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4

軍餉一事被段煜秘密壓下,只等著將三房下盤根交錯的勢力一並拔起,查案之時迎來了汴京三年一考的會試。

會試就在汴京舉行,前二十名進入殿試,皇帝親自出題考試。

童閆行與同僚箐澤一同前去,走時再三向童謠保證給她拿個狀元回來看看,他童閆行靠自己也是可給自家小妹撐起一片天的。

會試之後進入殿試的三天後,國公府內一片愁雲慘淡。

童閆行呆滯的坐在木椅上,他怎麼也想不到,明明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狀元之位沒得到反而因與童向的卷子題意相撞而被斷定抄襲。

童閆行被取消資格,童向穩坐狀元之位。

旁邊的箐澤更加義憤填膺「閆行,這事絕對是痛向這個狗崽子動了你的草稿,在當日用了你的稿子」

「誰知道這題意真是你舍棄的稿子樣,哎,閆行,這可怎麼辦?」

童謠越想越不對勁,開口道「哥哥,殿試批卷的是誰?」

「內閣大學士秦閣佬」

童謠冷笑聲,她說呢,上次派人去盯著這波人雖沒得到什麼有用信息,不過這個秦閣佬可跟三房交情不淺,這是事實,不知與這批發往鎮南的軍餉有沒有關系。

「怎麼了,小妹?沒事的,等三年後我又可以考的」

「哥哥,這事情沒完,必定有蹊蹺,最近鎮南一帶不太平,有邊境小敵騷擾,咱們不如前去鎮南」

「為何要去鎮南?」

「等我回來再與你商量」

說完,立刻讓雅竹吩咐人備車。

馬車一到,主僕兩都坐上馬車,吩咐了馬夫,噠噠的馬蹄往目的地皇宮奔去。

目的地,原和親公主所住地——行令宮。

行令宮在公主落水之後一直重兵把守,和親公主玄玉是貴妃的掌上明珠,雖沒有小公主受寵不過在皇宮也虧待不了,加上本身溫婉賢淑所以好評不斷。

童謠對著門口的嬤嬤恭敬道「嬤嬤,請恕我不請自來,我找殿下有些急事,麻煩嬤嬤通稟一聲」

嬤嬤和藹點頭「國公府夫人折煞老奴了,我這就進去告訴殿下,只是自從上次落水後,殿體一直不太好加上心驚已久,夫人進去後切莫惹殿下動氣才是」

「那是自然,嬤嬤放心」

童謠讓雅竹在外等候,獨自一人進了內殿,殿中縈繞著苦藥味,床鋪兩邊擺放著香爐去味,隱約可見床上婀娜多姿的身影。

偶爾有些輕微的咳嗽聲傳出,童謠恭敬道「童氏冒昧前來拜見玄玉殿下,是有事要說,殿子不適不必起身」

「哼,知道本公主身體不適還是登門拜訪,夫人怕是別有用心吧」

童謠笑笑不怒「玄玉公主,和親大業已經完成,韃勒王也並未對送去的是宗室女而震怒,證明對童瑞瑞是滿意的,而殿下故意失足落水後已經翻了春,皇上也對貴妃娘娘更加寵愛了」

她頓頓,繼續道「所以殿下這一石二鳥已經達到,現在不如去皇上面前露面,也省得浪費利用我這次機會不是?公主打著好算盤在審問時我也未揭穿公主,說明殿下知道其中利害,而現在正是拜訪的時候」

語閉,貴妃榻上的白簾被猛地拉開,玄玉穿上鞋,只著中衣快步走到她面前,一雙杏花眼冒著火花,有對童謠揭穿她的不悅和微怕。

「你怎知是如此?」

起初她也意外,不過想想宮中計劃連計劃的,說不定是二房買通小公主身邊人生出這計恰好被貴妃所听。

為了保全自己女兒不遠嫁,成了,女兒不遠嫁,自己能更得盛寵,沒成,她童謠背鍋,聰明點能讓二房遭罪,她這是被當了棋子。

來討要個合作又不過分。

童謠肚中盤算完彎彎繞繞,笑的眯眼如狐狸「本來也是我一番猜測,可公主殿下這面色紅潤,健步如飛的那像落水後留下嚴重病根的人」

露餡了!玄玉咬緊下唇,被搓破的羞怒交加「你!」

童謠笑的更開「嗯?」

「哼,母妃說的對,你們伯恩府的都爛透了」

「公主誤會,至少我與我哥哥還沒爛,此來是與公主合作的,我自不想威脅公主,只是被逼無奈,此事有關江山社稷,特來尋求助力」

玄玉來了興趣挑眉「你哥哥作為個小太僕還算玉樹臨風,既然有關父皇,你說來听听」

童謠叢袖口掏出一塊軍餉放在手心,開始敘述伯恩府二房與三房之間勾當,並不添油加醋只簡單陳述自己所看到,包括此次殿試問題。

玄玉听的雙眼瞪大,不過片刻便義憤填膺正義感爆棚,聲稱一定幫她,童謠將軍餉交給玄玉,只盼著玄玉能說動貴妃給她加派人手和助力。

有死士暗中保護最好不過。

要端三房必去鎮南不可,而熟悉宮中局勢除了太後只有貴妃能幫,要不是掐準玄玉落水有蹊蹺,她得找段煜要人。

那個青梅竹馬的尋愈郡主也與三房有所交集,他來必定會亂。

童謠等到了貴妃音訊,那塊鐵證軍餉是收下了,說是會暗中派人保護,事成,這功勞自是要自己得的。

她得了玄玉口頭話便動身回到府中,童閆行還在等她。

她避開也在一旁喝茶的段煜,拉起童閆行簡單說了其中利害。

童閆行「大人,伯恩府宗族內需要與大房商討要事,夫人會隨我一同前去,大人你看?」

段煜掃了童謠一眼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手臂微抬想將她臉頰的發絲弄到耳後,隨即作罷。

