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之戀 第十九章,是怎樣的試煉?

四人在傍晚時間靠近了地圖上所標注的教堂,黃昏線割過,殘陽似血。

「注意警戒,小心推進!」裴峰抬頭看了一樣夕陽,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于心模了一下額頭,絲絲汗珠,全被抹去,天氣,依然還炎熱。

四人模著腰走入麥田,還沒成熟的麥子還有些許的尖銳,劃過幾人的臉,還微微生疼。

「這是什麼味道?」于心一停,皺了皺眉,林婉也聳了聳鼻子,「是的,好難聞。」

「這應該是腐肉的味道吧?」黃雨聖也半疑道。

「是腐尸的味道!」于心確切的點點頭,「夏天的尸體很容易腐爛。」

「咳咳,」裴峰清了清嗓子,「emmmm,心兒吶,你的推斷十分的正確,只不過,額,你們往前看一下」

整整齊齊的麥子被壓下去了一塊,在上面,盛放著一堆破碎的尸塊,正散發著難聞的臭味,數不清的蒼蠅在上面飛舞,裴峰靠近時,烏壓壓地飛開,如同一片烏雲。

「說句實話,有點惡心。」黃雨聖捏捏鼻子,「看的我有點倒胃口。」

裴峰鄙夷似的瞥了一眼黃雨聖,「你別裝,就今天下午你還對一堆斷胳膊斷腿補槍呢。」

「那不一樣,敢調戲我的老婆的人,我能殺八百萬個。」黃雨聖挺了挺胸膛。

「就你貧嘴。」林婉一笑,用頭撞了一下黃雨聖。

「好了好了,秀恩愛死的快。」裴峰硬憋出了單身狗最後的倔強。

于心心里咯 一下,卻又一言未發。

裴峰帶隊繞過了那堆尸體,走到了那個神秘的教堂前。

這一個破舊的教堂,不,應該叫破敗更加合適,一座沒有生機的建築,顯露出滄桑感的同時,散發出一絲令人心悸的恐懼千瘡百孔的鐵欄桿顯露出點點頭猩紅,是鐵銹還是凝固的血?

說不清,一旁的平地上面歪歪扭扭插著十字架,上面綻放著朵朵白花。

一陣冷風吹過,太陽隱去了自己的光芒,于心幾人都打了一個寒戰。

「搜索隊形,進入!」裴峰下令。

「吱呀」一聲,老舊的門發出了巨大的噪音。

裴峰手拿著MP5率先進入了大門,沒有任何異常。

黃雨聖單手持著AK-47,也彎著腰,另一手搭在了裴峰的肩膀上,林婉則跟在黃雨聖身後,一手抓住黃雨聖的要帶,另一手,提著一個大功率手電。

于心在最後,她反持著一把反曲刀,「婉兒不用怕黑了,前有你家老黃,後有我。」她又拿出了那一副「穩住別慌,有我別怕」的大姐大氣質了。

教堂不大,落灰嚴重,是很久沒有人來過的跡象了。

裴峰幾人魚貫而入,饒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地啥都沒啊,連鳥都沒一只」。裴峰站在了教堂中心,輕聲說到。

「嘎啊~」一只烏鴉在屋外的窗沿上撲騰了一下翅膀,哀叫一聲後,飛向了遠方,而那聲嘶叫,也帶走了月亮的光芒,一片烏雲籠罩,那種死死的壓抑感,讓幾人略微有一絲喘不過氣。

「原地過夜。」裴峰說完後,便將自己的背包放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嘩啦」一下,年久的木長椅直接壽終正寢。

「不是吧阿Sir,你要在鬧鬼的地方過夜?」黃雨聖驚道。

「你要想出去睡我不攔你。」裴峰壞笑似的挑了下眉。

「你就不能換個表情麼,一天到晚就這表情,歪嘴戰神麼你?」黃雨聖小聲抱怨著。

裴峰翻了個白眼,啥都沒說。

于心將自己的背包放在了裴峰的包上,正好完美地避開了地上的灰塵。

「誒,你介娘們,不是個好人啊!」裴峰笑道,伸手模了模于心的頭。

于心嘿嘿一笑,做了個鬼臉。

誒,他剛剛是不是模我頭了?我為什麼沒反對

四人在地上圍坐在一起,中間擺著一個光線微弱的熒光棒。

「針不戳,欸,這個罐頭味道針不戳。」于心感嘆道。

每人的面前都擺放著一個罐頭,這一次裴峰終于吃到罐頭了——平時要是物資不足的話裴峰都會把自己那一半讓給于心。

「老黃你別動,你背後」裴峰突然出聲,直勾勾地盯著黃雨聖的背後。

余下三人瞬間緊張起來,黃雨聖突然感到脖子涼颼颼的,好像有人在勒住他的脖子。

他脖子僵硬住了,他甚至不敢回頭向後看,「峰子,你別嚇我哈!」

屋外,又一只烏鴉騰空而起,發出一聲哀鳴。

裴峰坐在地上,上半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撲出,一叉子戳走了黃雨聖面前罐頭中最後一塊肉。

