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域中人 第二百零九章 奧斯里簡的計劃

作者︰季中冷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思緒回歸,兆麥秉著手指抵在眼前,「這樣不夠」說完,他又將手指放下,望去了手掌。

「只能這樣了。」兆麥說著,他最後往房間內的衛兵們瞟了一眼,在隨後便關上了門。

只見他將手中的火把抵在門旁的牆上,那里有一處擺放著火把的吊掛,吊掛上原先的火把早已停止了燃燒,兆麥重新將其燃亮起,照耀了一旁的門,這是他想要的。

緊接著,兆麥從腰間取出匕首,往自己的左手掌劃去,頓然鮮血從手掌的傷口縫里涌了出來。

「照著符紋嗎」兆麥將匕首棄之予地,拿起兜里的那本書籍,迅速地翻到了唯有文字與插畫的那一頁。

「希望能有用」

「如果這一切都是騙局的話」

話到前頭,兆麥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著手于用手掌上奔涌出的鮮血,依照書頁上的那符紋插畫,一筆一劃的涂抹在門上。

「隊長?你做什麼?」

「隊長!火焰已經開始燃燒了!你把門關了干嘛!」

「開門啊!隊長!」

「快開門!」

正當門後的衛兵們注意到了門口的情況,兆麥手里的動作已經戛然而止。

他趕忙從衣服兜里取出不少的紗布,止住手掌上傷口的鮮血。

他看去門那,注意到那些由鮮血所涂畫的符紋,不知是否受鮮血的影響,亮起了暗紅色光澤,好似活過來般。

符紋的每一處鮮血從門上滑落到地,竟好似能灼燒穿地面,發出嘶嘶的聲響,冒起少縷白煙。

「我的天我的鮮血還能有這樣的作用嗎?」

「還是說僅僅因為它們在符紋上,才成了這樣。」兆麥將注意力放在了門上發著黑紅色光亮的符紋,以及地上那被灼穿的一部分,全然忘記了門後還有衛兵的呼救哀嚎。

「啊!」

伴隨著一聲聲的尖叫,兆麥無意間听到了好似不同于衛兵們的喊聲。

「那是死亡之火燃燒的聲音嗎?」

「不對這分明听起來就是有東西在喊叫,但不像是人。」

剎那間,突然一道銳利刺耳的尖叫聲從門後傳出,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痛嚎,已經無法和正常的人類尖叫聲相提並論。

除此之外,「死亡之火」 里啪啦的燃燒聲混雜其中,熊熊的烈火竟透過門縫從門後跑出來些許,嚇得兆麥往後撤去,險些失腳滑落階梯。

此時當他再看去門上的符紋那,發現鮮血已然干涸,暗紅色的光澤也消失殆盡,僅就在這些時間里,門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火舌已經從門四處的縫隙爬了出來,門在劇烈的抖動著,好似下一刻就要爆裂開來。

