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八章 這事做的不好

作者︰布袋外的麥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段王府有多少文臣屬官?」

大理的戰事快結束了,很多事都需要緊趕緊的推行。

本以為呂惠卿是個大才,可到底還是沒讓趙曦徹底放心。

拖沓不說,還是沒放下文人的矜持。雖然在陰謀的道路上邁出來了,可還是差的很遠。

就看他拿捏段思廉的做法,就夾雜著太多文人的清高了。最終趙曦還是得出手。

「回官家,段王府文臣屬官七人,都屬貳官……」

這一點趙曦也了解。當初段思廉即便是在位時,重臣也都是高氏楊氏的人。

否則也不會高氏都起兵了,段思廉還蒙在鼓里。

能跟隨段思廉跑到汴梁來,想必該絕對是親信了。

「讓他們意外吧!具體是集中還是分散著來,你自己定,決不能讓段思廉有懷疑。」

趙曦相信皇城司能做到這點,當初搞掉劉成時,就是皇城司出手的。

老陳琳眼里精光閃現……這樣的官家,讓他陳琳也覺得有大用處了。

皇城司的威名,還都是太祖太宗時樹立起來的。現在嘛,估計朝堂已經沒人在意皇城司了。

先皇四十余年,皇城司奏報的每一件事,先皇做的只是知曉而已,到最後陳琳都不想奏報了……徒增官家煩惱,何必呢。

如今,官家的一句話,讓陳琳仿佛想起了自己年少時所見識的。

讓七八個人意外,對于皇城司而言還真不是事。

魁元茶坊的名字叫的很大,倒也名副其實。還是在太祖朝時,曾有狀元及第後,在茶坊與同年品茶辯經,也就是從那時候,茶坊才改名為魁元茶坊。

可惜,如今已經沒落了。盡管地段還不錯,已經沒了早年的興盛。在汴梁城諸多茶坊里,不管是規模還是名氣,根本排不上號。

這幾天,魁元茶坊再一次出名了。

「務必調查清楚,當日在魁元茶坊飲茶的所有人。組織醫官,甚至要從太醫院抽調御醫對所有人進行救治!所有費用朝廷擔負。」

「查封魁元茶坊所有茶品,將魁元茶坊的水井填埋,涉事人員一律由開封府羈押,審明具體原因。」

趙曦在听聞魁元茶坊出現疫痢後,干預了朝廷對疫痢的處置。

這種事,一般政事堂都自行處理了……死幾個人而已,用不著大動干戈。

但趙曦非常清楚傳染病的恐懼,不管是不是傳染病,必須在第一時間慎重。

「另外,加派巡捕,實行輪班制,將魁元茶坊一帶封閉,禁止任何人接近。」

「巡捕的吃食,必須從他處供應。魁元茶坊周邊的水井,也必須先用動物試驗,確定能食用後,方可放開讓百姓食用。」

「在水井封閉的這段時間,由開封府調派水車,每天向魁元茶坊附近供水,不可讓百姓食用周邊水源。」

魁元茶坊離段王府很近。

段王府的文臣屬官,來到宋國汴梁,很想融入整個汴梁的士林。

他們也清楚,他們沒多大才華,還不夠讓汴梁士林接受的資格。

為體味宋國士子生活的韻味,魁元茶坊就成了他們的首選。

不過也還可以,那怕是多年不第的老童生,也比他們文采強很多。

在魁元茶坊有這樣的經歷,所以,段王府的文臣屬官,就經常到魁元茶坊飲茶,听那些考童生們講歷年科考的故事。

誰曾想,這地方突然就有疫痢了,而他們幾個,不可避免的成了病患。

沒落的魁元茶坊,平常也沒多少客人,連帶段王府七人,也就三十多人,在那一天,無一不出現了上吐下瀉的癥狀。

然後朝廷介入了,魁元茶坊就出名了。

「這事做的不好!」

趙曦看到病患名單中的段王府屬官時,就知道這事皇城司出手了。

他可以為謀劃大理讓軍伍在大理痛下殺手,也可以讓皇城司滅掉段王府的文臣屬官,但他不想傷及無辜。

皇城司的做法,很明顯有些過了。

三十幾條性命呢!

趙曦還做不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地步。

所以,盡管政事堂沒有奏報,他還是出面干預了。那怕最終救回了大理的文臣屬官,他也認了。

「這幾天由內苑負責往段王府送餐,不要再生枝節了……」

有些事過猶不及。趙曦生怕皇城司因為御醫救治段王府文臣屬官,再在飯食上做手腳。

老陳琳點點頭,面無表情的繼續在那兒杵著。

趙曦清楚,估計參與這次魁元茶坊事務的皇城司探知,估計都一樣沒了性命。

他心里頓了一頓,最終還是沒開口。

這是作孽,可也算是迫不得已。

在大義面前,犧牲一些應該說的過去……姑且算個借口吧。

算了,任由陳琳處置吧,或許他能有合適的辦法。

這種事,真不能留口,他趙曦也不能有婦人之仁。

盡管趙曦介入的時間很快很及時,可惜,三十多人,還是沒有一人活下來。

趙曦的臉色很不好,給人的感覺是痛心三十多人的性命。

段思廉也是一臉悲戚,即便是在上國皇帝陛下到段王府慰問時,他還是一臉悲戚。

命該如此!

段思廉也曾想過,會不會是人禍?也只是那一剎那的念頭。

隨著上國皇帝陛下誠摯的慰問,和那一副做不了假的神情,還有其余二十多人也一樣喪命。段思廉認可了這是意外的結論。

「富相,此事怎麼看?」

韓琦很不想把官家想歪了,可這事也太詭異了。

「意外而已!茶團驗證過了,一樣死掉了幾只狗。只是這段王府屬官……」

富弼也沒法說下去了,心里也嘀咕︰真的是意外嗎?

若不是意外,這官家也太……這不是聖賢不聖賢的問題,這是嗜殺、殘忍,是暴君的做法。

思想官家的行為,應該還不至于這般踐踏人命。

再說了,政事堂沒有奏報,官家卻在第一時間介入了,每一項處置原則,都是在盡可能的救回人命。

富弼搖了搖頭,把腦子里不該有的想法驅趕了,也堅信了自己對韓琦的說法。

這就是意外。

呂惠卿這幾天到段王府越發勤了…~他怕,很怕。

盡管找不到任何跟官家關聯的跡象,但他肯定這事與皇城司相關。沒有理由,就是這感覺。

因為他曾想過把段王的屬官撇開,或者是以後留在汴梁。

他不敢再有任何怠慢……皇城司出手,就意味著官家對他的進度不滿意了。

我成了仁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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