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對付不講理的女人該用什麼方法!

作者︰酉卒日天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十分鐘後。

國立體育館三號醫務室。

時間來到東京時間的下午五點。

因為是夏季,窗外的陽光依舊刺眼,房間內的藍布窗簾正被其身旁的立式空調微微的吹起,房間的空氣里正彌漫著一股令蕭薰兒很不習慣的刺鼻味道。

蕭薰兒皺了皺眉,吸吸鼻子。

隨即听到了一個少年的說話聲。

少年說的語言並不是斗氣大陸的語言,但聲音是熟悉的。——是她來到這神奇世界後,第一個遇到的少年的聲音。

病床上的少女睜開雙眼,迷茫的眨了兩下,腦海中相關的回憶快速閃過︰她叫古薰兒,斗氣大陸古族的大小姐,她本是天之驕女,古族近千年內斗帝血脈覺醒的最完美者,身體里被封印了異火榜排名第四的金帝焚天炎的存在。

為了不引人矚目,在父親的要求下,她來到加瑪帝國的蕭家隱姓埋名,成為其族中的一普通小輩。

一切本波瀾不驚,有條不紊。

直到今日,意外突生。

在今日練劍回房的路途中,也不知是觸發了什麼機制和條件,她意外穿越到了這處名為日本的地方並邂逅了一個叫牛仁義的少年。

在最初的震驚和驚訝洗禮後,身處異鄉的蕭薰兒亦是決定暫時相信少年,留在少年身邊見機行事同時尋找回家的方法。

可未曾想到的是,僅僅兩個時辰,轉機就來到了。

斗氣大陸中她魂牽夢繞的人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在那個自己降臨的浴室里,喜歡的蕭炎哥哥和同族的蕭媚妹妹真的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式來到了她的面前。

然則沒等薰兒高興上多久,她就愕然發現最喜歡最喜歡的蕭炎哥哥斷氣了,才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就試圖和自己陰陽兩隔。

于是乎,她拿出了一切可以用來救蕭炎哥哥的方法,全力施救。

只是無論怎麼救,她可以用的方法都沒有任何效果。

正當她絕望無助的時候,她也是突然感覺大地一陣顫動,身體不由自主的失控。

再然後,她甚至連襲擊自己的人都沒看清,就被擊中後脖頸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她就出現在了這。

頭頂上閃爍的白熾燈,窗邊吹風的白箱子無不在告訴薰兒,之前的一切經歷都不是夢。

她真的不在斗氣大陸了,她真的在「日本」。

轉頭在看四周,這是一間四面都是白牆的房間。

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在離自己五米的地方在一個白色的書案上手寫著什麼。

房間的走廊外,那名為牛仁義的少年說話聲正是從哪里傳來的。

蕭炎哥哥……蕭炎哥哥……蕭炎哥哥在那?

觀察完周邊環境,蕭薰兒最在意的仍然是蕭炎的生死。

「牛仁義,蕭炎哥哥在那兒,蕭炎哥哥在哪兒。」蕭薰兒從病床爬起,朝著門外呼喊。

「你沒事了,剛才應該是中暑了,快點躺下,你還在輸液呢。」

在書案上書寫東西的女人听到蕭薰兒的叫喊,起身走向蕭薰兒。

臉上是一臉的關切,但女人說的話,蕭薰兒一點都听不懂。

見自己的右手還被插著針管,不知情形的她反手一推女人將其推倒牆邊。緊接著就是把插在身上的輸液針給拔了。

「牛仁義,你出來。蕭炎哥哥在哪兒,蕭炎哥哥在哪兒。」

在女孩連續的呼喊聲下,「吱嘎」房間的門被迅速推開,身穿白襯衫和牛仔褲的牛仁義沖了進來,見蕭薰兒拔了輸液針,以及被拍到在地的女醫師。

他頭疼的撫了撫額,拿起電話對那頭道︰「真白,事情的情況就是這樣,就托你多多費心了。等會兒,我們到龍田町派出所門口會和。這里是出了點麻煩。不過我自己能搞定。你不用過來。嗯,先不說了,我這邊也要忙了。」

說完牛仁義搖了搖頭,放下了手機。

他依舊沒理會蕭薰兒,他走到了女醫師身旁查看後者的傷勢,見後者只是被蕭薰兒拍的暫時失去了意識,他長出一口氣的同時,對蕭薰兒喝到︰「你瘋了是嗎?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隨意傷人!不要隨意傷人。你听不懂嗎?是想被抓起來才滿意嗎?」

