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賢懶得在「變態」的事情上做心理上的糾結。
實際上「博古通今」的他想的很透徹。
比如世人皆知陶淵明愛菊，卻不知他也愛其他的。
「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就出自他的《閑情賦》，翻譯過來就是︰希望作絲線成為她足上的素履，隨縴縴秀足四處遍行。
時間線稍往後一截，唐代的詩人杜牧也專門寫了首《永襪》，形容美人之足」鈿尺裁量減四分，縴縴玉筍裹輕雲」。
連坐在龍椅上的唐玄宗，也為最寵愛的楊玉環作了一句「可憐一掬無三寸，踏盡中原萬里翻有」。
楊貴妃的腳才三寸？
林小賢是不相信的。
蘇元高一就教過他古文里的「三」常用作虛數，但是楊貴妃再虛也得有個42碼吧？
她又不如青鋼影那麼高挑，腳太小了是肯定撐不起那麼豐滿的軀體的。
都說唐代很開放，這些大人物或者文人騷客「變態」也算是隨大流。
可宋朝的詩人也這樣，就真的有些變態了。
北宋蘇東坡的《菩薩蠻》里，就依然寫出了「涂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
看似唯美，可細細一想北宋女人可是纏足的。
高一歷史講到這里的時候，老師專門去百度了一張纏足的照片給班上同學看，當時每個人的臉幾乎都是扭曲的。
曾有千古一問曰︰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
北宋的時勢就是這種畸形的審美，顯然它並沒有把東坡先生造就成英雄，而是造就成了詠嘆纏足陋習的變態。
對比之下，真正的「英雄」還得往「煮酒論英雄」的曹操那個年代追溯。
他的兒子曹植，就是林小賢印象中最早的一位敢于歌頌靴下之美的「真英雄」。
猶記得上星期發下來的那張「衡水中學密卷」里，出了一段曹植《洛神賦》的詩詞閱讀。
雖然是節選，但林小賢本身是背得出完整版的。
《洛神賦》有雲︰「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可見早在三國時期，就有文人雅士一馬當先地覺醒了獨特的癖好，毫不避諱地肆意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
並且曹植還不是一般的文人雅士，是寫七步詩的天才。
天才和變態，本來就是近義詞。
君可見，從古至今，世上的天才大都沾點變態。
古有曹植，今有大導演昆汀‧塔倫蒂諾。
那家伙也是「英雄」。
做演員活躍于大銀幕上的時候，就在《殺出個黎明》里忘情地啃著魔鬼舞女的腳，一臉的享受與痴迷絕對不像是演出來的。
而做導演的時候，昆汀依然把這一嗜好發揚光大。
《低俗小說》《殺死比爾》《無恥混蛋》《死亡證據》全都有「縴縴玉筍」的專門鏡頭。
這些電影部部經典，熱愛高級趣味的學習委員通通看了的，有一次就疑惑地問過林小賢︰
「為什麼昆汀的電影里總有女孩子腳部的特寫啊？」
林小賢默默地記錄在《周佳的十萬個什麼》上面，然後告訴她︰
「因為昆汀就好這口。」
「好哪口？喜歡女孩子的腳丫？」
林小賢點點頭，學習委員不可思議地皺眉︰
「啊他怎麼這樣啊」
「不會吧」
「會，男人嘛，本來就很復雜的。」
周佳當時就對這兩個牛比哄哄的大導演有些幻滅，目光一陣閃爍之後又忽然問︰
「那你呢林小賢？你也也好這口麼」
「呵呵，他們豈能和我相提並論？」
「這倒是，人家好歹才高八斗，你除了作文寫得好單詞背的多也沒什麼了。」
「」
如果按照當時周佳的評判標準，林小賢覺得自己今天覺醒之後，多半也要變成才高八斗了。
不就是變態一點兒嗎？
男人不變態還是男人嗎？
叮，不是，智力+1
林小賢只像昆汀和姜文那樣變態起來，未來說不定也能當個導演啥的。
好多電影和導演不是都有御用女主嗎？
比如007系列的邦女郎。
周星馳電影的周女郎。
張導手里走出來的謀女郎。
林小賢要是成了大導演，那就讓顧小顏來當「賢女郎」
想到這里的時候，剛好電影院也到了。
兩個人找了兩張掃碼的按摩椅坐下，林小賢問顧小顏︰
「小顏，要是有一天你變成電影女明星，我變成著名導演，你想要什麼角色我都可以給你，那你最想演什麼？」
顧小顏不急著回答，只是覺得很奇怪︰
「你是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嗯那我是怎麼成為電影女星的呢？」
「呃」
顧小顏就是會玩，不僅代入進去，還試圖模擬出更多豐富的信息。誰將來要是娶了她，再平凡的生活中也肯定能增添很多情趣。
「成為女明星，應該要先接很多戲，然後找到機會拍出兩三部著名作品，就可以一炮而紅了。」
「就像章子怡和範冰冰那樣？」
「差不多。」
林小賢並不太喜歡這兩個人，但一時半會能想到的典型就是她們了。
「小賢」
顧小顏鼻腔里發出耐人尋味的輕聲哼哼，有一種很小女人的淡淡的幽怨感覺︰
「你想過沒有這些女星拍過那麼多戲，肯定也有很多吻戲吧」
「！！！」
林小賢一滯，然後顧小顏側身過來，手指在他胸口劃圈圈︰
「除了吻戲，肯定還會有其他更過分的」
「！！！」
「比如說，床戲啊」」
「停，此事到此為止，你還是不要當女星了，不，連女演員也不要當了。」
林小賢不由分說地就斷了顧小顏未來的一項專業選擇。
顧小顏嗔笑地捏他一下︰
「林小賢，你也太霸道了吧？」
「總之我不會讓自己的青梅竹馬被別人親了去。」
「可這只是演員的操守而已嘛」
「要守她們守，你不是喜歡畫畫嗎？以後肯定也是當畫家，當不了演員的。」
顧小顏歪著腦袋，食指放在唇上作思索狀︰
「唔畫家很難，要是當不了的話，其實我還挺想當演員的」
「顧小顏，你懷疑你是在故意激我。」
顧小顏彎彎的眉眼一下子顯露出狐狸般的調皮︰
「你吃醋了。」
林小賢搖頭︰
「不是吃不吃醋，這事兒啊，它真的是那種」
「你就是吃醋了。」
顧小顏不听，就笑眯眯地注視他。
林小賢不許別人親她，就像她也不希望別人親林小賢一樣。
兩個人明明只是青梅竹馬，怎麼就都想管的那麼那麼寬呢
「小賢，那要是以後我談戀愛了，男朋友要親我的話」
「少廢話！」
林小賢覺得心里有莫名的煩躁，從按摩椅上站起來，一只手順便拉著顧小顏也站起來，稍微將她軟軟的腰肢攬過來一點，然後很嚴肅地盯著她略微慌亂的雙眼︰
「顧小顏，你的男朋友就一定要親你嗎？」
顧小顏無語，這叫什麼話。
青梅竹馬都親過她很多次了，卻不讓男朋友親。
這太說不通了吧
林小賢的腦子真是出問題了，看她不做聲居然又問了一遍︰
「顧小顏，你的男朋友就一定要親你嗎？」
「不不然呢」
「好吧，到時候干脆我就做你的男朋友吧。」
「w(??)w」
這一刻，顧小顏整個人呆住，除了烏溜溜的眼珠子還能微微顫動，全身其他地方都僵硬地繃緊，心髒仿佛停止了一般。
我睡飽了！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