「嗯,銀兩和三房的事我已經秘密著手去查,一有消息便收集證據密報給皇上」

「閆行兄,此次殿試有關內閣架構問題,我已向皇上提議,這事得慢慢來」

童謠點頭道謝,段煜能著手幫忙可以省掉雜事。

兄妹兩出了汴京,隱藏身份化身為賣果茶的商人,通過鎮南關卡住進一家名叫風來的客棧。

鎮南不比汴京,此地偏僻但水土還算肥沃,因此每年供奉的徭役糧食的賦稅不少,才進客棧,四處都有前來談生意的商人。

這些富饒都是表面,實際鎮南根下已經腐爛,自從伯恩府秘密駐扎開始。

童閆行再回此地,喝下口茶,重重放回桌子上「小妹,你注意這下面的商人全都是為齊家和秦家賣命的,四處鎮子尾餓死的百姓多的很」

「哥哥,你來過鎮南,現在時局如何可清楚?」

「我也只在挨著鎮南的縣令府中做事,具體不知,不過這秦家鄉紳與齊家地痞是官匪勾結,魚肉百姓,奈何一直沒有證據」

童謠也抿了口茶,明白是伯恩府三房在其中調節,這三房馮氏嫁給三姥爺前就是地方土族,算不上宗室但在鎮南附近一帶也很有根基。

能將鎮南操控收入囊中也不奇怪,官匪勾結,有伯恩府支持的在鎮南邊關的小將軍又私自貪墨軍餉,三角穩固,百姓有冤想伸也逃不出鎮南地就被射殺了。

這些運營壓軸運貨的外鄉人只知鎮南銀錢多,不問緣由能做生意便成,天高皇帝遠,皇帝也不會管這處彈丸之地。

「哥哥,這齊家你剛才說是地方地痞流氓,這也能成為勢力一派?」

「嗯,這齊家在鎮南有些來頭,原本…」

童閆行正要耐心解釋,整棟樓一震,是樓下的大門被踹開。

兩三個拿著鋼刀,軋頭刀的痞子站在門口大吼「喂喂喂!風來客棧里的商人都听著!咱家齊爺來各位說說這鎮南道上的規矩!」

說完,色厲內荏的吩咐小二麻利將好藤椅搬來,擦拭干淨了才迎齊爺出來,齊爺抬著肚皮坐好,一身橫肉,長相自是凶神惡煞。

「各位都是新來的,來到我齊爺的地盤做生意我也不為難各位,鎮南地亂,只談生意的就乖乖談生意,敢打听其他的,就別怪我齊爺手中的大刀不客氣,走出鎮南前有我齊爺的保護,得的錢你七我三」

光明正大的收保護費。

來的熟的絕不吭聲,來的遲的有人發出抗議便被當即絞殺。

血濺三尺,威懾全場。

下方殘局一過,齊爺帶著烏壓壓的一坨小弟離開後,客棧內沉溺壓抑的氣氛。

童閆行握緊拳頭「這秦家豬狗不如,做一方百姓官由著宵小之徒肆意蠻狠!」

童謠疑惑「他能從個混混成為一地方大家,光秦家給他的利,魚肉百姓收刮的民脂民膏不少,怎麼還打起商隊的主意」

「我呸!」

童謠抬頭,是剛才笑著搬藤椅的小二,他邊挨個摻著旁桌的熱水,邊罵道「他齊爺算個啥,就自己口頭稱自己為爺就是爺了?」

「哦?此話怎講?」

「咳,你遠方人不知道這地方的彎彎繞繞,齊家原就是個小混子,有個十幾號人,不知那天這秦家做官的姥爺招待了他,他搖身一變成了爺了,專收百姓徭役賦稅供給秦家」

「這大部分都是秦家吃了,齊爺也就只能收點銀兩寡頭,還得是現票碎銀子,這兩年才打的商隊主意,趁著沒進城心,多刮點算是點」

「再說,這最近要來個賣私鹽商的,這重要之物直接與秦家交易,那還有齊爺的事」

童謠笑笑「哦,這麼說這齊爺還過的挺慘?他手下這麼多專砍人殺人的兄弟,端了秦府不是更好,秦家護衛再多也打不過亡命人吧」

小二听聞,面色微白,甩著白帕在背,對著她噓了聲「小果商,這話可不亂傳,這秦家上頭有人的,齊爺膽子再大也不敢違抗」

「哎喲!那官可大著呢」

「哦?誰啊?說來听听」

童謠俯耳听完,小二被掌櫃叫走,童閆行面前的茶杯啪的聲落在地上,碎成白渣,畢竟是文人,罵人的髒話在嘴邊滾了一圈,也只吐出兩字「無恥!」

呵,為秦家撐腰擾亂地方行政的是國公府嗎?

這謠言不是一天兩天了,地方百姓恐怕對國公府恨之入骨,而她肯定直接成為伯恩府背黑鍋第一人。

別人要扣屎盆子在她頭上,再無動于衷,她就不叫童謠。

「小妹,這二房三房欺人太甚,你有什麼法子?」

「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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