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章 神醫無名

」擦擦眼淚吧,你專注的時間太長了,眼楮疲勞是正常現象。「表嫂遞過來一塊紗布關切的說到。」謝謝!「到了這個時候,彩雲還有啥不明白的,表嫂也是假的身份了。

彩雲擦干了眼淚和額頭上的汗珠,在睜開眼楮的時候,都把自己下了一跳。天?自己都看到了什麼,心髒,肝肺,還有腸子難道這就是人的五髒六腑。」丫頭,瞎看什麼呢,看到那個小東西了嗎?「」師父,血肉模糊的,在哪里啊?「」心髒旁邊的那個黑點就是,看到了吧,它正隨著經脈在移動呢。「」我看到了,那麼小的東西威力這麼大啊。「」你以為呢,心髒就是人體最重要的地方,好在你不需要從事醫生這個行當,這樣的事情也不會經常遇到。「」師父,我的眼楮以後還會有這個功能嗎?「」當然,這個功能還是你自己開啟出來的。師父只是暫時借用這個通道,丫頭,這些人當中,他的本事最大。你又找到了一個大靠山呢。「」師父,那個東西已經游離到表皮了。明天早晨專家來了是不是時間剛好啊?「」糊涂,等到明天早晨,它又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現在你就可以把它挖出來了。「」師父,這一次你可不能離開,我這給他起針。「」放心,師父這一輩子,被難住的病例不多,你能替師父完成遺憾,師父就沒有白白舍棄一回。等一會兒師傅說你做,算一算這還是師傅第一次在旁邊指點你,我也算沒白白擔了一回師傅的名。等過了今晚或者明晚,你我師徒的情分徹底的盡了。「

「師傅,為什麼這麼說?」彩雲一邊神識跟師傅交流著,一邊開始拔針。

「你能問出這句話真像個傻丫頭,千萬別忘了師傅的名字。」

所有的銀針都被拔出來了,這一次彩雲看的更清楚了,關于經脈的理解更走上了一個台階。銀針離開了大伯父的身體,再看那個小彈片已經停留在皮膚表面不算深的地方了。彩雲拿出了筆,在胸膛上畫了一個小圓圈,又在圓圈中間做了一個小點點記號。看的旁邊的表嫂一陣發懵。」彩雲妹妹,這就是那塊彈片的地方嗎?「」是的,它已經暫時停留在我畫圓圈的地方。現在有一把小刀就能把它弄出來了。「」彩雲,雖然我知道中醫博大精深,卻也不會這麼的玄乎吧。你剛才針灸的穴位我也了解一點,難道真的這麼神奇?「

「是的,就是這麼神奇。表嫂,你能給我準備一把小刀嗎?」

「你要干什麼?在患者身上動刀子,那是大夫的事兒。而且兩位專家明天早晨就能到。」

「如果不在胸膛上開個大口子,只劃破皮膚表層。既能把那個彈片拿出來,又讓患者少遭罪。我覺得這個辦法很好。」

「林彩雲,你瘋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你想讓我知道什麼?他是大伯父,現在是我的病人。」

「他躺在我的醫院里,我就要對他的性命負責。這個彈片在他身體里差不多二十年了。多少有名的胸外科醫生都不敢給他做這個手術。你憑什麼有把握劃破一個小口子就能把彈片拿出來。」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憑什麼相信我,能通過經脈移位就能讓彈片離開心髒那個地方。既然我已經接手了這個病人,我也要為我的病人性命負責。」

「丫頭,別再跟她嗦了。彈片又往表皮移動了些許,這是最好的機會。師傅的醫術雖然不如你,但是配合手術大夫開腸破肚看的多了。你相信師傅最後一回,師傅不會害你。」

「師傅,徒弟怎麼會不相信你?可現在我手邊沒有小刀啊。」

「林彩雲,實話告訴你,是郭大同把你說的神乎其神。我絕不會允許你拿他的性命博取名聲。」看到彩雲正對著那個小圓圈沉思,假表嫂堅決的說。

假表嫂的話把彩雲說笑了︰「名聲對我而言不值一提,能用自己的本事挽救人的性命,就是行醫者最高的追求。能讓自己的病人減少痛苦,也是行醫之人不斷追求的目標。」

「不管怎麼說,你不過是一個中醫大夫,大手術小手術,那是外科的事。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在老首長的身上動刀子。一旦出了意外這個責任我負不起,你更負不起。」