「唉?峰子你這是」黃雨聖跟個憨憨一樣,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林婉正想笑被裴峰戲耍的團團轉的黃雨聖,卻發現于心一臉慘白,用手指著裴峰的背後。

她順著于心手指的方向望去,猛地一驚,手中的罐頭竟沒有抓住,一下掉落在地上。

「啪嗒!」一聲清脆地響聲,在空曠的屋子里顯得格外刺耳,而這回聲,則顯得格外的陰森。

裴峰呆住了,咽了一口口水,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如果如果你們是想合伙搶我罐頭的話,應該不不會戲這麼這麼足的吧?」

「我那麼愛他,他卻在外面沾花惹草,最後竟在外面還有了孩子!他為了他的情婦,竟然把我趕出了家門!殊不知,我卻早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歡迎前去序章查看《世界不明生物調查報告——鬼新娘》,如果你是追更的話,別問為什麼沒有看到,因為我現在還沒寫doge)

四人依舊圍坐著,三人盯著裴峰的背後,太安靜了,以至于得慌。

裴峰壯壯膽,大聲喊道︰「別特麼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就站出來!」

黃雨聖也咽了口口水,可能是因為緊張,嘴里竟已經積了不少。

「咕咚」一聲,黃雨聖也顫抖著說︰「她她,沒有躲,她就在,就,就在,就在你背後」

氣溫似乎已經降到了冰點,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太安靜了,唯一能證明這里有活物的,就是幾人顫動的心跳。

一身潔白的婚紗,純潔的不敢讓人有任何一絲的邪念,蓮藕似的縴細手臂輕垂,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那本應該捧著鮮花的玉傾細手,卻異變成長出了長長的利刃。

不,那不是利刃,只是被磨的閃閃發光的指甲,凝聚著怨恨的鋒芒。

她嘶叫了一聲,那聲音如怨如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只給人一種雞皮疙瘩暴起的感覺,沒人能听得懂那嘶叫聲。

那只是沒有感情的「啊」罷了,在幾人听來卻如此刺耳。

聲音起伏著,如泣如訴,給人一種壓抑感,沒有人听得懂的那哀鳴聲。

有什麼從眼角流了下來,舌忝了舌忝,咸咸的,幾人竟落下了眼淚,沒有來由的悲哀,只是很難過。

那聲音確實直擊心靈,好像碾碎了幾人的靈魂。

任務目標出現,代號︰鬼新娘

鬼新娘停止了她的嘶吼,月光灑在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卻有著僵硬的微笑,好似洋女圭女圭安娜貝爾。

裴峰終于轉過了脖子,看著鬼新娘。

鬼新娘向前一個猛撲,四人驚悚地看著鬼新娘穿過了自己的胸膛。

四人歪著腦袋,昏死了過去。

裴峰突然驚醒,望著周邊一片陌生的環境,于心正倒在一邊,不見黃雨聖和林婉。

裴峰小心地推了推于心︰「醒醒!」裴峰仔細觀察著周圍,左邊有一把插在土里半截的長刀,背後是一條河,河中水呈紫黑色,飄著翻著白肚的死魚——很顯然水里有劇毒。

河邊有一只小筏,很小,只能載上一人。

于心緩緩地從地上坐起,警惕地問著裴峰︰

「這是哪兒?」

「不知道,只感覺很奇怪。」裴峰總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麼!但怎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走吧,留在這里並不是辦法。」裴峰拔出了插在土里的長刀,另一只手挽起于心。

兩人走到了河邊,希望能再發現一只小筏,很可惜,這是唯一的一條小筏。

突然,背後的森林里出現了大批感染者,形成了一個半圓——沒有留一點活路——也不是沒有,可以過河。

裴峰一把抱起了于心,將她扔在了木筏上,于心掙扎著,卻終究拗不過裴峰的力氣。

裴峰踹了一腳木筏,木筏開始緩緩滑動,「心兒!我喜歡你!」裴峰大聲喊到,「給老子好好的活著!」

裴峰笑了,很高興的笑了,他感覺自己是一個歇下了所有重擔的武士,雖千萬人阻我,吾獨往矣!

他舉起了長刀,對著于心打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轉身。

迎向了那一片感染者,他像極了一個劍客,孤獨且傲氣。

一道寒光刪過,三名感染者的腦袋直接搬家,隨即,長刀後挑,刺穿了一名企圖偷襲的感染者的喉管。

刀柄轉動,被破壞了脊髓的感染者,也軟了下去。

突然,一只鐵手蹦了出來,巨大的振動直接讓裴峰摔倒在地。

鐵手對著已經飄遠了的木筏架起了炮台,裴峰大驚,一個鯉魚打挺,直接撲了上去。鐵手調轉身體,對向了裴峰。

長刀貫穿了鐵手的心髒,鐵手再也無力舉起他的手臂和炮台。

鐵手的手臂下墜著,伴隨著手臂一起下墜的,還有被手臂貫穿了的裴峰。

他的月復部有一個巨大的血洞,下半身只是被幾片碎肉鏈接著才以至于不會斷開。

裴峰的腦袋偏向湖面,眼楮看著已經飄遠了的木筏。

他想笑一下,可是瞳孔擴散還是快了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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