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往深處想，給自己杯子里夾了幾個冰塊又倒了一杯龍舌蘭就跟其他人閑聊去了。
不一會兒，一條短信發到他手機上，莫西忙里抽空看了一眼，人就騰旳一下站起來︰「窩草？！」
他這一聲粗口爆的全包廂的人都在看他。
畢竟他跟莫東不一樣，莫東平時粗獷邋遢，不那麼講究，他正好相反，平日里看起來斯斯文文，沉穩大氣。
莫西很少失態。
但這次他沒管包廂里那麼多人看他，取下眼鏡揣在兜里︰「我出去一趟。」
他拿上手機，腳步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
喬念收到葉妄川微信的時候，正在去找風毓的路上。
她一邊回消息，一邊準備敲門。
誰知道她剛抬起手，風毓辦公室的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不怎麼熟的面孔從里面出來，跟她撞了個正好，對方看到她也是微微愣神︰「喬念？」
她就挺燥的伸手拉了下鴨舌帽，準備進去︰「借過一下。」
廖全本身應該讓開路。
他今天是來研究所辦離職手續，誰知道正巧在這里撞到讓他意難平的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腳就跟釘在地上一樣無法挪動，嘴巴快過腦子︰「你听說季小姐進樞密院的事了麼？」
「嗯？」
喬念抬起頭，漂亮的眼眸挺冷的，半眯起來，抄起手，有些意味不明︰「你在跟我說話？」
廖全氣結，干脆繃著臉自顧自的說下去︰「季小姐進樞密院了，就是隱世家族的中樞機構，她遲早有一天會有大成就，不會比在研究所差！」
「……」
喬念听出來了，他這不是在說季子茵，二是在說他自己離開研究所不會比現在混得差。
她重新掃了廖全一眼，總算想起來這個人是誰，然後漫不經心的說︰「恩，你開心就好。」
「麻煩讓條路。」
女生這種輕飄飄的態度比直接反駁他還要打臉！
廖全氣不過，卻也不敢招惹她，掐著手掌心，心不甘情不願的挪開一條路。
喬念就頭也不回的跟他擦肩而過。
廖全眼看著她進了風毓辦公室，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到風毓朝他投注過來的視線。
他又跟被抓到一樣，趕緊低下頭，匆忙的離開了。
……
「你在外面跟他說什麼呢？」風毓見門口的人走遠，就跟進辦公室的女生道。
喬念把要給他的文件放下，懶散的說︰「沒什麼，他跟莪說季子茵進樞密院了。」
「哼。」風毓頓時沉下臉，眼神冰冷地說︰「研究所為了培養他們花了多少精力，他倒好，人家給點好處就跑了。」
「走就走了，他臨走之前還要惡心你，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搞科研不是干別的，每一項科研背後都是大量的金錢堆砌。
研究所花了很多錢才能培養出一個廖全這樣三四十歲的中堅力量，結果廖全為了一時利益就拋棄研究所，全然不顧研究所多年栽培，才反踩研究所一腳，真就挺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