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出事了!

在看到自己身處何地時,紅錦和破風顯而易見地也都愣了一下。

不過畢竟是職場老鳥了,兩個人除了隔空對視一眼,也並沒有把更多的情緒放出來。

坐在吧台旁邊的海燃一臉欣賞的表情看著約瑟芬結束了最後一步調酒步驟,這才轉身沖其它人拍了拍手揚聲道︰

「看來今天我們的共享環節場地就是這里了,大家不如先各自介紹一下,好方便我們接下來的交流?」

海燃話音落下的同時,幾個人就本能地看向其他人。

海燃毫不意外地看到懷特警∣官幾乎是壓著自己的尾音看向了約瑟芬。

倒是約瑟芬穩穩地端起剛剛給自己調好的特制飲料,沖海燃一舉杯︰「怎麼不嘗嘗我的手藝?是看不上我這技術嗎?」

海燃看了看自己手邊的血腥瑪麗,微微一笑,直接伸手把約瑟芬剛剛用來調酒的伏特加酒瓶拽過來,示意了一下︰

「我不太喜歡喝混酒,我喜歡純粹的。人也一樣。」

說著,海燃栽起酒瓶就直接來了一口,那豪邁的動作直接把其他幾個人都看愣了。

就連破風這個大老爺們兒都下意識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紅錦。

那目光中完全是毫不掩飾的擔心和疑問︰這丫頭酒量很好嗎?這麼喝高度酒真的沒事兒?

紅錦對海燃的突兀舉動也有點兒意外。

以她以往對海燃的了解,這姑娘幾乎沒有在公共場合喝過酒精飲料。

就連當年自己隨著海燃的小舅舅第一次登門拜訪的時候,家宴過程中海燃喝的也只不過是普通的茶飲料。

可是當海燃放下酒瓶站起來的時候,紅錦看到了吧台上露出的那杯血腥瑪麗,瞬間懂了海燃的用意。

她不信任約瑟芬。

或者說,她不信任陌生玩家。

要是這麼解釋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別說海燃之前那個疑神疑鬼又敏感異常的專業,就她自身的「特殊體質」,多加防範沒什麼壞處。

沒錯,對于海燃超于常人的敏銳感觀,紅錦也是略有耳聞的。

雖然僅限于當年從海燃的小舅舅那里听來的一點皮毛,但僅那一點兒皮毛就能讓身為臨床一線人員的紅錦感到無比震驚。

超感意味著什麼,對于普通人和醫學人來說意義是很不同的。

紅錦收回望著吧台的目光,也站起身向海燃走過去。

起身的瞬間,紅錦順勢看了一眼破風,用老搭檔才能懂的眼神暗示了一句「沒事」。

收到海燃的提醒,大廳里的玩家都先後動起來,試圖把雜七雜八的椅子圍著一樓最大的一張桌子放一圈。

踫了一個軟釘子的約瑟芬沒有絲毫不悅,端著剛剛給自己調好的那一杯酒走出了吧台,也挑了張椅子拖到了桌子旁。

所有人環坐一圈,除了背景不同之外,倒也有幾分在圓形書房里的氛圍感。

大概是由于剛剛提出建議的人是海燃,所有人落座之後也就習慣性地看向了她。

收到一眾目光,海燃心里不由得有點兒懷念最喜歡客串主持人的江羿。

有她在的話,應該不需要自己出這個頭了。

然而比起社交恐懼癥,海燃更討厭主動權被陌生人拿走。

清了清嗓子,海燃開口道︰「不知道大家之前都是怎麼開始的,我就按照自己經歷過的流程來了。先自我介紹一下——」

拍了拍桌面上剛剛找回來的文件包,海燃咧嘴奉上一個官方微笑︰

「我是海保險,今年33歲,從墨西哥回來路過猶大鎮,想要游覽一下順便休息一晚再啟程。」

說完,海燃自然而然地看向自己左手的辰星。

這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大家各自找椅子往桌邊湊的時候,辰星幾乎第一時間拖了一張離他最近的凳子戳到了海燃身邊,像是要霸佔住那個位置似的。

當時海燃都還沒找到凳子,只是把剛剛從吧台找回來的文件包放在桌子上而已。

結果一回頭,辰星已經順手幫她找了一把椅子放在她身後了。

整個過程雖然兩人沒有一個字的交流,但從辰星的舉動里海燃分明看出他想說的意思——「就坐這!哪兒都別去!」

海燃看了看默默依次從自己右手繞圈坐下的紅錦和破風,心里不由得感覺有點好笑。

原本以為自己有所謂的社交恐懼癥,但現在看來有這毛病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更別說就現在各人的表現,自己仿佛還是個能給眾人搭橋的「輕癥患者」呢。

辰星一仰頭,看到海燃正沖自己挑眉,下意識就接棒站了起來︰

「啊,我是辰學徒,今年22歲,猶大鎮本地居民,跟著師父學習調酒3年了,現在是酒吧幫工。」

說完,辰星沖坐在自己左手的懷特警∣官甩了下頭,意思是該你了。

懷特警∣官愣了一下,心說這個流程這麼正式的嗎?

