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九章 西夏的戰略統一

作者︰布袋外的麥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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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洵一次次點燃他做的那種大爆竹,一次次往戰馬耳朵里塞麻布疙瘩,到最後,戰馬在爆竹響起以後,騎士們還能游刃有余的控制。

這一下,總算是讓大家放心了,就是滿心疑慮的西夏武士,在看到這情形後,也都踏實了……一群蠢貨,無非是聲音大一些而已,居然讓宋軍打成這樣!

軍心,這算是收攏好了,接下來又有爭論了。

該打哪?

大軍現在是在韋州周圍,也就是靜塞軍司的駐地。

二三十萬大軍,那是一個韋州能放下的……好在西夏人不挑住處,隨便都可以。

這地方對西夏大軍而言,是個最合適的駐軍之地。

往東,越過橫山,便是宋國的環州。往西,翻過殺牛嶺,就可以長驅直入會川。

而往南,幾乎沒什麼關隘險地,可以一路殺到秦州境。

不管是原來的定川寨之戰,還是好水川,都是在這條線上。

如今積聚了如此規模的控弦武士,還多為騎兵……除了漢軍,應該說大夏全部都是騎兵。

本來就是準備直接殺到秦州的,只是皋蘭失守,以及葭蘆河兩岸全數被種諤收復,讓西夏的營帳多了很多聲音。

「晉寧軍、綏德軍、保安軍,整個東邊少說也有七八萬宋軍。從覆蓋奪取葭蘆河流域看,宋國主攻應該是環慶的種家……」

這是傳統勢力範圍在左廂神勇軍司的。自家的二郎被滅了不少,地盤也被宋軍給禍害了……從來沒有想過回不來,只是暫時被宋國佔據一陣而已。

「龍州、銀州、石州、鹽州,整個環慶緊緊貼著四州之地,一旦邊寨全部失守,預示著四州有可能全部成了邊城……」

大夏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擔憂?偏偏這一次,這種家折家就跟瘋了似的,一點情面都不留,拔掉了幾乎整個左廂神勇軍司和祥佑軍司的營寨。

到底要弄哪般?

可不管最終會不會再打回來,現在的草場沒了,羊群沒了草場,這將預示著明年必定會減產。

所以,一心想攛掇著能全軍壓向東面,把綏德軍和晉寧打回去,甚至直接打到延州去……

「大王,蘭州的禹藏花麻和木征一直沒給個準信,這一年信使往返多次,一直就是含含糊糊的。」

「現在宋軍打下了皋蘭,雖然不至于威脅到卓和南軍司,可對于大王招攬禹藏花麻和木征的大事,勢必會有不好的影響。」

「況且,蘭州與青塘唃廝羅不和,我大夏了解,難不成宋國不了解?」

「會川的郭逵又與蘭州各方勢力多有往來。如今打下皋蘭,若趁勢南下,恐怕禹藏花麻和木征,轉頭就歸順宋國了。」

「如此看來,西邊是必須重兵壓過去的,只有把皋蘭收復,才能讓大王謀算蘭州幾年的心血不白費。」

這個好像也有些道理。

這時候是真正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各人有各人的立場,也自然能找到符合自己立場和利益的措辭。

很多事都是這樣,不同角度能看到不同的問題,也就有了不同的結論。

「陛下,諸位將軍,我們何不換個角度想問題?」

「眾所周知,如今與我大夏作戰的主帥乃是宋國太子,是宋國未來的帝王,還是唯一的繼承人……」

景洵盡管在西夏,可還是沒舍得丟掉士人的做派。比如稱呼,他就覺得稱呼什麼大王很不合適,就應該是正式的稱呼陛下。

李諒詐還就好這一口。景洵更喜歡裝逼,拿捏一下,做做勢。

這時候他停頓了,就是在等人接茬……

「哪有怎樣?」

果然有人接茬。景洵在整個西夏的朝堂,是非常有優越感的。

「多少年宋國與我大夏交戰,何嘗有把策引戰打成主力戰線的情況?」

「種諤和郭逵如此瘋狂的,不顧及深入我大夏境內作戰,目的會是什麼?各位可曾想過?」

「他們的目的就是在遮掩宋國秦州兵力以及主帥不及的事實,引導我大夏騎兵分兵攻打皋蘭和葭蘆河,從而為宋國的秦州一帶減輕壓力!」

這一次景洵是自問自答,根本沒舍得停頓……他擔心有人想到了,讓他心里憋著的高深想法說不出來。

因為他看到了,大夏皇帝的內相梁乙埋,似乎有開口的意思,所以趕緊把話說完了。

果然……

「陛下,乙埋贊同景相公所言。宋國殿下趙曦,這次主導對我大夏作戰,是因為他有南征安南的前例。」

「而他所謂的南征經歷,說白了是宋國文臣忌憚狄青功高,而將南征功勞戴在他頭上的做法。」

「如今狄青因病致仕,宋國西軍中也就種家折家,以及郭逵還算得上有跟我大夏一戰之力的將帥。」

「但我大夏在宋國侮辱使臣,殘害我大夏武士之初,在整個與宋國的邊境,全線對其開戰。這樣的做法,讓宋國無法朝堂一時無法調任將帥,每一處都需要防備。是故,才有了宋國太子殿下擔任主帥的事實。」

梁乙埋早憋不住了,有些想法是跟景洵相同的。他倆沒有具體的勢力地盤,所以在考慮時,可以完全撇開如今的損失去考慮。

可惜,還是讓景洵搶先了,所以他一句接一句的把景洵後面想說的都說了。

這時候是不是該說一句︰果然是自己人才了解自己人?最起碼景洵和梁乙埋,是純粹以漢人的思維去考慮問題的。

「陛下,如內相所言。宋國太子我是見過的,魯莽沖動之輩而已。」

「當初我隨寧令哥出使宋國,宋國太子因寧令哥幾句激言,便不知所為的以身涉險,非沉穩性子。」

「如今之勢,不管宋軍在東西兩路如何猖狂,我大夏只需要集中兵力,直搗秦州,將那宋國太子拿下……別說是皋蘭葭蘆河,到時候商討延州又如何?」

論嘴皮子,那怕是在國朝,這些文士都所向披靡,更何況在這些只識得彎弓腰刀的西夏朝堂?

景洵和梁乙埋這一唱一和,把本來還爭論著往東往西的西夏勛貴,直接說愣了。

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

不說這秦州有宋國太子,關鍵是這一路適合策馬奔騰,還有沿路那些密密麻麻的軍寨…~話說,大夏武士出征,口糧全靠掠奪的。

我成了仁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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