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正和在夢中不停咆哮的時候,再次跌入了另外一個夢。
他又一次穿越出生了,然後這一次到了那個女人死後的靈堂,他取出了一支鳳凰振翅的白玉簪給她戴上之後,他竟然看到了那女人驚慌中帶著點解月兌神態的魂魄,還有被他一劍刺殺死倒在靈堂前的計鴻文死不瞑目的靈魂。
然後從棺材中傳來一股吸力,將女人和計鴻文的魂魄還有一直只能旁觀的他都吸進了那無盡的黑暗漩渦。
青木推了青風一把,激動道︰「你看少爺是不是快要醒來了?」
青風也仔細盯著容正和,果然他面部的表情逐漸增多,眼皮下的眼珠子轉動也越來越快速,這只怕真的是要醒過來了吧?!
「我去請季大夫,你看著。」青木丟下話就急忙跑出去了。
「季大夫,季大夫,快,快跟我去看看我家少爺,他好像快要醒過來了。」
「哎呀,你別拉著我啊,就這麼幾步路,你著什麼急啊。」季炳覺得自己再被他拉下去,不是手月兌臼就是他要被他拉倒在地了。
青木恨不得直接把季炳扛起來帶走,真是的,年紀又不大,怎麼做事慢慢吞吞的,看著真是急死個人。
好在真的就是幾步路,季炳來到容正和床前,翻開他的眼楮看了看,又把了脈,听了听他的心跳。
容正和現在的狀態在他看來極為不正常,可是又與他學得醫理中的其中一道脈象極為相似,真是咄咄怪事。
看季大夫一直沉思不說話,青風焦急地催促道︰「季大夫,我家少爺到底怎麼樣了?」
季炳無語地看著他們,說道︰「我說你們一個個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沒點耐心呢。你們少爺的脈象平穩有力,一點都不像體內還有余毒之人,可是他的心跳又比常人慢的多,顯然毒素已經滲進心脈了,可是這兩樣出現在同一人身上就是極為矛盾的事,所以我才要仔細思考,斟酌後才能調整藥方救人。」
青風尷尬道︰「真是抱歉,季大夫,是小的要心急了。」
「理解,你們這些家屬就是這樣,恨不得我瞧一眼,病人就立馬全好了。」
說著季炳又道︰「說來,剛丁姑娘拿過來讓我辨認的那些草藥圖中的草藥要是真的存在,那我對將他們治好的把握又大了很多。也不知道那藥材是不是真的存在。」
青風一听就急了︰「我現在就去找丁姑娘問問。」
被青木給攔下了,說道︰「要是真的有,我相信丁姑娘肯定不會藏私,你現在去,她手上沒有,豈不是讓她為難。」
「那也比干等著好啊。去問問又不會怎麼樣,我又不是去逼著她拿出來。」青風覺得青木想太多了,現在又不比平時,少爺才是最重要的。
青木還是搖頭︰「你現在不能去,不能給劉夫人她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否則就算是少爺醒來了,他也會生氣的。」
不能給劉夫人惹來禍事這話讓青風不再固執,只是看著明顯睡得不安穩的少爺,他心里也是捉急。
心里想著等天黑下來,他就跑去找丁苓問問,能拿出來那圖,那肯定有法子買到的——
「是萱兒來了,怎麼不進來?」屋內傳來劉靖柔的聲音,林萱深吸一口氣,面帶笑容的走了進去。
見到她,劉靖柔就招呼她到她身邊坐下,仔細看了看她臉上的氣色,語帶心疼道︰「母親知道你想要努力學點防身術,可是也別太累著自己了,我們這樣的人家,哪里就需要你那麼辛苦了。」
林萱眼楮亮亮地說道︰「母親,我不辛苦啊,而且這兩天多動了動,感覺自己精神都比以前好了呢。」
「你喜歡歸喜歡,還是要顧著點自個身體,別急于求成,我們又不著急。」
「女兒記下了。」
又閑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之後,林萱將伺候的人包括丁苓都打發了出去,讓她們守在外面不要讓人進來。
在劉靖柔詫異的目光中,她從懷里掏出一張圖紙,然後打開遞給劉靖柔。
同時糾結著說道︰「母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們說我遇到的奇怪的事情。一次意外見到了連同圖中在內一起的八種草藥。今天畫下來之後讓丁苓和季大夫看了,他們都說如果圖中所畫不假,那都是上百年份以上的草藥,很是珍貴。季大夫還說這些藥材都可以用來治療六皇子和容五哥。」
劉靖柔看看圖中栩栩如生的草藥,又抬頭看看林萱,開心道︰「如此那真是太好了。還有,真是想不到我家萱兒現在畫已經畫得這麼好了。」
「母親難道不想知道我是在哪又是在誰手上見到的嗎?」林萱比劉靖柔更驚訝地看向對方。
劉靖柔理所當然道︰「你平日里到哪身邊都有人在,哪還有什麼意外。唯一的意外不就是你去見老祖宗那會嗎?回來你還給我說你幫老祖宗整理晾曬藥材了呢。」
(?°?°?)
原來還可以這樣直接把鍋甩在老祖宗身上的嗎?
林萱覺得自己有點方。
再轉念想想,那鳳凰振翅的白玉簪不就是老祖宗給她的嗎?
從因果來看,好像這樣也說得過去哦。
見她呆萌的表情,劉靖柔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道︰「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現在是不是不好意思跟老祖宗開口要他的那些寶貝藥材啊?」
林萱搖頭︰「不,不是的。」
劉靖柔再次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圖紙,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雖然這些藥材很名貴,也極為難得,只是我想以老祖宗的為人,要是知道這些對兩個小輩有用,他必然不會吝嗇的。」
林萱低著頭回道︰「母親說得是,那…那我現在回去給老祖宗去一封信說明一下。」
「去吧。若不是老祖宗不能隨意打擾,我倒是很樂意代勞。」
「不用勞煩母親了,女兒自己可以的。」
劉靖柔又囑咐道︰「這事你私下里給老祖宗說就可以了,不要給別人提及。再有人問你,你就推到我這里來。」
林萱感覺現在腦子暈乎乎,怎麼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將事情按在老祖宗身上了,還有母親進行托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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