「我不管,蕭炎哥哥呢!蕭炎哥哥呢!」蕭薰兒從病床上起身,眸中含淚迫切的追問。

看到蕭薰兒一臉焦急的關切樣子,牛仁義閉上眼,嘆了口氣,良久才說︰「節哀順變,他已經去世了。他的遺體現在也被人運走了。」

「運走了……!節哀順變?!」

蕭薰兒五雷轟頂,濕潤的眼楮在頃刻間變紅了。

運走了,怎麼能運走呢。她還有好多方法沒試過呢。那個時候蕭炎哥哥才斷氣不久,分明還有救活的可能。

「尸體在哪里,我要去見蕭炎哥哥。我要去見蕭炎哥哥。」

「抱歉,沒這種可能。運走他的是國安組S科。是這個世界的國家力量。我沒有能力阻攔。然後那條狗和那個女孩現在也被這個世界的國安組S科運走了,為了隱藏你的身份,也是我故意打暈的你。你要是想報復我請隨意,只不過我也提醒你,你的戒指和武器都被我暫為代管了。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我不懼怕你。」

「然後,我這麼做也是有理由的,請听我把理由說完。……」

牛仁義現在帶著蕭炎的戒指,自然就等同于把藥老帶在身邊。

考慮到對方並不知道他已知曉後者在戒指里的。所以,牛仁義打著逼他主動現身的打算。

而要獲得藥老的信任,牛仁義覺得,在人設的建立上必須偉光正一點。

最起碼絕不能說大謊。

讓後者覺得他值得信任。

因此,他覺得必要借著和蕭薰兒忽悠的機會,向藥老彰顯自己的人品。

于是乎,牛仁義目前也打算兵行險招的告訴蕭薰兒實話。而為了避免後者對自己使出殺手 ,他也是把蕭薰兒先行繳械了——後者的戒指如今就揣在他的牛仔褲里。

在沒有兵器的幫助下,牛仁義判斷自己在近身肉搏中還是有把握制服蕭薰兒的。

他依稀記得,修煉斗氣的人如不借助兵器,想要斗氣外放至少得是斗師強者。

而只要斗氣不外放,蕭薰兒就自然只能和他貼身肉搏。在這種相對公平的環境下,他也就有辦法把蕭薰兒打服,——雖然說打女人是有些無恥的,但在痛失愛郎的女人面前,讓其冷靜的方法是講道理嗎。

顯然不能!

如果講道理真有用,那麼許多男同胞也就不會寧願單著也不娶老婆。

事實證明,牛仁義的判斷真的是相當準確。

這不,還沒等牛仁義解釋,蕭薰兒的拳頭就呼嘯而來。

這女孩發怒起來是真的根本就不給牛仁義說話的機會。

對于蕭薰兒的拳頭,牛仁義早有防備。

知道女孩可能會因為他自作主張處理蕭炎尸體發怒的他,立時一個跳躍騰挪躲過了蕭薰兒的拳頭。

緊接著,蕭薰兒的出招連綿不斷。但近距離的攻防戰中,牛仁義的躲閃就是輕靈沉穩,掠地而過。

連續躲了十幾拳,並配合詠春拳的攤手,盤手,招架,簡單的過了幾招,牛仁義竟是還有余力說話︰「我這麼處理絕沒有錯,屋外那麼多人,浴室里卻忽然大變兩個身著怪異服裝的人和一條明顯不是這個世界的狗,蕭薰兒,你覺得我不這麼處理,讓你在那救人。你最後不會被這個世界的官府發現?!」

「我本來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你還我蕭炎哥哥。蕭炎哥哥在哪里,帶我去見他。如果不帶,我殺了你!」

「我殺了你!」

蕭薰兒滿眼殺機,說話間,竟是一腳對牛仁義的胯下要害攻來。

「你們女人啊,怎麼就這麼蠢。帶你去見他,不就是自投羅網。你知道嗎?去了就回不來了。你會被囚禁,解剖,蕭薰兒。」

「蕭薰兒,你怎麼能往哪里打,媽的,你惹怒我了。真當我沒辦法治得了你嗎!」

牛仁義一個騰挪驚險的躲開了蕭薰兒的一擊斷子絕孫腳,眼楮也有些發紅。

他感覺到了這女孩的殺氣。

剛才那斷子絕孫腳,是真的奔著要人命去的。就算不死,牛仁義也得成為新世紀第一個穿越者太監。

操!

