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些事情,趙小年就差爆炸了,快馬加鞭,直沖永昌縣。
反了你了,敢把小金子打成這樣,是嫌本爺以前的禽獸血液沒有被喚醒,想要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獸血沸騰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金子被打的模樣就讓趙小年揪心,甚至有一種沖動到失去理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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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6人在天黑前趕到了永昌縣。
落日的余暉下,西山的撒出最後一絲紅色的光芒。
在那光芒下,6騎出現在山坡上,仿佛太陽中走出來的英偉。
6匹清一色的黑色駿馬一路小跑,背後陽光照的人睜不開眼楮!
太刺眼了!
穿過街道之時,百姓們透過門縫偷偷觀看,卻都不敢探出腦袋,或者在街上行走。
6馬嗒嗒的馬蹄聲回蕩在永昌縣的街道上。
往日人生鼎沸的街道變得孤寂冷清,喜歡站在門口罵街的潑婦,今日也困倦疲乏,早早睡下了。
一只看門的大黃狗懶洋洋的趴在門口享受著難得會有的寧靜小憩,忽的張開耳朵看向太陽照射的地方。
隨後撅著快速退進了家門。
6匹黑色駿馬載著6人慢慢走過街道,向著縣里平時最燈紅酒綠的地方前進。
永昌縣聚集著不少商隊富甲,消費檔次也頗高,平日里難得會看到如此冷清的時候……
平日的香花樓,那是縣里最紅火的青樓,門口人流來來往往,光是站在門口露著大腿的姑娘,都有六個之多。
可是今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見了,
門口花枝招展的姑娘也消失了蹤影……
6匹黑駿馬來到香花樓門口的時候。這里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一個人。但卻又靜的可怕,靜的詭異!
蟲不吟,鳥不叫,小小青樓,可笑可笑!
似乎整個花樓都成空樓一樣……
趙小年為首,騎在馬上,用那憤怒到異常的表情看著整個香花樓,隨後命令道︰「張龍,用你的空氣炮把這個樓給我拆了!」
面無表情的張龍松開了馬韁繩,一雙充滿力量的雙手慢慢翻起,展開雙臂,對著香花樓準備發功!
吱呀——
香花樓門開了,出來一個人。
姚星雨︰「小年,進來說話!」
眾人相互看看。
眾人下了馬,面無表情的趙小年並沒有因為是姚星雨,此刻就有任何動搖的意思。背負雙手,冷著臉進入了香花樓。
今日的香花樓干脆是停業了,怕是已經預料到趙小年會殺來,人都跑了。
在進來之後,大廳里有一桌酒菜,飯菜已涼,卻並沒有撤走。
「坐,」同樣面無表情的姚星雨淡淡的說了一聲。
「星哥,這事你別管,人交出來!」沒有一絲動搖的趙小年壓低嗓門說道︰「這樓我可以不拆,但是那個賤人必須死!」
這一句冰涼的話激蕩在香花樓每一個人的心里。
南霸天認真起來,還真是恐怖!
「小年!你不知道,這香花樓是我開的!」姚星雨一拍桌子,用嚴厲的語氣勸道。
「那正好,星哥,那賤人就算送我了!要不行,我買!多少錢,開個價!」趙小年比姚星雨更加用義正言辭的語氣說話,仿佛他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不行!她,我還有用!」
「哎!星哥,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你說說,我趙小年哪點虧待你了?幫你掙了那麼多錢,問你要個女人不給也就算了,我掏錢買,你還不願意!你這還算個男人嗎?」
「我!」姚星雨傻了,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小看趙小年了,以前總覺得他就是個莽夫,現在才發現,在語言組織能力上,他絲毫不遜色于自己,而且,還特別會詭辯。
眼珠子使勁在眼眶里轉了一大圈,姚星雨擺擺手,噗哧一笑︰「瞧你說的!」
「來,來,來,」伸著手過來和趙小年勾肩搭背,用著自己那特有的圓滑腔調說道︰「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這里面,有事!」
「啥事?」黑著臉的趙小年一把拉開姚星雨的手,臉色不悅道︰「星哥,啥也別說了,你開的樓,沒問題,我不拆,今兒我出這門走,到底死多少人,也和我無關,你看著辦吧!」說罷,趙小年轉頭就要出門。
這能讓走嗎?
這事情怕是連青樓里的老鴇子都听出來趙小年說這話的意思,竟是不顧縣令大人在這里,也跑了出來,哭哭喊喊,挺著胸脯喊道︰「年爺,誤會,誤會!我家扶香沒動手!都是那陳子安和黃庭安干的!冤枉啊!」
「哼,冤枉?」指著小金子,趙小年怒道︰「誰打的他?不就是那賤人的指使!不然小金子怎麼被打了?」
後面又跑出來一個人,是那大龜公小。高聲喊道︰「年爺!真的是陳子安和黃庭安干的!小的可以作證,我們怎麼敢惹金爺呢?您借著抓小雞玩著乳香雞的活,我們都不敢說句話,哪來的膽子動手打金爺啊!」
「呃……」這一下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人活臉,樹活皮,趙小年和小金子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這是真丟人!
要是跑進青樓玩乳香雞,怕是哪家青樓都不肯收他銀子讓他干這事情,可就偏偏他是南霸天,一方的惡霸,這才被逼無奈,裝作視而不見,讓他玩這個,大家也就是心照不宣了,可是現在因為這事情,殺上門來,小這等年青氣盛的小伙子一心急,就給抖出來了。
「閉嘴,小!」老鴇子怕趙小年爆發,臉都嚇白了。
倒是趙小年低著頭害羞了,竟是愣在那里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胡說!我就是抓小雞!」小金子忽然跳了一個蹦子,高喊道︰「我就是抓小雞!」
「是是,金爺就是抓小雞。」
這時候,還是姚星雨眼神銳利,迅速一伸手,快步來到趙小年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耳語幾句。
趙小年一愣,抱怨道︰「要是干爹開的,那她還不懂事?不知道小金子是誰嗎?」
姚星雨無奈,又小聲耳語兩句。
「我靠!真無恥!」趙小年碎罵一句。
看看小︰「你說是誰打了小金子?」
「陳子安和黃庭安!」
「人呢?」
「跑了!」
「混蛋!星哥,肇事逃逸是什麼罪?」
「啊?這!」姚星雨皺眉,隨後無奈的打了個官腔︰「我已下令追捕此二人,不過此二人有些身手,已經逃跑了!」
這是什麼交代?
「給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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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看到趙小年離開,侍奉的丫頭長舒一口氣,急忙踩著小碎步子進了屋子。
里面,扶香姑娘正用她那學玉柔滑的香手,捏著梳子對鏡梳著脖頸間垂著的那一絲秀發。
「小姐,他走了!」
扶香姑娘不由翹起嫵媚的小嘴,冷笑一聲︰「哼,什麼垃圾也敢動我?不知道我是誰的人!就憑他!」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