「不能呆了得抓緊逃」兆麥一臉的失神惶恐,只見他按住纏好了紗布的手掌,一股腦地朝下樓道跑去。

跑過一層層階梯,他听到頭頂上接連傳來爆破聲響,腳下的力氣愈發猛漲,直至其終于能嗅到那一貫的氣味,是夜晚南區街道尋常的臭水溝味,他才稍微松懈下來,差點癱軟在地。

一個踉蹌,好在面前並無絆石,兆麥才穩住了身子。

其隨後俯下,雙手撐著膝蓋,大喘粗氣。

兆麥灰頭土臉的,那顯然是方才在樓道里與死亡之火賽跑的證明。

「踏馬的差點就死在里頭」緩了好一會兒,兆麥才轉過身,望去烈火通天的那棟大樓。

整棟樓的樓身被烈焰團團圍住,好似披上了一層名為火焰的外衣,讓人不自覺地後退。

兆麥眼怔怔地望著大樓,吞咽著口水。

這時他耳旁傳來了另外一道聲響,那是接連不斷的腳步聲。

兆麥眉頭一皺,往聲音的反方向跑離開。

——

時日正午,酒館里頭點上了好幾支的蠟燭,目的卻並不如同其它的酒館那樣,開門做生意。

「今天一早我听到消息,說南區有棟大樓被燒毀了。」戴著墨鏡,穿著好似富人庭尋常人般華麗衣裳的男子開口道。

男子站在酒館的吧台後邊,在吧台的前面立有一桌二椅,桌上擺著頭顱大小的酒桶,以及一列的酒杯,有兩人正面對面的坐著。

椅子上的其中一人向桌子另一邊的人問去︰「奧斯里簡,你要不要去調查一番?」

奧斯里簡坐于椅上,手里端著酒杯,「南區日常罷了。」

「但是可能和我們的計劃有關!奧斯里簡。」恩澤里多埋怨道。

奧斯里簡搖晃著杯中酒,並未答。

恩澤里多白了一眼,也沒有順著話題繼續說下去。過後他撓了撓腦袋,「媽的!昨天和牛兵那家伙喝多了,一直睡到現在早知道就不應他了。」

「東泛山已經有些時日沒露過面了,你有從牛兵口中听到關于他的消息嗎?」隨後,奧斯里簡略微皺眉道。

「東泛山?牛兵倒是有向我透露過一些他的動向,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埋頭進行囊獲全城酒館的任務,看來他為了得到龍骨,下了不少的苦心。」恩澤里多回言後,本想拿起桌上的酒杯,卻又縮回手,好似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偶然打听到嶗冷那家伙,好像失蹤了,現在他富人庭的‘木桶’幫派群龍無首,不少人等著上位,鬧得挺大的。」

「我知道他失蹤了,這不在我們計劃之內,所以無需在意。」奧斯里簡淡然道。

「恩澤里多先生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前不久听到的一則消息,是關于‘富人庭六柱人’分崩離析的論調。」吧台後,戴著墨鏡的小哥突然道。

「但是這不過是一些道听途說的野聞,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才予你們說。」墨鏡小哥補充道,一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甌陽命啊!你有什麼就早點說!你不知道這可能對于我們是十分有利的消息嗎?怎麼你跟我們呆了這麼久還沒學到啊?!」恩澤里多轉臉看去叫做甌陽命的墨鏡小哥那,不悅道。

「現在問題不是這個,我們後來找的彥宏子和勾叔,大多是得知了龍骨的實情,但是卻不和我們為伍。」奧斯里簡打破了恩澤里多想要與甌陽命爭論一番的勢頭。

「他們怎會知道龍骨?」恩澤里多扭回臉,對奧斯里簡皺眉道。

「要麼是知道龍骨下落的東泛山、嶗冷、牛兵,將實情告訴給了彥宏子和勾叔;要麼就是宋卉嵐從中阻擾。」

「宋卉嵐手里一直都有龍骨,那天我們初進匹亞國,見到的那伙人或許早就將龍骨轉交給了宋卉嵐手上。」

「要知道宋卉嵐在匹亞國手眼通天,即便是王雨和左治平,明的不談,暗下的地位已經無法和他平起平坐了。」奧斯里簡神色凝重的說道。

「三大國衛眼下可能要一家獨大了,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勢頭。」奧斯里簡說完後,打算繼續飲下杯中的酒,卻發現里頭空無一物,隨即凝眉頓眼,沉思著。

「你怎麼想?」听了奧里斯簡的一大段話,恩澤里多神色漸顯擔憂。

「我覺得我們得需要找宋卉嵐好好談一談了。」奧斯里簡放下酒杯,從椅子坐起身。

「我們之前不是已經找過他了嗎?從他手里拿到了龍骨,同樣的我們也給了他想要的符紋書。」

「你忘記那家伙最後拋下了一句,說什麼希望以後再也不見,就這我們還要去找他啊?!」恩澤里多黑著臉,昂頭看去奧斯里簡那,說道。

「上一次如果我們不找他,他也能在城里找到我們,在他眼里我們身處在匹亞國就如同光著身子。」

「龍骨對我們的重要性遠不如那本符紋書對他的重要性。」奧斯里簡對恩澤里多冷冷回道。

「說到符紋書奧斯里簡先生你覺得宋國衛拿符紋書去做什麼呢?為什麼你會認為這對他來說尤為重要。」吧台後的甌陽命突然問去。

「他有一些很瘋狂的想法,需要用到那本符紋書。」奧斯里簡回道。

「我在想我應不應該繼續問下去」甌陽命苦笑著撓頭道。

「符紋書能帶給他一些像是永遠不死的作用,對于他,這是他最想得到的。」奧斯里簡淡然道

「雖然書上介紹的符紋儀式,還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奧里斯簡補充道。

甌陽命一臉好似半知半解的點頭。

「所以我們再一次去找他談判,雙方角色互換,結果並不會相同的。」奧斯里簡繼續道。

「你還沒開始就知道結果了?未免太自大了吧奧斯里簡,要知道你沒有異能的,又怎麼知道宋卉嵐那家伙心里在想什麼。」恩澤里多嗔道。

「這座城市只禁錮了我其中一個異能,並沒有完全禁錮我施展能力的機會。」奧斯里簡莞爾笑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兩種異能?!」恩澤里多好似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起身那股勁撞的粉碎。

