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域中人 第二百零八章 互利

作者︰季中冷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好吧我我覺得我必須得問隊長你最後一個問題!」

「希望隊長能夠回答!」阿新作揖道。

阿新兆麥皺起了眉,「你想說什麼?」

「隊長我和小禾或者只是我我們的獎賞還會和其它人一樣嗎?我們也同樣能夠領得獎賞嗎?」阿新終于是憋不住藏著掖著在心底里的話語,朝兆麥問道。

「原來是獎賞啊!」

「沒問題,只要你能夠點燃火石,就像面前伙計他們接下來要做的那樣,你回去之後一樣可以領到獎賞。」兆麥莞爾一笑,回道。

听聞此番話語,阿新當即笑逐顏開,連忙作揖,道︰「多謝隊長!多謝隊長啊!」

「快去幫忙吧!免得到手的獎賞又轉眼不見了。」兆麥打趣道。

「是!」阿新自身的心境如獲新生般,心情至好的他欲大步邁向小禾那邊,等不及要告訴他這一喜事了。

「等等,把你的火把給我,你自己再去找一個。」兆麥叫住了他。

阿新回頭一愣,緊接著將手中的火把遞給了兆麥。

「好了,你去吧。」

阿新再度作揖,隨後離開。

兆麥仍舊站在門口,在阿新轉身離開後,此前的笑容蕩然無存,好似是故意敞開讓他看到那樣。

「大家可不能怪我我本不打算這樣做的」

「但是你們讓這件事情到了如今這步田地,我不得不這麼做了。」兆麥呢喃著,他的眼神似攜有些許的悲愴。

只見他向後退去,走出了房間外,從大衣兜里掏出了一本書籍。

翻閱書籍,他找到了他想要尋到的那則信息。

他所翻至的書頁上畫有一幅插畫,插畫下的文字雖然都是平時接觸到的文字,但是堆砌起來,又是那麼的令人陌生。

在拿到這本書籍,臨出發時,他曾想要理解文字帶來的意思,可迫于時間,他沒法這麼做。

「好在我當時沒有浪費時間去了解這些文字的意思不然可就趕不上時間,讓這群家伙們逃之夭夭了。」兆麥望著這些書籍上的文字,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不管了反正那家伙告訴了我,只需要用血來將書上那些操蛋的符紋,畫在門上,就可以讓這間房間里的東西蘇醒。」

「從而斬草除根」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這房間里有什麼東西是他所忌憚的?」兆麥皺緊著眉頭,苦苦思考。

思緒倒回到前不久,那時的他離開這棟大樓,打算去尋找燒毀大樓的工具。

兆麥先是去到了南區的守衛兵團組織地,這里是一塊不大不小,足以媲美半個紅樹幫地盤的地方。

他帶了三名的衛兵部下,來到了放置‘死亡之火’的地下室。

再將‘死亡之火’取得後,他打算離開這里。

可是卻在組織地的大門,他遇上了一個自稱是宋卉嵐手下的人。

「能借一步說話嗎?」那人一身樸素的衣物,就似南區里生活的平民打扮那樣,倒是身軀略微比城里的人要高大。

「我不可能在什麼都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听你說的。再者我從來沒有在宋國衛身邊見過你。」兆麥眼神肅然道,身體的方方面面對面前的這名男子充滿了戒備。

「但是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我只能告訴你,我確確實實是宋國衛派來的。」男子微笑道,和善的面貌看上去毫無威脅。

或許也因為如此,兆麥才好稍稍放下了些戒備。

隨後在听到男子提了一嘴宋卉嵐,兆麥的眼神驟然不妥,皺起眉,說道︰「你等會。」

兆麥轉身朝那三名,背著裝滿火石的厚包囊衛兵,說去話語︰「你們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去找你們,我們再上路。」

「是!」三名衛兵皆作揖道,隨即離開了這里。

兆麥轉回身,他面對著說自己是宋卉嵐派來的男子,開口道︰「跟我來。」

男子微笑著點頭,而後跟隨著兆麥一路去。

倆人沒有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一處房間里。

當兆麥點亮了房間里的燭火,頓時廳堂通明,房間的一切看起來一塵不染,除了他們方才踏入而造成的片許塵灰,腳下的木地板可以稱得上是一面明鏡,甚至能夠倒映得出兩人的身影。