斗氣大陸的人都這麼不講武德嗎!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病貓啊。」

說話間,牛仁義動了真火,三年來苦練的國術開始略顯崢嶸。

他先是發動狂暴提升了自己未來三十秒內的出手速度,緊接著就是一個撲擊朝蕭薰兒襲來。

這期間沒有任何斗氣運轉和發力的痕跡,整個氣勢卻如同雷霆滾落,閃電劈擊。

而當他打出形意拳中的蛇形鑽拳的時候,他自己更是好像變成了一條蛇,全身的筋骨帶動身體發力,拳頭就好像一個蛇頭,四面搖晃刺擊,和真正的毒蛇亂鑽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手臂也好似似蛇,發力自然內裹,既有翻絞的力量,又有螺旋勁的鑽力。

蕭薰兒猝不及防,直接被擊中了胸口!

她試圖用斗氣強行抵擋。

但少年拳頭上的力道由于是純粹的力,竟是直接破了斗氣防御,把她打的口吐鮮血。

下一刻,還沒等蕭薰兒緩過來。

牛仁義又用出了五形拳中的虎形劈拳,試圖補刀!

虎形劈拳勁,蛇行鑽拳勁。

這是他五行拳中最喜歡用的兩種拳,配合詠春的寸拳,攤手,殺起鬼來一殺一個準。

眨眼間,攻守之勢易主。

牛仁義佔據主動!

蕭薰兒苦苦抵擋,然則牛仁義的打出的拳法套路真的是見所未見。

出招前不僅沒有任何斗氣痕跡,但威力卻比斗之力八段的玄階武技絲毫不弱。

開什麼玩笑,這男孩為何能這麼強?!

在過招間,蕭薰兒還驚人的發現,男孩的每一個動作,都出現了輕微深沉的響聲。

這聲音就好像很遠的深山老林山谷深處,一只猛虎在吼叫。

而當後者打出鑽拳的時候,手臂纏繞內翻,拳頭晃動,更是發出了惟妙惟肖的蛇行聲音。

一個虎吼,一個蛇聲。

在听覺上也對蕭薰兒遭成了極大的障礙。

再加上猝不及防的近距離寸拳,蕭薰兒被虐了。

啪!啪!啪!

一連幾拳全部擊中在女孩的臉上,女孩最後竟然被牛仁義生生的打翻在了床上。

「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形中有意,形中藏神。」

與此同時,牛仁義右手的戒指內。

一個老者在看到牛仁義的攻擊後不禁也是神色驟變。

在他的印象里,一個沒練斗氣的家伙能把拳術練到了這境界……絕對是不可能的。

在斗氣大陸,拳術有這種境界的,最起碼斗王!

可牛仁義現在什麼修為,連斗氣都沒啊。

「你……你……」

被打翻在床上的蕭薰兒試圖爬起,但少年拳頭的余威卻使她眼冒金星,站起不得。

「你什麼你,還要打嗎?還要打,要不要再給你看這招。還沒發現嗎?我從頭至尾都在讓你。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啊!」

牛仁義左腳輕踏,戰爭踐踏再次以他為中心無聲的施展開來。

下一刻,整個醫務室在兩秒內好一陣地咚閃閃耀,蕭薰兒眼前的一切再次顛倒和搖晃。

等她回過神來,牛仁義已出現在他身邊,用左手掐住了她的喉管,把她整個身子壓在了床上。

「女人,給我清醒一點!我要真的想害你,你覺得你真的能活下來嗎?我幫你可不是為了把自己也搭進去。」

「你……」

感受著喉管上的粗糙大手,情緒失控的蕭薰兒在反復掙扎都不得掙月兌的局面下,終于恢復了些許理智。

她和牛仁義四目相對,瞳孔閃動,看到的全是少年眼中不忍和怒其不爭。

這眼神讓她很熟悉,好像蕭炎哥哥曾看她的眼神。

(他為什麼這麼看我,他為什麼能沒有斗氣也這麼強!)

在薰兒震驚和詫異的同時,牛仁義右手佩戴的戒指波光連閃。

其中的老者是再次發出他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驚嘆。

「舉重若輕,這少年怎麼做到的!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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