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歸你還有理了?!」
凌宇也並不想管她,奈何越秦風那廝不好對付,若是被其知道這女人是在他的帶領下才去的怡紅院,才染上了特殊喜好,恐怕不得扒下他一層皮。
余清歡卻只覺得此人管得過寬,斥他︰「我一夜未歸關你何事?你趕緊給我出去!!」
「要不是受人之托,你以為本公子願意管你!」凌宇嗤了一聲,滿臉的不情願。
「受誰之托?」
余清歡立馬追問,好奇地凝著凌宇。
凌宇撇了撇嘴,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話。
越秦風囑咐過這女人性格 得很,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報出他的名,怕這女人拍拍就跑了。
凌宇一直沒搞清楚這女人究竟有何魅力,竟哄得越秦風對她如此。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就是你的老相好!」余清歡很快就有了判斷。
除了越秦風,她想不到別人。
「誰?你說誰?!」凌宇懵了。
余清歡︰「姓越的那位!」
因為還有別人在場,余清歡並不想說出二師兄的大名,省得讓他被人議論。
「誰告訴你的?!」
凌宇倒不是驚訝于她能猜到越秦風,畢竟能哄得越秦風對她如此重視,兩人必定也是有過一定交集的。
他驚是驚在她竟然說越秦風是他的老相好。對于此事,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趕緊把門扶好了出去!!我穿了衣服再和你說!!」余清歡顯然不想在此刻和他繼續交談。
她昨晚和石斛一起入睡的時候,是月兌了外衣的,所以現在被子下面只有兩件輕薄的褻衣,雖然凌宇只是站在門口,但她還是覺得萬分的別扭。
「這會兒倒知道不好意思了,那天踢我門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好意思!!」
凌宇嘀嘀咕咕埋怨了一陣後,還是將倒地的門板扶起,將室內的景光遮掩了大半。
許是擔心有其他客人過來偷看,他便也沒有離開,而是帶著幾個護衛如門神一樣杵在了門口,用高大的身形將霍開的門縫擋了個嚴嚴實實。
滿月樓,凌宇的房間里。
凌宇將余清歡推進房間後,氣憤地閉上了房門,然後怒目看向余清歡︰「說!這個謠言是從哪里听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凌宇說了好多次他不喜歡男人她不信,但是現在看他這副準備要深究的樣子,余清歡倒是有些相信了。
「他都承認了。」
余清歡嘟囔了一句,底氣不如以前足,稍稍有些心虛,心想著莫不是錯怪了人家吧?
或者,此凌宇非彼凌宇?!
「你是與雲霧山莊的少莊主認識的吧?」心里有些不太確定,她又問了這麼一句。
凌宇冷冷地看著她,壓制著怒意,「是,然後呢?」
「你是那個燕雲四少之首吧?」余清歡再次確認。
听到了這個稱謂時,凌宇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提了提,微微有些得意。
「是,別人確實這麼稱呼過我。」
「那就沒錯了,就是你!」
余清歡這下終于確定了,「他都說過了,他喜歡的是你,你就別再藏著掖著不承認了!你放心,只要你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也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
「他跟你說過他喜……喜歡我?」這下,凌雲是真的懵了。
「當然,他親口跟我說的!」余清歡無比確定,說得信誓旦旦。
「他在很多年前就說了這事,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余清歡還以為他們兩人這是秘密在一起,還未正式公開呢,擔心自己這樣算不算出賣了二師兄,忙解釋道︰「你放心,他也就是跟我們幾人說過,並沒有告訴別人!」
越秦風喜歡自己很多年了,還跟好幾個人說過這事?!
凌宇的心情突然變得復雜,說生氣吧好像也沒有那麼生氣,畢竟此事再次證明了他的魅力。
可要說高興吧,好像也沒有那麼高興。那廝長得漂亮是漂亮,顏值完全算得上逆天,可是,那廝畢竟是個男人,他完全沒有經驗啊,再說了,那廝的性格那樣乖張,行事作風大膽詭譎,他怕是有些拿捏不住啊……
「凌公子,不好意思啊,我這也是一時口快,真的沒想著給你宣揚出去,若是他到時候問起,你別跟他說是我說的啊!」
余清歡看到凌宇又羞又懵的反應,更加確定了兩人還未準備對外公布,不由得羞愧交加,趕緊給凌雲道歉,祈求他不要將此事傳到越秦風的耳朵里。
「你……」凌宇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連看向余清歡的眼神都有些閃爍,似是不好意思似的,認真叮囑道︰「你以後不要在外面說起此事了。」
「好好好!我保證不說了。真的對不住啊!」余清歡的態度很誠懇,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是他們倆的私事,她即使要替二師兄出氣也該悄悄行動的,而不是這般魯莽地將此事放在人前去說。只怪她當時是太氣憤了,一時沒有控制住脾氣。
「不過凌公子以後也請潔身自好些,別讓愛你的人寒了心。」
余清歡真的覺得凌宇太過放縱自己了,若是二師兄知道,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凌宇認真地點了點頭,承諾道︰「我以後會注意的,你先出去吧,我得緩緩。」
這事之後,凌宇真的緩了好幾天,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越秦風挑明。
而余清歡,沒了凌宇搗亂後,還是一夜一夜地往怡紅院跑。
後來嫌跑得麻煩,干脆給老鴇交了一大筆錢,在怡紅院常住了下來。當然,還是住在石斛的房間里。
白日石斛繡花,她就在房間里打坐練習真靈皇咒,晚上,則和石斛一起睡下。
當然,自發生了凌宇踹門的事件後,她也留了個心眼,再沒有月兌外衣睡覺了,而是夜夜和衣而睡,隨時做好了應急的準備。
時間一日日過去,轉眼之間,余清歡已經在怡紅院里常住了半月,而那盜賊也不知道是已經毒發身亡了還是戒掉了,竟是再也沒來過怡紅院,這讓余清歡有些著急了。
某日下午的時候,正在怡紅院大廳里和石斛一起看姑娘們表演才藝的時候,余清歡突然感到了一陣劇痛,似有人在拿利斧劈她的頭蓋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