兆麥尋到了他一向進屋便坐的椅子,那就是在書桌的後面,在書桌的面前,還有倆椅子擺著,待他坐下後,他示意跟隨來的那男子也可以坐下了。

股下還未熱起,房間的門便被人敲了幾下。

「進來。」兆麥的臉上波瀾不起,他好似知道門後的人所為何事。

門開後,一名衛兵穿著的男子輕踏腳入,手上捧著一張圓盤,圓盤上擺放著紋有植物花紋的高茶壺,和倆茶杯子。

衛兵入門後一聲話語也不談,將盤子放在桌上後便離開了房間。

「謝謝你,兆隊長。」那男子張開有些干燥的唇舌,將本就盛有茶水的杯子捧在手里,一飲而盡。

「既然你是宋國衛的人,那我還是得客氣對你的。」兆麥同樣如此,只見他一臉友好道。

他放下了茶杯,隨後收起了友善的臉龐,換而為一副冷肅的面孔,「長話短說吧,我還有事情要忙,那些事情國衛大人知道的,是他吩咐我去做的。」

「這我當然清楚,我前來就是為了幫助你。」男子微笑道,隨即從衣兜里揣出了一本書籍。

兆麥看去,書籍的封面上不刻有一處文字,除了那一身棕色的「皮囊」,那顯然是普遍的書籍外皮。

臉龐升起疑惑,兆麥問去︰「你丟給我一本書,是為什麼?」

「你翻開來看看就知道了。事先聲明,我從未翻過。」桌前的男子淡然道。

兆麥模去書籍,他感受到了書籍外皮所帶來的感覺,這與其它書籍並無不同。

隨後他翻開書籍的第一頁,一面空白。

第二頁,一面空白。

第三頁,同樣是一面空白。

他的眼神愈發迷惑,手指掰弄書頁的速度提上了檔次。

終于在他完全失去耐心之前,他尋到了異處。

那一面書頁便是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中間還插入了一幅圖案,那幅圖案頗有些眼熟。

怪物出沒的房間,房門上就畫有著這樣一圖案。

雖然他記不太清,圖案是否一模一樣。但是在大致上,相似程度相差無幾。

「你是想讓我看這個?」兆麥探起頭,問去桌前那男子。

「是國衛大人想讓你看,而不是我。」男子在與兆麥談話的至始至終,眼神都從未離開過兆麥的臉龐,硬是不瞥去書籍那處。

「這我當然知道,他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對男子的談話方式,兆麥並不喜歡,因此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躁,想要抓緊結束與男子的談話。

「國衛大人想說,你按照書籍上所提供給你的圖案,用自己的血將其一筆一劃的,涂抹在你所知道的房間門上。」

「對了,你應該知道那門上也有同樣的圖案吧?」男子補充道。

「我知道。」兆麥肅然道。

「既然你知道就好,大致情況就是這樣。」男子淡然道,隨後拿起了圓盤上的茶壺,將茶杯子盛滿,一飲而盡。

「不過我還有東西想問你。」兆麥緊接著道。

「我並不能什麼都告訴你。」男子二話不說便回其語。

「我用自己的血去涂抹這樣的一幅圖案,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以及這樣到底會造成什麼?」兆麥隨即問去。

「首先你完全不會有生命危險。」

「其次,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斬草除根,你懂我的意思。」男子回復的很迅速。

「斬草除根?意味著讓大樓里的所有居民跟隨著那些邪惡的產物,一塊死去?」兆麥心知,畢竟宋卉嵐很早前就和他說過。可明明不是燒毀這棟大樓嗎?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用血重新畫這些符紋到門上去,他不明白。

「但是不是用火燒就可以了嗎?我已經把‘死亡之火’都帶上了,這還不足夠嗎?」兆麥不解道。

「斬草除根的意思並非如此,你理解的不夠徹底。」

「我的意思是,除你之外的所有知情人都得死去。」

「是所有。」男子用平淡的語氣重復道。

「什麼?!」

「你要我殺死自己的手下?」

「不可能!我絕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兆麥強硬道。

「隨便你,你不做的話,國衛大人自會找人去做。」

「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如果不做這件事,那麼你也會在那個死亡名單上。」男子依舊是那樣的語態,說道。

