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刀刀扎心(求打賞月票推薦票!)

作者︰皎皎秦時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韓成,三十歲的成年男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被關押在這里,每日疏食淡水,早已經麻木。

被剝奪了一切自由,包括自己選擇生死的權力,時間一久,心里自然積壓怨恨。

韓成見到秦國太子,不自覺的開始低頭。

身為他國的階下囚,無論如何在戰勝國的儲君面前,都是抬不起頭來的。

而秦國太子倒是儒雅瀟灑,主人之姿態,一分不少。

閻樂見韓成半天不回話,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他倒是先急了。

「橫陽君,太子殿下在問你話呢。」

韓成這才抬頭。

扶蘇確實也在看著他。

韓成回過神來,原來秦太子方才那話是在問驪山附近景致好不好。

秦太子,辯才很好。這一點,當初韓成在臨淄,多有耳聞。所以他說話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不能被他捉到把柄。

雖然不知道這秦太子前來究竟所為何事,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必然沒安好心。

韓成急欲敷衍。

「甚好甚好。」

扶蘇又問。

「那橫陽君在驪山館舍,住的可還安適?」

韓成心里微微騰起些怨。

疏食飲水,平榻薄被,類同庶民,還被圈禁,與外界隔絕。

韓成拱手,瘦削的臉上帶著慘白的笑意,一副被虐了還要強笑的模樣,眼底滿是陰郁。

「勞太子掛念,韓成在此地,一切都好。」

「其不然。」

這話一出,韓成心里一驚,他沒說錯話啊。

就是秦人對他千萬般不好,他也不可以說個不字。

閻樂也打了一哆嗦。

他是看護驪山館舍的人,如果太子對這些六國諸王後代親屬的生活有所不滿,那麼他必定是難逃干系。

「吾觀汝面黃肌瘦,若是館舍住的舒服,如何會有這等淒惶之色。」

韓成兩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舌頭也在口中打了結。

閻樂忙著月兌罪,急忙上前作揖辯白。

「還望殿下明察。卑下素來知曉,驪山館舍之中所居皆為血統高貴之人,是故絲毫不敢怠慢諸位君侯公子,還望殿下明察。」

扶蘇聞言,皺眉不止,倒是看向韓成。

「橫陽君,閻樂此言,吾焉能信乎?」

韓成可沒傻到,相信秦國太子會真的為他做主。

韓成低頭看向木案。

「閻庶長所言皆為真。」

扶蘇听了,還是不太高興,看向閻樂。

「退下。」

閻樂悻悻退下。

「我秦素來舉事周到,當年既然納韓王為臣,自然要對韓之諸公子禮遇有加。橫陽君倒是與韓國諸公子不同,當初揮散家財,遠游他國,一去不復返,倒是讓吾秦好找。」

韓成一臉窘迫,人完全麻了。

扶蘇見韓成這副模樣,涼他也找不出來什麼話好說。

這里雖然是個一居室,但是很為寬敞。

就在扶蘇身側的簾幕後邊,又擺著一木案。

一個青袍下吏,展開竹簡,將今日太子和韓國公子的話一字一句錄在了竹簡上。

「吾知橫陽君入秦,遭遇不少波折,故吾秦待橫陽君更甚,禮遇之,絕不會讓人怠慢汝。」

韓成咬了咬牙。

「太子之厚意,韓成今日悉數了于胸。」

扶蘇復皺眉。

「可吾秦這般禮遇橫陽君,橫陽君為何還是愁眉不展?」

韓成心里那叫一個窩火。

秦太子說來說去,揪著他的神情不放,顯然是要來找茬的。

韓成握了握拳。

扶蘇復道。

「韓王若地下有知,也不願見橫陽君如此。」

「殿下說的是,君父若在,也不願見韓成如此。韓成日後勢必振奮精神,不再萎靡。」

扶蘇忽的大笑。

「好。吾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慰問諸位王親。天下百姓因諸侯相爭,共苦不休數百年。今天下一統,皆歸于秦,萬民相親,如此盛世,橫陽君樂見否?」

句句藏鋒。

韓成知道,他若是接話接錯了,那他的腦袋不一定還在頭上了。

「秦皇功高,使華夏一統,承接周命,功高三皇,德高五帝,韓成拜服。今日天下一統,萬民樂業,實屬古之未有之盛況。韓成自然樂見。」

扶蘇听了,臉上洋溢著笑容。

「好,說的真好。」

簾幕那邊,小吏快速的將這段話全部記了下來。

今日這場對話,務必要記錄下來,交由皇帝陛下過目。

在此之後,這段史書上的內容,將全部成為真實的歷史,其他的與之不符的史料,將被毀掉。

這是太子的原意。

「橫陽君果然識大體。來人,上酒。」

殿中戍衛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韓成身上。

蕭何立在扶蘇身後,一直靜默。太子殿下這軟刀子,他倒是頭一次見識。軟刀子不比真刀真槍招招見血,但是卻刀刀扎心啊。

韓成只覺自己終于躲過一大劫。

卻是兩個侍女踩著蓮步,搖著婀娜身姿一步一頓持著酒器走了進來。

這兩個侍女,俱體態輕盈,但是凹凸有致。

韓成自然是有妻兒的,但是他一般行動,不會直接帶妻兒,而是將他們安置在一個穩妥點的地方。

而到了秦國咸陽。

秦國人留了他們一命,已經不錯了。

如何又會給他們女人這類玩物。

而則兩個侍女,非但身姿不俗,而且都是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韓成初見,自然眼楮直了。同為王孫貴族,韓成這樣的表現,其實非常失態。

「置酒吧。」

這兩個侍女,都是黃衣。

聞言,一個徑直走到韓成身邊跪坐下,直接為他到起酒來。

韓成自然心猿意馬起來,心里癢癢的。

侍女非形容不俗而且訓練有素,清酒入爵,聲音清脆悅耳不說,而且滴酒未倒往外漏。

看著酒倒好了,扶蘇這才開始他今日前來的重頭戲。

「橫陽君可記得,兩年前夏至時分,新鄭發生了什麼?」

韓成像是剛被人放在熱鍋里,但是猛地被人月兌去了燕北極寒之地。

兩年前的夏天,秦國攻下魏國,轉而猛攻楚國,彼時韓國新鄭諸位王叔發動起義。

他是雖然當時不在韓國,但是韓國出了事,他這個韓國公子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一時間,房室內鴉雀無聲。

韓成臉色僵硬的就像外面的土坷垃一樣。

扶蘇自問自答。

「看橫陽君的神色,想必是不知。哦,吾險些忘卻,彼時橫陽君還在齊魯之地游蕩,自然是不知新鄭暴亂之事。」

新鄭暴亂。

韓成聞言,那還顧得上其他,當即走到扶蘇面前作揖謝罪。

「請太子殿下明察,韓成與此事絕對無關。」

扶蘇淡淡笑笑。

「橫陽君無需如此激動。而且新鄭這事,算得上是陳年往事,扶蘇不過是看到橫陽君,隨口一提罷了。」

(有一說一,這一章是我看了一集大秦賦後趕緊打開作家助手碼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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