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六國王室後人之患(求打賞月票推薦票!)

作者︰皎皎秦時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好個隨口一提,分明是借機敲打。

韓成知道,當初那些舉事的王叔們,最後都被秘密處死。

橫陽君抬首,眼底閃過慶幸。

扶蘇繼而淡淡道。

「橫陽君無需如此驚慌失措,回去坐吧。」

韓成只好低著頭又回去坐在座上。

只是這回,韓成安坐下來,卻只是是一味的低著頭,身邊的侍女,全然漠視。

韓成兩手攥成拳,安放在膝蓋上,臉色陰沉。

「橫陽君,請。」

扶蘇捧爵看向他。

韓成焉敢拒絕,當即也舉爵一飲而下。

可是喝到一半,韓成猛地想起來,這里面會不會有毒。

這麼一想,這酒就卡在了韓成喉嚨里,進喉無門,于是酒水涌到了鼻腔里,自然而然,韓成將這酒全數噴出來了。

瞧見這場景,扶蘇自然臉一黑。

如果我要殺你,我就不會親自跑過來賜酒,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韓成被酒水嗆到了,臉漲的通紅。

扶蘇看向申聿。

申聿立刻上前俯身拍著韓成的背。

扶蘇將酒爵放在案上,問道。

「橫陽君無恙吧?」

韓成擺擺手。

「無恙。」

扶蘇又舉爵。

「吾今日前來,本意就是與橫陽君共飲。」

韓成臉一黑,心下月復誹︰我會信你?你這秦國太子滿月復壞水。

申聿望見這場景,只是默默站在韓成視線之外笑著。

「方才韓成失禮了,攪了太子雅興。」

扶蘇接過話,連連道。

「無妨無妨,只是不知道橫陽君是否能續飲?」

韓成自然道。

「殿下如此盛情,韓成弗敢卻。」

說罷,兩人這才開始對飲,連過三爵。

扶蘇復道。

「只可惜,這天下像橫陽君這般明智之人並不多。」

韓成很煩。

他希望秦國太子可以不要再講話了。

但是他身陷囹圄,只能按別人說的做,韓成勉強作笑,問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天下雖然歸一,但是卻仍舊有些人不識時務,非但不惜皇帝陛下之恩,反而暗地里勾結,妄圖造反,妄想東山再起,復起諸侯。」

這……

韓成听著,字字誅心。

只是韓成自問沒有張良有那種力圖以一己之力挑釁整個秦國的勇氣。

是故,就連秦國的史官,也寫著寫著手在發抖。

問題很嚴峻,而韓成本身就是涉事人。

「橫陽君不知,並非所有人都像橫陽君這般深明大義,以天下百姓之命途著想。方今天下,不少王室遺族仍在逃竄。私下聚集,妄圖蓄力東山再起。」

「是故天下雖然已經歸一,秦國百姓終于從水深火熱的戰爭之中得以解月兌,但是卻還有些不明大義、不識時務之徒,時時刻刻想著破壞我秦犧牲了數十萬將士的性命換取的天下太平。」

這話說的好。

史官在竹簡上飛速轉動毛筆,扶蘇的一行行話全部錄在竹簡上。

扶蘇望向韓成。

「橫陽君,汝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又為王侯之後,自有論列天下之資。故扶蘇今日想听橫陽君說句實話,這天下一統,于百姓是否究竟是利否?」

扶蘇這話,已經把橫陽君的位置幾乎抬到和他一樣的地位了。

但是韓成沒忘,韓國已經沒了。

天下一統,我六國王孫公子又是去往何處。

昔日關東百姓是我六國的百姓,如今到好,都成了你秦國的百姓了。

韓成咬咬牙,只得道。

「自然是天下一統于天下百姓更為有利。夫古時諸侯相攻,戰火連天,將有五百年之久。賴秦始皇帝陛下之神靈,六合為一,實乃華夏百姓之福。」

韓成他自然不知道,他現在說的這些恭維秦國皇帝的話,把他的全部後路都給截斷了。

韓成希望,秦國的太子還是快點走好了,也不要再說話了。

每多說一句違心的話,他韓成心里便不舒服的緊。

史官對于太子和韓成的話,一字不少的全部記錄了下來。

這場宴會橫陽君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呈給皇帝陛下。

扶蘇听了,那自然是樂到心里開花啊。

沒想到,這個韓國公子成,倒還挺會說話的。

想必嬴政听到,必然高興,如此也免得他添油加醋,更有利計劃的施行。

扶蘇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秋高氣爽,遠處飄來幾聲琴音。

扶蘇高冠博帶,白色華衣在身,貴氣逼人,背後黃紅相交的山澗景色自是成了背景。

隨行的也有畫師。

因為這畢竟是太子舉行的宴會,雖然實在是太過簡陋,但是意義卻非同小可。

當朝太子宴請被滅國的公子。

這場宴會的舉辦,是給六國王族之後看的,更是給天下百姓看的。

畫師隨行,自然是為了記錄這場宴會。

事實上,先秦時期的繪畫,不僅僅是記錄一些祭祀典禮宴飲的場面,更多則是親臨戰場,記錄下當時的戰爭場面。

只是可惜,歷經千年,連典冊古籍都難以完整的流傳保存下來,更不用說這些繪畫。

畫師的畫技,也是隨著繪畫工具的改良而不斷進步的。此時顏料雖少,大事有黃巾為邊,白布為底的畫布,已經是不錯的工具,加上狼毫毛筆的出現,繪畫工具自然也隨之變化。

畫師當下起筆,將太子這青年英姿以及韓公子成恭敬謙順的模樣全部落在畫布上。

秦國宮廷畫師,本就技藝高超,而且也有財力物力支持畫師作畫。

「橫陽君肯為天下百姓命途著想,實為深明大義之人。扶蘇由衷佩服。」扶蘇舉爵,「請。」

韓成也漸漸熟悉了這種套路,當下也稍稍安適了些。

「蒙太子殿下今日親臨設酒問候韓成,韓成心中感激。」

說罷,兩人復飲。

「若是其他人,也都可以像橫陽君這般作想,那天下必定能安長久。」扶蘇望著橫陽君眼底一暗,將決而未決,扶蘇笑問,「橫陽君,吾所言是也不是?」

韓成復舉爵。

「太子殿下所言都對。」

這話說的有些敷衍,扶蘇不太高興。

扶蘇今日來,是因為他向嬴政請求,由他自己解決六國王室遺留之禍患。

嬴政答應了,所以扶蘇才有今日此行。

扶蘇也收起了笑容,對著韓成凝色。

「今日扶蘇來宴請橫陽君,出宮之際,君父曾對兒臣說,韓王安為君父一統天下,做了諸侯王之楷模。燕王、齊王皆是效韓王自請為臣,免了不少兵戈,為天下一統之大局,做了割舍,皆為心懷大義之人。」

韓成本就對秦國人心懷怨恨,而是在他得知他的君父韓王安在秦國被處死,韓成更為震怒。

可是這秦國太子,居然還敢直接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君父。

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是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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