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三姐妹間的虛情假意

作者︰夭夭不夭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娘子,為夫難受。」

蕭溫珩又劇烈地咳嗽了,拿著帕子捂著了嘴,身子跟著瑟瑟發抖,嬌弱地不得了。

阮洛月抽了抽唇角,今晚她若是不給他抱,他是真準備把身上的血全部吐出來給她看了。

她只能爬上榻,躺在病美人身邊,背對著他,氣鼓鼓地瞪著地面。

真是惹禍上身了。

病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遺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繼承了。

「娘子,別生氣了。為夫保證日後不惹娘子生氣了。」

蕭溫珩粘了上來,伸手從背後抱了嬌軟的小姑娘,在她耳邊低語。

小嬌嬌皮膚白,頸子柔柔女敕女敕的,看起來特別可口,讓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

早些時候他咬得齒痕仍然沒有消退,散發著濃郁的色氣。

喉嚨不由地緊了,扣緊了她的小腰。

「娘子,你跟為夫說說話,嗯?」

再不做點事轉移注意力,他就要失控了。

懷里的小嬌嬌動了,翻了個身,跟他面對面躺著。

「我問你,你到底有病沒病?病到什麼程度了?」

阮洛月水靈靈的貓瞳盯緊了蕭溫珩,監督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蕭溫珩噗地笑出了聲,「娘子是想問為夫什麼時候死,是嗎?」

阮洛月︰……

「快了,沒多少時日了。」

蕭溫珩絲毫不避諱。

他的身子骨,他最清楚,已經是幾乎油盡燈滅了。

「別烏鴉嘴。」

某阮冷聲,本來有十萬個為什麼想去探究。

可瞧著他難受,又咽了回去。

默默地再翻個身,剛側了身子,就被病美人按住了。

「娘子,你有心事?」

蕭溫珩一眼看破。

小嬌嬌心神不寧,峨眉微微蹙著。

「跟你沒什麼關系,要抱就抱,抱了就睡。」

阮洛月冷冷淡淡,她是有心事,心事大了。

三天之內,她拿什麼證明阮爹爹的清白?

直接告訴老皇帝她親眼目睹了阮清乾跟黑衣人密謀,也是不妥。一朝為君,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更何況,阮爹爹手握兵權,早已經被皇上視為眼中釘,功高蓋主,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讓抱,病美人當真不客氣地抱了,上手攬了腰,直接把她腦袋壓在心口。

涼絲絲的體溫,倒是讓她清醒不少。

「娘子,別怕,有為夫在。」

蕭溫珩低語,受傷的手輕撫小姑娘的後背。

安靜地像只午睡的貓,懶洋洋地窩在他心口。

「有你在有什麼用,都自身難保了。」

阮洛月輕聲低語,昂著臉蛋,望著正盯著她的病美人。

她要是晚一步回來,病美人就死在刺客的刀下了。

「知道是誰想刺殺你嗎?」

她真是想不明白了,是誰會下如此毒手,畢竟病美人的存在威脅不了任何人,又病入膏肓,與其浪費時間去刺殺他,還不如放任他,反正活不了多久。

「娘子認為呢?」

蕭溫珩淺笑。

阮洛月搖頭,她能想到的就是皇後那個惡毒老妖婆了。

可老妖婆現在應該在宮中。

「在狩獵場,三哥的箭射中了為夫的衣衫,留在碎步在箭頭上。」

蕭溫珩解釋,唇邊的笑意濃烈了。

某阮恍然,病美人是狩獵中唯一穿了白色衣衫的人,蕭清乾怕是認出來了,而且認為是病美人偷听到了他的刺殺計劃,所以下了狠手。

她無意識地皺了眉,這下糟了,她又連累了病美人。

蕭清乾一定會想辦法將他滅口,事情似乎更嚴重了。

「娘子,不會讓旁人傷害為夫,對嗎?」

蕭溫珩伸手揉了小嬌嬌的眉心。

小嬌嬌又替他擔心了,心情突然不錯。

出人意料,小嬌嬌搖頭了。

「以你的武力值,完全可以保護好自己。」

阮洛月微微嘆了口氣,她霉運纏身,全靠劇本支撐。

病美人跟著她興許只會死得更快。

「為夫只想要娘子保護。」

蕭溫珩一秒變女乃狗,眼神弱小無助,孱弱地咳嗽。

阮洛月︰……

這戲精,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保護,只是需要她打掩護。

「睡吧。」

再聊下去,她的同情心又該泛濫了。

長得本就好看,又不斷勾引她,真是太罪惡了。

阮洛月迅速翻了個身,盯著光禿禿的地面數羊,強制入眠。

緊接著病美人就粘了上來,手臂圈在她腰間,下巴抵著她的腦袋,安安靜靜得。

跟這麼個小女乃狗談情說愛倒也不錯,可惜了他活不了太久……

夜總是過分地短暫,尚未睡暢快,就被號角聲吵醒了。

「真煩。」

縮成一團的阮洛月操著沙啞的聲線,咕噥一聲,翻身鑽進錦被。

她真得好困啊,狩獵一點都不好玩。

早知道把昨天那只奄奄一息的老虎搬回來了,直接奪得頭籌,拿了賞金。

「娘子,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為夫還要打只小白兔給岳父看。」

蕭溫珩倒是精神格外地不錯,把貪睡的人撈了起來。

阮浮生想把小嬌嬌從他的身邊帶走,想都不要想。

就算他死了,小嬌嬌也只能跟著他。

「不用了,爹爹已經入獄了。」

阮洛月疲憊,並不想睜開眼,漫不經心地呢喃。

身子軟得如同無骨,直接栽進了病美人的懷里,借著他的肩膀繼續打瞌睡。

蕭溫珩的鳳眸陡然沉了。

阮浮生入獄,蕭清乾的狼子野心終究是暴露了。

得不到阮家的軍權,就破罐子破摔,毀了阮家,蕭清乾慣用的手段。

難怪昨夜小嬌嬌心神不寧。

正是思忖,听到了帳篷外的腳步聲。

「娘子,有人來了。」

蕭溫珩提醒,敏銳的眸光如同冬夜寒風盯著帳篷,陰戾的笑意彌漫開來。

來得是不速之客。

阮洛月也听到了人聲。

嬌滴滴的,矯揉造作。

不是阮沉魚,又能是誰。

她迅速整理好衣衫,把病美人拋在身後,掀開了帳篷。

不僅是阮沉魚,阮清姝也在。

「月姐姐,這可是如何是好,爹爹通敵叛國,被打入天牢了。」

阮沉魚鼻涕眼淚,一把又一把,支支吾吾地哽咽。

而阮清姝則是冷冷淡淡地站著,沒有多大反應。

「少胡說八道,爹爹一聲浩然正氣,忠心為國。」

阮洛月冷眸睨著帳篷外的兩人。

明明是姐妹三人,現在真正擔心阮爹爹的怕是只有她一人。

阮清姝對阮家沒什麼感情,特別是阮爹爹縱容原主欺負阮清姝的母親,早就恨透了阮爹爹。

而阮沉魚,只當將軍府是攀上皇親國戚的跳板。

「可是眼下,皇上並不相信,要將爹爹處死。月姐姐,這可怎麼辦吶,誰能出面,怎麼證明爹爹的清白,昨天要是有人瞧見那群惡人密謀,替爹爹做個證,證明爹爹的清白該是多好啊。」

阮沉魚用帕子擦拭著眼淚,時不時地偷瞄著阮洛月身後緩緩走出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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