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生病

「這老班真是的,沒事兒給我報什麼計算機競賽呀,她是休產假閑得慌麼?嗯?換新沙發了?……不在這兒,老子的準考證呢?薇……你們在干嘛呀?」

鄒曉曉看著站立在廚房里的兩人,滿臉疑問,確切來說是看見了1.5個人,因為賀董薇完全被凌厲擋住,要不是看見地板上有四條腿,她都不知道賀董薇在哪兒,

她探究欲旺盛地往前走了兩步,側頭探望詭異的兩人,

看到兩人同穿一件浴袍時,瞳孔地震,賀董薇幾乎被凌厲包了起來,看不見模樣,可地上月兌落的浴袍,一下把她發育不全的心靈催化成熟,而最讓她恐懼的是,凌厲這轉頭‘不留活口’的撒旦眼神。

凌厲︰你是自己消失,還是我動手?

鄒曉曉︰我真不是故意的。

凌厲︰1

鄒曉曉︰不是,我就是回來找準考……

凌厲︰3

鄒曉曉︰我去,2呢?

短短的實現交匯,差點結束了鄒曉曉的年輕的生命,幸虧她反應夠快,眼神忽然渙散,瞳孔找不到焦點︰「哎呀,媽呀,怎麼忽然看不見了捏?家里怎麼沒人吶,」

她模索地轉身,忽然就眼尖地看見自己的準考證落在茶幾上,她用上了逃命的速度,化作一道殘影,遁逃而去,聲音還留在客廳回蕩︰「考完試我去醫院修養半個月。」

這個小機靈,把自己的後路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躲命去了。

而等待她的命運注定不會太好,她在去北京趕考的飛機上,已經策劃好了無數條保命計劃,可當她考完試立馬被班主任通知,家里人幫她辦了住校手續時,用了許多絢麗的詞匯狠狠問候了一遍凌厲的祖宗,包括他母親,

仰天長嘯這個世道沒天理,明明身心受害的人是她,為什麼她還要淪落至此。

賀董薇已經無地自容,地縫已經不能滿足她躲起來的要求,她想打包行李離開地球,

有時候狗都比人有眼力,平時他倆一回家,小弟就會晃著它‘風情萬種’的腰肢過來諂媚伺候,今天卻獨自地在陽台看風景,落寞的背影訴說著它孑然一身的悲涼——不打擾,是一個單身狗最起碼的自覺,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侵略’它的狗窩了。

「好了,我們繼……」

賀董薇從凌厲懷里鑽出來,‘兵荒馬亂’地撿起自己的浴袍,「嗖」地一下,躥回了自己的房間。

緊接著,里面傳出震耳欲聾的尖叫︰「啊——」

凌厲抓了抓自己的發頂,實在不甘心。

這次,絕對不能就怎麼算了!

他一口灌掉賀董薇喝剩下的那瓶冰芒果汁,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女寢室’。

「你,你干什麼?」

「今晚我說了算!」反正這臉不能白丟。

「你走錯房間了。」凌厲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像個采花大盜一樣,抱著一個黃花大姑娘朝他的老巢走去。

不多時,房間里傳出,賀董薇窸窸窣窣的哭聲,

「阿厲,別這樣,我好疼……」

「阿厲,嗚……別咬了……」

「阿厲,你怎麼了,嗚……你弄疼我了……」

賀董薇的哭聲也越來越無力,直到徹底被濃重的夜色湮沒……

天邊微亮,凌厲看著懷中美人熟睡的容顏,眼中既溫柔又眷戀,自言自語說︰「以後都是我的了。」

熟睡中的賀董薇,比她哭喊時更加美麗動人,長長的鴉睫下,隱藏著干枯後的淚痕,凌厲心疼地吻上一口,這楚楚動人的模樣,反倒更加刺激得他想要再次欺辱一番。

就算折騰了一夜,他依舊沒有疲憊,心情就跟沒著落似的興奮,呆呆地看著熟睡的賀董薇到天亮。

他的女人,睡著了也這麼乖巧,淺淺的呼吸,從不亂動,也不翻身,還任由他意猶未盡地回味探索,

可隨著太陽的升起照亮,他忽然察覺不對勁兒,他側身之下的女人太過安靜了。

「薇薇,……小懶貓?不理我一下嗎?」

凌厲湊近到賀董薇的耳根,輕輕喊了句︰「老~婆!」

若是平時,溫熱的氣息從賀董薇耳邊繞過,她肯定會敏感地縮起脖子,嬌嗔地和他來一句「別鬧!」

可現在她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在光線明亮起來的情況下,凌厲看見了她耳後根泛起了幾顆紅疹,

