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王妃動機不純

作者︰夭夭不夭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蕭溫珩的確命不久矣,按照原文,二十多日後,他會病逝。

當初看劇本時,因為入戲太深,她曾為蕭溫珩的死落過淚,雖然貴為皇子,卻沒什麼存在感的人,連作者都是輕貓淡寫地幾句,直到死都是冷冷靜靜,草草被埋葬。

爹不疼,媽不愛,只是老皇帝一時爽快造下的孽。

「放心,本妃說過會做好珩王妃。」

阮洛月昂頭應了,反正病美人時日不多了,既然借了珩王妃的名頭,又能繼承遺產,多照顧他幾日也無礙。

「那娘子不要跟本王分房,可好?本王不想到死,到沒人知道,孤獨……」

蕭溫珩虛弱的聲音發顫,沒說完話,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陣比一陣咳得凶猛,血順著唇角淌落。

阮洛月心軟,舉了胳膊,用衣袖替他擦拭血跡。

不分房就不分房吧,反正病美人那身子骨也佔不了她便宜。

那日假裝圓房,也鬧得沸沸騰騰,宮中有傳聞,病美人身子衰弱,是因為她欲求不滿。

臭名聲在外,沒得救了。

「娘子對本王真好。」

蕭溫珩虛弱地抿著唇,握了她嬌軟的小手,放在心口,溫柔的視線一絲不落地灑在她身上。

她頸間的淤痕,衣衫上灼燒的痕跡,盡收深邃的眼底。

某阮些許心虛,借著去沐浴,縮回手,迅速逃離了。

蕭溫珩屹立在院子里,凝著消失在走廊里的衣角,雙手緩緩背在身後。

隱匿在暗處的若風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半跪在地上匯報︰  「主子,王妃是被七王爺的心月復左宵帶走的,但是屬下後來跟丟了。」

左宵似乎覺察到了他的存在,故意繞了不少路。

阮家那惡女到底跟七王爺在密謀什麼,不得而知。

「主子,王妃動機不純,屬下擔心她會傷害您。」

若風憂慮,先是太子,現在是七王爺,阮家這惡女招惹了不少有權有勢的人,不像是安穩過日子的人。

蕭溫珩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揮手示意若風退下。

小嬌嬌跟七弟在玩什麼把戲,他不知。

但是他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脖子上五指印那麼明顯,七弟僭越了,動了屬于他的小嬌嬌。

不過用這種方式來試探他,未免太低級。

……

阮洛月伏趴在浴池岸邊,不敢離岸太遠,畢竟她已經兩次險些溺死在淺淺的水中。

暮秋則是安靜地守在一旁候著,委屈巴巴地低著頭,滿心地自責︰「小姐,您下次再偷偷地出去,帶上奴婢。」

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她絕對不會獨活。

小姐救了她,又賜給她名字,還讓她在王府里好吃好喝。

做人要知恩圖報。

不見回答,暮秋抹著眼淚望過去,人已經沉到了水底,只剩下墨色的發絲漂浮在水面。

暮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躍跳進水中,把人拽到了岸上,「小姐,你醒醒!」

阮洛月嗆了幾口水,緩過神後微微喘息。

她渾身濕漉漉地,墨色的長發黏在小巧的臉蛋上,稍許狼狽,卻難掩美色。

一個月內,她要賺足十萬兩黃金,保命要緊。

「小姐,你嚇死奴婢了。」

暮秋將干淨的衣物裹在阮洛月身上,盯緊了小姐白瓷般縴頸里的淤青,「小姐,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珩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小姐說肚子餓,出去找吃的,是假話。深更半夜,哪里有館子做生意。

背地不少人議論,小姐品行不端,夜半出去廝混。畢竟珩王爺是個病秧子,不能盡人事。

「小姐可是帝都第一惡女,只有小姐欺負旁人。」

阮洛月傲嬌,不緊不慢地穿好衣衫。

「胡說,小姐明明心地善良。」

暮秋不開心,幫著整理裙擺,不管旁人怎麼說小姐,她都不信。

阮洛月抿唇,伸手彈了暮秋的額頭,不愧是個忠心的丫頭。

跟著她不過兩日,什麼都護著她。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明天小姐帶你去買花衣裳。」

某阮瞥了一眼斜掛在天邊的弦月,已經是丑時,不足三個時辰,就該是破曉了。

暮秋送她回臥房後,便回了別院去休息。

她靜悄悄地推開了臥房門,盡量不想驚擾了病美人。

蕭溫珩沒睡,坐在案桌前,映著昏黃的油燈,埋頭在宣紙上寫字。

俊美如斯的臉頰線流暢到挑不出一絲瑕疵,完美的側顏殺手。

某阮小聲咕噥,古人都這麼喜歡勤奮,喜歡挑燈夜戰?

「王爺,早些歇息。」

她忍不住勸阻,本來就命不久矣,熬夜簡直加速死亡。

「娘子先睡。母後交代了,每日要抄百遍清心經,如今還差十遍。」

蕭溫珩抬眸,眸光似水,一池溫柔。

阮洛月皺眉,病美人難不成是受虐傾向,皇後對他那麼惡毒,還言听計從。

百遍清心經,怕不是要抄寫一整日。

這簡直是變著法子折騰病美人這嬌弱的身子。

她徑步上前,奪走蕭溫珩手中的毛筆,強勢地拍在硯台上,「王爺該就寢了。」

「可是母後……」

蕭溫珩剛想辯解,被某阮不悅地揪住了衣襟。

「王爺是要听母後的話,還是娘子的話?」

她冷著臉質問,軟柿子再好捏也要有個度,旁人不愛惜他的命,他自己也該珍惜。

時日不多了,死也要死得有點尊嚴。

蕭溫珩為難了,昂頭望著他的小嬌嬌。

「听娘子的,現在就睡。明日找幾個夫子幫著抄。」

某阮見不得他自虐,吹滅了燈盞,強硬地牽著他,硬是把人推到了榻上。

而後跟著躺在了榻邊,背對著蕭溫珩。

「娘子,為夫日後听娘子的。」

溫潤如玉的聲線縈繞在耳後,染著病弱的氣息。

某阮偷偷地上揚了紅唇,裝作冷淡地嗯了一聲,絲毫沒有察覺到他逐漸邪肆陰鷙的視線。

靜謐的臥房中,漸漸有了細微的喘息聲。

蕭溫珩修長的手指落在阮洛月的頸後,點了她的昏睡穴,而後把人撈起來。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褪了某阮的衣衫,細細地檢查了一番,指月復落肚兜的系帶上,饒有興趣地把玩,嗓音低沉︰「乖阮阮,又偷偷地私會七弟,著實讓本王為難,要不索性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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