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登門道歉,負荊請罪

「去醫院?」司景淮愣了一下,他無論也想不到自己會听到司景萱說要去醫院,因為那個地方,司景淮根本不想去,即便是沒有墨池,他也不願意去。

只是如今,去了醫院一定會見到墨池的,到那個時候,還怎麼面對他呢,明明那個時候已經和墨池分裂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墨池找上門的時候,兄弟之間的情誼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很要好的兩個人,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敵我不分的境地。

司景萱的話讓司景淮下意識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他不敢面對墨池,至少現在的情況下是不敢的,他真的怕了,幾年了,多少年了,為了一個名額而毀了墨池的一輩子,他如何面對呢。

「是啊,去醫院,走吧,我們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是至少跟墨池道個歉吧,因為是哥,是你造成的局面不是嗎,如果他們要打還是要罵,你都必須承受著。」

「哥,有的時候,你做事很偏激,你得為了以前的事情該負起責任,歐陽馨蕊說的對,有些事情該做個了斷了。」

一字一句,讓司景淮原本很好的心情徹底的失落了,他默默地低著頭站在原地,眼楮不敢相信的盯著司景萱的臉,問,「真的要去嗎,萱萱,別怪哥哥沒有提醒你,雖然我與墨池等人交好,但有的時候,墨池比誰都狠。」

下意識的,司景萱抓住了司景淮的手,膝蓋慢慢跪在沙發上,臉上的驚艷讓司景淮愣了一下,誰知听到司景萱在說,「沒關系的哥哥,至少在萱萱的眼里,哥哥是最棒的,無論發生了什麼,萱萱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好,那我們走。」

兩人達成共識,準備前往醫院,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即便做不了什麼,也該說聲對不起,這是多年來對墨池所做一切傷害而付出的一系列代價。

醫院里,歐陽馨蕊剛剛從外面回來,回來後一個小時半了,醫院的走廊里,人來人往的人很多,但終究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墨池曾經的那顆腎不知被誰摘走了,或許背後還有陰謀,歐陽馨蕊也覺得此事不簡單。

「馨蕊,你剛剛去哪了,整個醫院里都找不到你。」迎面走來的歐陽瑞澤上前問她,剛剛離開的一個小時半,大家都在找歐陽瑞澤,直到葉棠說沒關系的時候,大家才放心許多。

葉棠回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凌玨,因為葉棠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听到墨池沒有大礙了,也就放心離開了,只是叮囑著生活上要保養身體什麼的。

葉棠走了,無非就是因為墨離的關系,他怕再待下去,那張酷似墨離的臉會堅持不住,會痛哭起來,他愛墨離,就如同墨池很愛歐陽馨蕊一樣。

或許,這兩家會成為很好的家人。

歐陽馨蕊下意識的抓了抓頭發,對著歐陽瑞澤說,「我沒事,出去了一下,墨池怎麼樣,沒事吧。」

眼下她最擔心的還是墨池,歐陽瑞澤帶著歐陽馨蕊來到病房,還邊走邊說著,「基本上是沒事了,只是以後別再氣他就是。」

這話不就是說明,是歐陽馨蕊氣的墨池嗎,才導致他住院的嗎,「我沒有!我什麼時候氣他了,他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你住的哪里,墨池都跟我說了,你也別藏著掩著了,你若是真喜歡,哥哥不攔你。」

這下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直到走到病房門口,歐陽馨蕊還在小聲嘟囔著,「我真沒有。」

「行了,我去查房,你進去吧。」歐陽瑞澤拗不過自己妹妹,只能無奈答應,他也覺得不能再小肚雞腸下去了,虧欠墨池的情分,只能讓妹妹去處理。

自己兄弟什麼個性,他還是清楚的,歐陽馨蕊慢慢推門進去,听到凌玨正在跟墨池說,「對,我的確是為了你而來的。」

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的歐陽馨蕊還有些雲里霧里的,凌玨說的話還有些不清不楚的。

墨池靠在枕頭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那你的父親呢,不管了嗎,決定做這件事不後悔了嗎,比如歐陽家的兩位長輩,都為了國家忙碌著。」

「不後悔,四年前我就已經決定了,行了,你家寶貝回來了,我就不攙和了。」剛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歐陽馨蕊走了進來,然後一副別有韻意的樣子離開了病房。

原本是準備和墨池談事的,但是歐陽馨蕊進來了,便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對于歐陽馨蕊還是有不少芥蒂的,即便以前在組織上待過,但是把墨池害的那麼慘還能得到墨池的原諒,他覺得不值當,至少還沒有跟墨池說過道歉。

她說過的,至少凌玨沒有听到而已!

