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晏絕可不想平白無故的送死,既然去往白綾的方向與內庭一致,那晏絕為何不走,這本來就在他的計劃之中。
晏絕已經做足準備,一波反向逃跑,或許能讓他逃出生天。
……
「琉璃仙宮的各位前輩,您可以安息了,天域已經被滅門,從此以後世間再無天域。」
晏絕俯身下拜,強裝鎮定。
在听到晏絕帶來的消息後,白綾內的笑聲陡然變得尖厲,某一刻又變成哭嚎。
「桀桀桀桀……」
「嗚嗚嗚嗚……」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從後者的聲音中,晏絕感受到了極大的情緒波動,他一步步走進白綾,那種陰風刺骨的感覺正不斷侵蝕著他的神經。
「前輩,是魔帝大人將他們滅門的……」
在晏絕說出這句話後,詭的哭聲猛然止歇,飄舞的白綾自然垂落,沒有陰風刮面,周圍一起變得安靜。
詭似乎是陷入到了極深沉的思索中
「呵,就是現在。」
在綾內變得安靜時,晏絕猛灌靈力,突如其來的加速,令所有的黑魔族人始料未及。
「老祖,他們跑了!快攔住他們!」
有人一眼看穿了晏絕意圖,可惜為時已晚,當他驚呼出身時,後者已踏塵而去。
對于晏絕的逃走,並不是所有人都在意,「老祖我們怎麼辦?」有人問道。
「此地不宜久留,走,追上他們。」趁著綾內厲詭情緒稍有平息,度邊一城作出了決定。
遇到詭了能不跑?還是那種自己打不過的詭。不得不說度邊一城的決定十分明智,趁著場上氣息相對平緩,他率先沖了出去。
「呼呼呼」
十數道身影尾隨其後,出了那道門,會看到什麼?誰也答不上來。
「他們都被滅門了嗎?被滅門了嗎?不可能,這不可能」
在眾人行動一瞬間,白綾內的聲音再度響起,陰寒蝕骨,令人心頭發麻。
有意無意間,有一道白瞳射向內廷方向,穿過宮牆,鎖定在了最先離去的男子身上。
「桀桀桀桀他們都得死,都得死。」
「桀桀桀桀」
「阿嚏。」
「阿嚏」
「登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染上風寒了。」
晏絕二人已極快的奔出大殿,根據暗影令上傳回的溫度,他們正朝著某一特定方向前行。
那是奧古之所在,晏絕將尋仇的任務排在了第一位,至于度邊一城所說的七竅玲花,晏絕一個字也不相信。
「沒有,山山,我感覺背後有人,似乎是被人盯上了!」
晏絕小聲回答巫山雨的話,在沒有弄清琉璃仙宮的詭異之前,他們不敢御空而行。誰知道這樣會不會成為詭的靶子。
穿過一重重宮牆,晏絕距離奧古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憑著溫度計算,估計還有不到2公里的距離,他便能踫上奧古。
「等等,登徒子,你看,前面好像有人。」
在晏絕內心運算時,巫山雨的話從他耳邊掠過,不得已,晏絕將目光定格在了正前方。
「山山,沒人啊。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展現在晏絕眼前的依舊是一棟棟雕花建築,明月之下,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唯獨不見巫山雨口中所說的人。
「登徒子,你真的沒看見嗎?」
巫山雨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清冷,警惕的眼神始終定格在前方,于此,她領著晏絕站定原地。
在一座宮牆之下,一男一女顯得異常突兀。
是什麼東西我看不見,而山山卻能看見?難道大殿內的詭怪追來了?
晏絕內心一沉,重新屏住呼吸,對他來說,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更令人感到害怕。
「咦?」
在晏絕狐疑的眼神中,他听到了女子聲音,這身「咦」顯得格外突兀。
「我剛剛明明看到她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登徒子,小心。」依舊是巫山雨的聲音,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恐怕連她自己都答不上來。
也正是在她滿臉狐疑時,她身後響起了晏絕的聲音。
「山山,山山。」不知發生了什麼,晏絕的聲音輕如蚊吶︰「山山,你快看看,看我身後有沒有東西。」
晏絕心頭發涼,有一股陰森正不斷沖擊著他的腦門,從後背的位置傳來,就像有人將身子撲在他的背上。
那種觸覺,他能清晰的感受。且有一只手,正撫模在他的側臉上,五指的指尖,剛好貼著他的鼻梁。
惡詭纏身?
這是晏絕腦中蹦出的唯一想法,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登徒子,你這麼緊張干嘛?你背後什麼也沒有,奇怪,我剛才明明看到了一襲羅裙。」
巫山雨仍然處在極深的疑惑中,可某一刻,她的雙眼定格在了晏絕身後。
「登,登徒子,你,你你你」
巫山雨的眼神從迷惑變成了驚悸,這一幕自然落在了晏絕眼中。
難道真的被惡詭纏上了,晏絕被嚇破了膽。此時的他,不敢多說,亦不敢多問。
「登徒子,你快看,你身後真的有人。」巫山雨用手指著晏絕,指尖的方向劃過側臉,又像是指著他的身後。
剛才不是說沒人嗎?我特麼?
晏絕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那種冰涼的感覺從未消失,這一刻,他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的的確確被惡鬼纏上了身。
神聖火焰是一切邪祟的克星,既然纏上了我,那就對不起了。
晏絕心中思慮少頃,隨著靈海內的靈力涌來,白色氣息已充斥在了他的四肢百骸。
「登徒子,你快看,那里死人了?」
什麼?死人了?我不是還活得好好地嗎?山山說的好像不是我,難道?
巫山雨的話令晏絕心頭一松,不知何時,他的後背已被汗水浸濕。
順著巫山雨手指的方向,晏絕緩緩回頭,在距離他30米的地方,一具魔族人的尸體呈現在他眼前。
怎麼回事?我記得剛剛過來的時候,這里是沒有尸體的。
不解,晏絕內心充斥著不解。
他就是從這具尸體的方向跑過來的。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青石磚什麼也沒有。
由于心中生寒,晏絕不敢靠近。
根據裝束打扮,晏絕可以判斷出這具尸體的來路,是暗裔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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