吧台後的甌陽命臉上並無波瀾,這種場面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原諒我恩澤里多,有些東西我不能說。待時機成熟了,我就會告知你了。」奧斯里簡亦然微笑著臉,朝門口走去。

「現在去哪里?!」恩澤里多轉臉朝奧斯里簡的背後看去,心情仍未從方才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那股震撼里恢復過來,其驚惑道。

「現在去嶗冷的地盤走一遭看看,我覺得我們可以得到些東西。」

「宋卉嵐不找了?」恩澤里多疑惑道。

「你別急,不是今天就會是明天找他,我看你比我還急呢,是吧?」奧斯里簡沒好氣地對恩澤里多回道。

「呵!還以為你會打消念頭。」恩澤里多不屑道。

奧斯里簡對恩澤里多的態度不予理會,打算繼續朝前走去。

「我需要去嗎?」甌陽命從吧台走出,手里拿著方才一直在擦拭著台桌的抹布,朝倆人問去。

「你?你去了能幫什麼?」恩澤里多疑惑著臉。

「你們不是想去找嶗冷的地盤嗎?我大概知道一些位置。」甌陽命走到兩人身旁,微笑道。

奧斯里簡若有所思的轉過頭來,問去︰「你知道嶗冷幫派的位置?據我所知十分隱蔽。」

「我在酒館工作,什麼樣的東西都听說過,只是我因為眼楮失明的原因,就從來沒去過。」甌陽命苦笑道。

奧斯里簡微微笑著道︰「一起走吧。」

隨即三人便出門去。

走于街道上,恩澤里多一路觀察著甌陽命的一舉一動,隨後不禁好奇的問去,「這副眼楮真的好使嗎?真的能讓你看清?」

「不能說完全看得清前面的東西但是可以大致的看到輪廓,我也滿足了。」甌陽命一臉感激道。

「那看來瞎子也能立足在匹亞國啊,我們之前去過的城市可沒你這種能讓瞎子起死回生的東西。」恩澤里多感嘆道。

走在前頭的奧里斯簡沒有回過臉的道︰「匹亞國確實是一座神奇的城市,不像其它的城市那樣,其有獨特的一面。」

「謝謝你給了我這副眼鏡!奧斯里簡先生!」

「雖然我已經感激過一次又一次了,可是能重見天日的感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無以言表。」甌陽命情緒激動道。

「欸,這里是街上,你別弄得那麼張揚了,我們畢竟身份不妥。」恩澤里多肅然制止道。

「抱歉抱歉」甌陽命連忙道。

隨後的路上三人並沒談多少的話語,從陽山去到富人庭的時長並不多,但是也接近快有半個小時。

三人來到了一處在富人庭已經算得了是較為破舊的區域,這是嶗冷創立的「木桶」幫派地盤,與白幫和紅樹幫不同的是,他卻將之藏在暗地里,好似見不得光一般,奧斯里簡三人也是大費周章才來到這里。

這處地方實在是與富人庭的其它地方有著天壤之別,可謂是破敗不堪,卻又比南區最為整潔的街道高上不少。

「我想找你們的堂主,嶗堂主。」

「不知他在嗎?」三人站在大門前,大門的兩旁築有鐵牆,而大門卻是敞開著,幾個赤膊壯漢不懷好意的看著三人。

「嶗堂主是誰?我們完全不認識!快滾!」大門前的幾個赤膊壯漢朝奧斯里簡惡狠狠道。

恩澤里多站立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如果換作以前的他早已與這幾人廝殺一番,可如今的他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他心想眼下只需要奧斯里簡解決便好了,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

「我有大把的錢,你們想要多少都可以,只需要告訴我,你們的老大嶗冷現在在哪里就好了。」奧斯里簡淡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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