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老師的通話，阿芙羅拉依舊是緊緊盯著這些草稿。
這一刻，阿芙羅拉感覺自己手上捧著的，價值千金！
不，這已經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單單是《廣義黎曼猜想》的重大進步，在數學家的眼里，就是無價之寶。
阿芙羅拉沒有再看下去，不是不想看，而是太晦澀了，就連自己這位數學系畢業的博士生都只能看懂一個大概。
而此時，陸子健也已經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這一刻，阿芙羅拉甚至感覺，陸子健的眼神中，閃亮著的是點點星光，這是智慧的光芒，心動的感覺，學霸喜歡學霸！原來真的是這樣。
「你……」阿芙羅拉想開口，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
陸子健感受著身上蓋著的毯子，已經明了了一切。
「謝謝……」剛剛睡醒，陸子健說話的時候有些干澀，聲音也很低沉。
「餓不餓？」
「我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阿芙羅拉笑了，這個笑容異常明媚……
蘇沫沫很郁悶，自己明明已經準備睡下了，可又被阿芙羅拉老師拖了起來。
就因為陸子健餓了？
——毛線，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了！不知道睡得晚對于女孩子的皮膚來說，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嗎？
可是，面對阿芙羅拉老師的請求，蘇沫沫無法拒絕。
阿芙羅拉也沒有辦法，這麼晚了，外賣早就關門。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讓阿芙羅拉下廚的話，估計今晚就能把陸子健送去醫院！
「為什麼這麼清談？」陸子健一臉不爽。
——我餓的能吃下一頭牛！你就我弄了一碗海鮮粥？
雖然說味道的確沒話說，不過，這也太……
「這麼久不進食，你想拉肚子嗎？」
蘇沫沫瞥了陸子健一眼，十分為你，八分不知，什麼玩意兒，也就是阿芙羅拉老師，不然，姑女乃女乃就下點瀉藥給你試試……
對于蘇沫沫的這個理由，陸子健無言以對，好像沒錯，不過，自己真的餓啊。
「你說說你，沒事較這個勁干什麼，《黎曼猜想》是這麼容易解決的嗎？要是這樣的話，也輪不到你了。」
蘇沫沫數落了兩句，反正，在蘇沫沫看來，陸子健是不可能有什麼進展的。
千禧年7大猜想，那都是屬于神都無法破解的，雖然說，在知名度上，《黎曼猜想》也許比不上費爾馬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
但是，《黎曼猜想》在數學上的重要性要遠遠超過兩者。
可問題是，自1859年誕生以來，已經經歷160多年的春秋，這期間，《黎曼猜想》依舊是一座巍峨的山峰。
吸引著無數頂級科學家前去攀登，卻又無一人能夠登頂。
「素數的頻率緊密相關于一個精心構造的所謂黎曼zeta函數ζ(s)的性態。」
陸子健隨口說了一句，順便還喝下了一口粥。
「什麼意思？」蘇沫沫听得有些不明覺厲。
「方程ζ(s)=0的所有有意義的解都在一條直線上，這點已經對于開始的1，500，000，000個解驗證過。」
陸子健接著說道。
「lu，這是黎曼的假設，但是，你想要證明這一點，不，或者說推進一步，那都是非常艱難的。」
相比之下，還是阿芙羅拉更厲害一些，至少能听懂陸子健再說什麼。
「我只有先證明黎曼ζ函數ζ(s)是級數表達式在復平面上的解析延拓就可以了。」
陸子健聳聳肩，一臉輕松的模樣，讓蘇沫沫都想揍人！
大話誰都誰說，可這都160多年了，有幾個人做到了這一點？
頂級數學家都沒有做到，你在這里吹什麼法螺？
「之所以要對這一表達式進行解析延拓，是因為這一表達式只適用于復平面上 s 的實部 re(s)> 1 的區域。」
陸子健並沒有因為蘇沫沫的白眼，而停下話題。
「所以，我運用的是路徑積分，解析延拓後的黎曼ζ函數。」
「搞得像真的一樣，你可別告訴我，你解出來了。」
蘇沫沫冷笑一聲，是不是自己的海鮮粥太美味了，讓陸子健都產生幻覺了。
可阿芙羅拉卻不這麼想，因為，剛剛陸子健所說的，正式自己老是之前的研究方向。
可惜，老師當年沒有成功。
那是因為計算不出來，錯誤率實在太高了一點，根本沒有找到里面的平衡點。
但問題是，陸子健卻成功了啊。
這話不是阿芙羅拉說的，而是自己老師說的。
自己老師可是數學界殿堂級元老了。
要是此刻，自己老師說上一句。
那就是轟動整個數學界的大事！
堪比核彈爆炸。
「式中的Γ 函數Γ(s)是階乘函數在復平面上的推廣，對于正整數 s>1︰Γ（s)=(s-1）！。」
陸子健又說了一句，這一次，蘇沫沫壓根沒有說話。
因為……
——本姑女乃女乃完全听不懂啊！好氣哦！
這是在說什麼？
「可以證明，這一積分表達式除了在 s=1 處有一個簡單極點外在整個復平面上解析。」
「黎曼ζ函數在 s=-2n (n 為正整數）取值為零-因為 sin(πs/2)為零。」
「 s=-2n （n 為正整數）是黎曼ζ函數的零點。」
「所有非平凡零點都位于復平面上 re(s)=1/2 的直線上，也即方程ζ(s)=0的解的實部都是1/2。」
——陸子健瘋了！
蘇沫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完全听不懂，可陸子健卻依舊說個不停！
——老師，趕緊帶陸子健去看看醫生吧，這是入魔了吧！
而阿芙羅拉不為所動，阿芙羅拉听的出，陸子健這是再說關于《廣義黎曼猜想》中，最經典的一部分。
而且，這些式子，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听到過。
也就是，這都是陸子健自己證明出來的？！
陸子健這不是瘋了，更不是什麼魔怔，而是……而是……
阿芙羅拉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卻又一時之間說不出口。
不，應該說，是不敢說出口。
要是真的如阿芙羅拉設想的那般，整個世界的數學界，都將要迎來一場10級巨震！
而陸子健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喝粥。
——mmp，看來這種玩意不能多做。
自己腦子里現在全是公式，怪不得那些個頂級數學家看起來都是瘋瘋癲癲。
要是知道陸子健現在的內心所想，不知多少人會想要「女敕死」陸子健。
數學家最怕的是什麼？那就是腦袋里空空如也。
——丫的，你陸子健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簡單兩個字概括，那就是︰裝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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