還需要每個人都站起來的?

可是眼看辰星不哭不笑地盯著自己,懷特警∣官不由得心里有點兒發毛,終于還是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小聲說到︰

「我是懷特,45歲,猶大鎮的治安官,也是這里唯一常駐的警∣察。」

懷特警∣官惴惴不安地介紹完自己,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自己左手的約瑟芬。

約瑟芬好像完全不掩飾自己對海燃的興趣,從轉場蘇醒之初到現在,完全無視場上其他玩家,目光一直落在海燃身上不帶轉移的。

坐在約瑟芬對面的海燃心里對于這種凝視其實是很厭惡的。

不分男女,單純討厭有人盯著自己看。

遮遮掩掩的偷窺固然可惡,如此露骨的盯視也讓人愉悅不到哪里去。

就在海燃都快忍不住要開口打斷這種趨于沒禮貌的凝視時,約瑟芬準準卡著海燃情緒即將爆發的點兒上開口了︰

「約瑟芬,33歲,調酒師,搬來猶大鎮3年的新移民。」

說話間,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約瑟芬微微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那副優雅肆意的神態就好像是女王在會見臣民似的,理所應當且居高臨下。

懷特警∣官一臉愣呼呼的表情看著神情舉止囂張自在的約瑟芬,腦門兒上不由自主滲出一層冷汗。

他雖然之前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但也就僅限于「知道」。

今天坐在約瑟芬旁邊,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女人在工作中的氣場時,懷特警∣官全身上下本能地感到不適。

就像他跟博士在實驗室單獨相處時的感覺一樣。

心慌,且無助。

懷特警∣官找不到這種感覺的成因,只能一再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不要怕她,你們是一國的……

對約瑟芬有異樣感受的不止懷特警∣官一個人。

雖然之前有看到過系統給予的身份提示,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約瑟芬自己把個人情況介紹出來的時候,海燃心里還是不由得動了一下。

33歲,跟自己的角色同樣年紀。

海燃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這句心聲,讓她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

沒等海燃再多想什麼,坐在約瑟芬左手的破風開口了︰

「風工程,47歲,猶大鎮外包工程隊重型卡車司機兼攪拌機操作工。」

風工程話音剛落,海燃舉手提問︰「重型卡車司機我就可以理解,攪拌機操作工……這在猶大鎮是個專門的職業嗎?」

風工程一臉嫌棄的表情冷哼一聲︰「那當然!這種特殊工種是需要一定時限的培訓,然後參加考試拿到證書才能上崗的!你以為當藍領很容易嗎?」

海燃聳聳肩,雙手合十欠了欠身︰「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自己是個門外漢,听到有意思的事情就想多問兩句。」

風工程再度重重地哼了一鼻子︰「多說多道可是很危險的行為!勸你在猶大鎮還是謹言慎行得好!」

海燃微微眯起眼楮,笑著點了點頭。

那模樣似乎在說「多謝你的好意提醒」,然而無論是破風自己還是旁邊的紅錦和辰星心里都很清楚,海燃估計早在心里把「風工程」懟成渣了。

之所以現在表現得還算柔和,不過是因為角色的人設限制罷了。

紅錦垂下目光把想笑場的感覺硬生生憋了回去,這才抬頭輕聲慢語地說到︰「我是紅醫生,42歲,是猶大鎮上唯一常駐的全科醫生。」

海燃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

雖說天高皇帝遠,但整個鎮子諸多涉及到環境安全和公共健康的工作位置都是獨一無二、沒有後備的情況,會不會也有點太慘了?

萬一懷特警∣官因公受傷或是紅醫生自己有個感冒發燒的,鎮上又出了要命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海燃突然發現一個無意識翻出來的問題︰「請問紅醫生,你跟懷特警∣官是什麼關系?」

紅錦一愣,旋即輕輕揚起了嘴角。

果然察覺了啊。

「我們是夫妻。」

紅錦眼帶不屑地掃了一眼自己對面的懷特警∣官,轉頭沖海燃微微笑了笑。

海燃聞言眉峰輕輕一動。

夫妻啊……

那要是這麼說來的話,「紅醫生」其實就是「懷特夫人」→「懷特」=White……

白色……醫生……

這兩個關鍵詞不免有點兒眼熟啊!

是自己多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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