綁著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
沒辦法跑出去,不知道季磊揚什麼時候會再過來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