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一般都是最後出場,就是這打仗也是。手機端
明明雙方已經都集結了隊伍,偏偏都只是在試探,都在用小規模軍都建制的隊伍接觸。
趙曦都想直接全線壓上去,打他個措手不及……瞎想了。
人家是以騎兵為主,咱是步卒,多數時候都是被動迎敵的,說好听點,說成以逸待勞也行。
因為,只要己方撲上去,那就是任由宰割的命運,就是經過滿裝備急行軍訓練的新軍也不行。
新軍也是人,比不了畜牲。
其實,造成如今的局面,東西兩路這一番亂拳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皋蘭丟了,整個葭蘆河兩岸已經全數被攻佔了……
西夏的大軍營帳里,每天都是各個部落首領的咆哮,還有逃竄回來的武士,用恐懼的聲音講述火藥彈的威力。
「我當時就站在城頭,三石弓拉滿,不停的向宋人發射,可是沒用。」
「整個皋蘭城的四門全部被宋軍包圍了,他們推著前面有擋板的輪子炮,一步步的靠近城牆……」
「咱們是馬背上長大的,從來都不會這樣被動挨打,等著對方攻城。所以,咱們的騎兵出城了。」
「四個指揮的騎兵出了東門,那是宋軍帥旗的位置。在城門口,兩千騎兵……我以為馬上就能看到宋軍被騎兵追擊,然後騎士們會帶著豐富的戰利品回來……」
「可是,就在那時,騎兵準備沖鋒的那一刻……只需要一個沖鋒,我們的騎兵就能直接殺進宋軍的主帥之地。可是,就在那時……一聲接一聲的火藥彈響了,就跟炸雷,一個個全部在戰馬中炸響了!嗚嗚嗚……」
「沒了,沒了,全沒了!一個個從天而降的陶瓷罐子,不斷的落在馬群中,然後炸了。戰馬倒在血泊中……」
「那些沒有被炸到的戰馬,被那種驚天動地的聲音驚了,開始不受騎士控制,胡亂的跑起來…嗚嗚嗚……」
又開始哭了。
他害怕,就這樣講述,他都能想起當時的情形。
一匹匹戰馬倒下了,一匹匹戰馬瘋掉了,沒有任何章法的亂竄。
騎士沒有辦法,不停的想盡辦法在控制戰馬。然而,不是被戰馬掀下來,就是被早已等著的宋軍射殺或者捅下來……
然後,全沒了,四個指揮的騎兵就這樣全沒了。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他看到那種輪子炮,被宋軍推著,就那麼碾壓著死去的戰馬和騎兵,一點一點的接近城牆……
終于來了,他想的到,這是要向城頭發射了。
「我當時想躲開,使勁的往後退,一點一點的。突然一聲巨響,我什麼也听不到了。」
「我緩過勁來,自己趴在城內,就在翁城的地面上。我看到周圍全是血,看不到一個完整的人。」
「那時候我已經能听到城門邊宋軍的吶喊聲了!不行,不能被宋軍活捉了,我死命的爬起來,認準了馬廄的方向……」
「宋軍在進城後,沒有繼續發那種嚇人的火藥彈。我帶著三匹馬,沒日沒夜的跑,我得把情報告訴大王……」
是啊,他著急告訴大王,甚至連他們的保泰軍司駐地都沒去,一人三騎,馬不停蹄的奔襲……若不是遇到大軍,看到了皇旗,估計他這時候已經跑到興慶府了。
「嵬名建榮……」
「小的在…」
「噗呲……」
滾落的人頭還能看清那雙冤枉的眼……就這樣被砍頭了。
「嵬名建榮與會州宋軍交易頗豐,在宋軍攻城之時,消極怠戰,致使宋軍聰其防守之處破城。」
「破城後被俘,被宋軍款待,並與易貨之宋軍將領勾連上。以逃出皋蘭的名義,到我大軍之處妖言惑眾,動我大夏軍心。」
「這幾日不斷在各家武士中宣揚宋軍火藥彈威力,意欲渙我軍心。若不是我會川細作有報,幾近讓其得逞!」
「奉大王之令,將此僚斬殺于此!」
哦……原來他是細作?也可能,畢竟守衛邊州,都跟宋軍易貨。
話說,羊毛現在老值錢了。想想嵬名建榮家那無數的羊群……確實有可能。
至于其他逃回來的武士…~是不是真的養傷去了,還是做奸細被斬殺了,沒人詳細統計。
都在想……自家的羊毛快爛了。
而西夏真實的大軍營帳是這樣的……
「大王,宋國火藥彈是否如景相公所言?」
「大王,我的草場沒了,二郎們又損失慘重,這戰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回去把草場打回來!」
「大王……」
「大王……」
都有損失,可他李諒詐就沒損失嗎?
本來我就不想打這麼大的,是你們硬要打,還說要打的把羊毛工藝討要回來,還要增加宋國給的歲幣,這時候又扯這些?
「陛下,火藥彈確實可以驚馬,這大概是宋軍這次敢跟我大夏叫板的原因吧。洵以為不過如此!」
之所以西夏的大軍陳兵與蕭關,沒有大舉向宋國境內壓進,還真就是東西兩路給攪和了……火藥彈讓他們感覺失去了騎兵的優勢。
「景卿可有應對之法?」
景洵這時候張嘴,還真沒人嗆回去。
火藥彈,已經成了整個西夏大營里不敢忽視的因素,這是關系到打不打,打勝還是打敗的決定性因素。
每一個逃回來的武士,都是眾口一詞,沒人再去懷疑。
為了還能把這場戰打下去,不得不讓那些多嘴的武士永遠閉嘴。
「陛下,聲高掩耳以避之,人如此,戰馬也如此。只需要將戰馬雙耳堵上,相信以我大夏騎士之能,不用口令仍然可以控制戰馬。」
「洵已經準備了火藥彈,只需要擇一處,將戰馬雙耳堵上,用火藥彈試驗,以驗證戰馬承受之極限,便可克服宋軍火藥彈之威。」
背叛祖宗,出賣了靈魂的人,在對待同族上,惡毒和惡劣程度,更甚于外族。
景洵的建議得到了恩準,這種感覺是景洵最享受的。不止是各部落首領,整個場地被大夏武士圍的幾乎到了密不透風的地步。
一百匹戰馬,都選了一些快退役的……誰家也舍不得把當役之年的戰馬去試驗火藥彈。
先是就跟平常一樣,沒有堵耳朵……
「轟……」
還別說,景洵這大竹節做成的火藥彈,還真就有那麼一點味道,最起碼這一聲招呼,是著實把所有人嚇了一跳,而戰馬還真的就被驚了……
我成了仁宗之子
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