再往下一看,脖子等地方都有,只不過吻痕和牙印太多,一開始被忽略了,

再看賀董薇的嘴唇,紅潤透亮,卻不是健康的狀態,是那種缺水干燒後,被燒得透亮的唇色,薄薄的一層皮,底下透著血色那種,

「薇薇!」凌厲驚恐地伸手一探,發現她額頭燙得厲害。

該死,被窩異常暖和的時候他就應該注意到她發燒的。

驚恐把所有的溫馨浪漫和曖昧都澆滅,冰冷倒退到他腳心,他慌張地拿起手機撥號,

「阿虎,讓你家黛西來一趟,快……不要等下,馬上。」

她簡單地般賀董薇收拾一下,把人抱回了她的房間,掀開被窩那一刻,

被單上那一抹紅刺痛了眼,此刻才後知後覺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他一直都很好奇,也很期待,這個他愛慘了的女孩,到底是什麼滋味,在他年少輕狂時,早已幻想過無數次,想象和她親密無間時的場景,這是他不敢訴說的,自己為自己編織的最美夢境,

可後來,有人把他的美夢搬了出來,把他視如珍寶的女孩赤身露體地暴露在鏡頭前,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人苟合,把他的美夢擊得粉碎,污染得不堪入目,而那些被強行刻磨進他腦中的丑陋畫面,成了他日後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所以就算只看見蕭澤陽拉一下她的手指,他都嫉妒得發瘋,他更不敢去想象她睡在蕭澤陽身旁時的畫面,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人,

可現在他知道,自己的女孩,干干淨淨,他太激動了,激動得同樣想發瘋,瘋到他都沒意識到,自己也變成了曾經那些畫面里,瘋狂地讓女人求饒的男人。

所有的愧疚和害怕一涌而上,他驚慌失措得像個孩子,「薇薇,對不起,你別嚇我,薇薇?」

阿虎在電話里頭听出凌厲的急躁和慌張,絲毫不敢懈怠,還穿著拖鞋,拉著一個和他穿著同款睡衣的金發碧眼女人趕來,她手里還提著一個藥箱。

這個叫做黛西的俄羅斯女人,就是阿虎經常打趣的他家的‘小金毛’,是個醫生,主治婦科。

凌厲把阿虎轟出了房門,而黛西在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賀董薇後,臉色一變,同樣毫不客氣地把凌厲轟出了房門。

阿虎在凌厲新買的沙發上等得都快睡著了,黛西才開門出來,

凌厲立馬湊了上去︰「她怎麼樣?」

黛西神色非常地高冷,看凌厲的眼神十分不友好,甚至有點鄙夷和嫌棄。

阿虎慌忙打圓場︰「親愛的,這人怎麼樣了?」

黛西沒好把氣撒在凌厲身上,只好對著阿虎用不太純正的普通話指桑罵槐︰「我認為第一時間應該給她打狂犬疫苗,再找個獸醫安排絕育的事情。」

阿虎沒看見賀董薇的情況,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小女友出來就喊著要給小弟做絕育︰「這狗,還咬主人呀?老子炖了它。」

阿虎差點就去了廚房磨刀,而小弟則義憤填膺地朝著他齜牙,

這兩個物種之間的梁子今天算是結下了。

凌厲不反駁,悶聲把阿虎拉了回來。

看他臉色,阿虎就知道事情不是表面意思,「不是,不是說人是發燒的嗎?怎麼扯到狗身上?」

黛西白眼往後翻︰「我又沒說狗,水果過敏導致的發燒,還有,撕裂。」

「哦!不是被狗咬就好,那為什麼會撕……」阿虎這個二百五終于從他瞌睡的迷蒙中清醒了過來,

怪不得凌厲連看都不讓他看一眼,自個媳婦一向冷靜嚴謹,她上來就這般不待見凌厲,看來是里面那位患者被折磨得有些‘慘不忍睹’。

阿虎不著痕跡地從凌厲身上掠過,最後落在小弟身上,沖它咧了個標準的狗界道歉微笑,

老狗也是有脾氣的,小弟給了他第二個白眼,‘狗不理’地轉過身去。

「給她打了退燒針,傷口我也給她清洗過了,這兩天不要踫水,這是給她開的藥,至于忌口的,老規矩,辛辣刺激的不要踫,還有,半個」黛西整理著藥箱,停頓了一下,

帶著情緒地看向凌厲‘叮囑’︰「半年內不許同房。」

她把‘同房’兩字咬得特別重,更別提一個外國人,能把中文說流利就不錯了。

黛西對她這個經常不著家的男友已經夠有意見了,所以對于他的好友,她都用中國的成語‘蛇鼠一窩’來形容,看待凌厲就自然帶了一層有色眼鏡,

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賀董薇給她的年齡感太小了,讓她覺得她或許還沒成年,甚至是在違背意志的情況下被強暴的,所以凌厲在她心中注定沒有好形象。

把醫囑都交代清楚後,阿虎趕緊把人拉走,只剩凌厲在客廳發呆,

就連小弟也感覺到了他身上陰沉的氣息,躲得遠遠的,以前的暖狗形象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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