「好,小心行事。」墨池嫵媚一笑,好像回到了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好像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對著歐陽馨蕊招了招手,說,「去哪了,大家都沒找到你。」

「沒去哪。」歐陽馨蕊一臉的認真,墨池心里冷冷笑了一下,既然她不說便不問,她去哪是她自己的隱私,他不會問。

「你好點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歐陽馨蕊很心虛,尤其是看到墨池那雙冷厲的眼神時,更加的心虛了,低著頭拿著杯子往倒水的地方倒水,默默地在那蹲著倒著水。

墨池點點頭,雙手放在腦袋後面,輕松的躺在了病床上,他的身體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威脅,已經可以正常行動了,櫃子那的儀器也收走了,臉色紅潤的非常健康。

只是模到腰間還是會疼,還是會想起之前是怎麼被奪走的,自己身體的里的東西,怎麼會在一夕之間就被搶走呢,他明白,背後一定有人在策劃著什麼。

病房外一陣聲音慢慢響起,墨池轉過腦袋看向門口的時候,平淡的說了一句,「洛川,去開門。」

洛川在旁看著文件,因為公司里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墨池讓他將工作放到醫院里來,只是這樣會加速墨池身上的惡化,但是墨池堅持工作,他是個工作狂,沒有什麼是讓他阻攔工作的步伐。

門外的敲門聲很響,洛川正準備去開門,被歐陽馨蕊打斷了,急忙的將水放在桌子上,然後對著洛川說,「洛川,別忙了,我去吧。」

「好的,歐陽小姐。」洛川眉眼間皺了起來,但是看向自己上司的眼楮時,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妻管嚴啊,說的就是你墨池。

受了那麼多的罪,還能原諒這個女人?感覺墨少就是那個戀愛腦一樣,這句話可不敢當著墨池的面說,不然墨少肯定會劈頭蓋臉的罵他。

歐陽馨蕊披散著的頭發,非常耀眼,在墨池眼里,她是最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揚。

女人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可是打開門的那一刻,徹底的愣住了,不只是歐陽馨蕊,連站在門口的司景淮兄妹都愣住了,「馨蕊」

「你們怎麼會來,誰讓你們來的?」歐陽馨蕊聲音都帶著咽哽,尤其是看到司景淮的時候,連著身體都是顫抖的,她不想讓墨池看到司景淮兄妹。

明明是司景淮一個人導致的,可是為什麼最後受傷的是墨池,連帶著她都要被牽連呢?

是不是當初沒有遇到墨池,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墨池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撇過那看了一眼,苦苦一笑,「馨蕊,讓他進來吧。」

從墨池的嘴里好像听出了無奈的情緒,歐陽馨蕊沒有說話,只能任由的放司景淮兄妹進來。

只是進來的那一刻,兩個男人對視著,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墨少,您好。」首次開口的是司景萱,他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會幫自己打掩護開口說話,而墨池事不關己的樣子,一張好看的唇微微上揚,不屑的說,「怎麼?來看我的笑話?」

「司景淮,你我之間的事情,似乎在四年前就已經說清楚了吧。」

墨池有些力不從心,他不想見司景淮是真的,對他們這種態度,也是應該的,當年的事情應該要從司景萱開始說起,因為這個女人,才導致了現在的悲劇。

可他,和司景淮早已恩斷義絕,這麼多年的兄弟,也將付之東流。

「墨少,您應該認識我,或者我該怎麼稱呼您呢,比如,七宗罪之一的,暴食!」

司景萱是認識暴食的,也見過他曾經的樣子,不過只是一面之緣,因為暴食這個身份還是墨池拼了命去得到的,可是得到的只是司景淮的背叛。

墨池斜眼看了司景萱一眼,七宗罪之間,自然是認識的,只是墨池沒有說話,一直靠在枕頭上,面無感情的說,「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

「馨蕊,趕走。」

歐陽馨蕊點點頭,將他們趕走,只是怎麼也拉扯不了,「你還賴在這里干什麼?」

司景萱沒有想到墨池會這麼冷漠,也是,對墨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換誰都不能接受,司景萱萬萬沒有想到會受到這般的待遇。

「墨少,您何必這般急著趕人呢?」

「不想見你們,這個理由充分嗎!」

墨池就是這麼干脆利落,他根本不想讓司景萱或者是司景淮上門,不想見到他們。

雙膝慢慢跪在墨池的病床下,「我這次來是為司景淮負荊請罪的,我希望墨少能夠看在我這麼誠懇的態度上,能夠給我們一次彌補的機會。」

墨池冷冷一笑,雖然早已料到他們來此的目的,沒有想過出發點會這麼明顯,司景淮不愧是司景淮啊,也不愧為是色欲啊,墨池默默地閉上眼,然後坦然的睜開,冷漠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司景萱,「你的負荊請罪,不值錢,我也不稀罕,一句道歉,就能將過去所有發生的事情全都抹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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