「你們倆都別爭了,這個責任我自己來負。孩子,大伯父相信你。我衣服口袋里有各種小刀,你看哪個合適用哪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說話了。

「首長…」

「服從命令。我相信她有這個把握,更信任郭大同識人的眼光。如果你怕擔責任,我可以給你寫下軍令狀。」

「首長,唉,你等著,我去拿手術刀。」

「不用那麼麻煩了,時間不等人。」彩雲說著,從首長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具。旋轉開來還真的有大大小小的刀和耳勺,指甲鉗。

「丫頭,就用那把最小的。在皮膚上劃開一個小口子就行,離開彈片的位置。對,就在這里。深度能流出血就好。」

莫老指揮著,彩雲用小刀對準了剛才做點點記號的那個地方。深吸一口氣,果斷的劃開了皮膚。

立刻小口子的地方流出了鮮血。

「瘋了,林彩雲你等著。」假表嫂氣急敗壞的說著,倒也手忙腳亂的拿紗布擦拭著傷口上的鮮血。

「丫頭看見沒,小彈片被沖出來了。」

莫老在神識里欣喜的對彩雲說。與此同時,躺在病床上的大伯父也叫到。

「你輕點擦,有什麼東西又劃到我了。」隨著大伯父的聲音,假表嫂也驚呼了一聲。

「什麼東西劃破了我的手指。」

「還能是什麼東西,除了那塊彈片就是你的紗布不干淨了。」彩雲篤定的說到。

「不可能!」假表嫂立刻把紗布展開,一小塊兒銹跡斑斑的東西呈現在紗布上。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大伯父,這麼小的傷口,明天早晨就能封口。表嫂,麻煩你把大伯父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後我再針灸把經脈復位。」

「孩子,大伯父謝謝你。這算什麼傷口,在家切菜拉的口子都比這大。」躺在床上的老人自己坐了起來,還舉起胳膊做了一個伸展動作。

「感覺真好,就是這麼個小鐵疙瘩折磨了我小二十年。跑不能跑,跳不敢跳,使勁咳嗽一聲都擔驚受怕。孩子啊,你可是我老頭子的恩人。」

「大伯父,我還要謝謝您的信任。您現在還不能大幅度的動作,等一下給您筋脈復位的時候,你還會感到身體不適。最快你也需要在床上躺個一天半天的。」

「好孩子,再給我吃粒藥丸子唄。剛才我沒感覺到怎麼難受,就是渾身都有點麻脹。」大伯父像一個討要糖吃的小孩子說著。

「沒問題。」彩雲又把一個藥丸子塞到了大伯父的嘴巴里。床上的老人眼光精明的笑了。剛才的藥丸子是黑色的,自己吃下去渾身熱乎乎的。這粒藥丸子是乳白色的,而且還有淡淡的清香。一黑一白,精明了老人嘴上不說心里也知道,這都是好東西。

果然乳白色的藥丸子到了嘴里立刻就化掉了。清清涼涼的感覺像一條條小蟲子爬遍了四肢百脈。老人家現在可有點困了,在彩雲一針一針扎到穴位里的時候,香香甜甜的睡著了。

「首長不會是昏過去了吧?」假表嫂還在震驚中,一邊用酒精清洗著那塊彈片,一邊觀察著這邊的情形。看到老首長不說話了,焦急的問了一句。

「表嫂,我這邊針灸不耽誤你給大伯父檢查。你確認一下大伯父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彩雲有些譏諷的說了一句。像是配合彩雲的話語,病床上的老人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外屋的兩個護士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就是一直在病房里的假表嫂,也靠著床頭閉上了眼楮。睡著醒著就不知道了。

「媳婦兒,大伯父的病怎麼樣了?」徐愛國輕手輕腳的走進了病房問到。

「愛國哥,彈片已經取出來了。就在那邊的托盤里放著呢。大伯父這麼短的時間里就經歷了兩次經脈移位,身體也是極度的疲乏。現在大伯父睡著了,等大伯父睡醒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我媳婦兒就是有本事。我還去外屋守著,困了你也眯一會兒。有我在你就放心的睡覺。」

「嗯,你也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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