「你在威脅我?」兆麥拍桌怒起。

「我知道這里是你的地盤,可你如果對我動手了,你將會離不開匹亞國。」男子的臉上毫無波動。

兆麥周身因憤怒按捺不住地顫抖著。

他隨即坐于椅上,不斷喘息著。

「好我答應你。」兆麥緩緩吐出此話語,一臉痛苦。

「不是答應我,是答應國衛大人。」

「那我究竟會不會有危險!如果我死了那怎麼辦!」兆麥的語氣極其強烈,下一刻好似要咆哮起來般。

「你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兆麥的話音未落,男子便答道。

「你回復的那麼快,是一早就打算這樣說了吧?」兆麥疑惑道。

「國衛大人知道你會這麼問,所以特地告訴我讓你放心。」

「要你的血來涂抹,是因為媒介。但是千萬放心,你死了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這麼做只會讓你取出血的傷口感到疼痛,其它的都不會有影響。」男子依舊淡然道,然後他放下了茶杯回去盤子上。

「真的嗎?」兆麥不太相信男子所說的。

「你看起來在懷疑國衛大人。」男子微眯著眼,表情終于有了些變化,猜疑道。

「我只是擔憂我自己的性命,換做是你,你也會和我一樣。」兆麥吞咽著口水,略有些緊張道。

「他說了,你不會有事的,如果你死了,他也吃不了兜著走。」男子神色凝重道。

「我不是不相信宋國衛他,而是我根本沒有能與他相提並論的資格。」

「我即便死了,對你們來說也不過是死了個南區的守衛兵團隊長,大可在外面傳我個十天八天,說我是為民犧牲。」

「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們又會讓其它的人坐上我現在的位置。」兆麥憂愁道。

「兆隊長把自己放的太低了,你要知道,你是知道那個秘密的人,國衛大人和你還是擁有互利性的。」

「兆隊長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男子笑著道。

兆麥在听完了男子的這番話,頓然心怵。

秘密?是的!我怎麼忘記了這個東西?宋卉嵐這家伙與那怪物鐵定是有一腿,那可是他的把柄所在,我怎麼給忘了!該死!

好在這人點醒了我!

又驚又喜,兆麥長出一口氣,壓迫在胸口的那股悶氣似吐了出來,如釋重負。

可妥後又轉念一想,男子怎麼會提醒他有關于宋卉嵐的把柄,即使他想讓自己信服,也不至于要讓我重新知曉起來啊!

又或是,他自知瞞不過我,覺得我遲早會想起這件事情,因此直白的告知我又何妨?

這短短的幾秒里,兆麥的臉上可謂是精彩紛呈,看的男子是雲里霧里的,只好淡笑著。

「怎麼了兆隊長?」

「你在想些什麼?」男子淡淡然的開口,將游跡在自己思緒里的兆麥拉回到現實當中。

「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思考之後該怎麼辦。」兆麥有些慌亂道。

「原來如此,那如果沒我什麼事的話,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男子回道。

「額你你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嗎?」兆麥的神情看起來,他仍是想從男子這里得到額外的信息。

「對了,我提前告訴你一聲,當你在門上涂抹了你的鮮血後,符紋或許會立即生效,之後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不建議你繼續呆在那里。」

「而且我可以提個建議給你,鑒于你手下頗多,你可以用這個方法將他們困在房間里,屆時門後的力量會將他們摧毀。」男子擦去唇角的水漬,說道。

「門後的力量足以殺死他們?還是那到底是什麼?」兆麥听得不知所雲。

「總而言之,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就對了。」男子回道。

「可是你還能再告訴我」兆麥開口欲再問去。

「呵呵,我已經把我要說的都告訴你了。而且我說過我並不能什麼都告訴你,你忘了嗎。」男子淡然道。

「我沒忘記只是我覺得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兆麥繼而道。

「呵呵,兆隊長貴人多忘事啊!我不是說了我並不能什麼都告訴你嗎?你就不用想著從我這里知道什麼了。」

「更何況,你不是知道了國衛大人的一個把柄了嗎?」男子微笑道。

「說的也是」兆麥極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他覺得自己太過于緊繃著,猶如驚弓之鳥,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他眼下還有任務得做。

待他輕輕地舒了口氣,臉色又緩和回來。

「那我送你出去吧,正好我也得繼續去完成我的工作。」兆麥隨後道。

「那就麻煩你了。」男子起身,徑直的走向門去,等候兆麥上來。

直至回去最初的地方,倆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倒不是兆麥無言,而是他清楚縱使他有千百個問題想問男子,男子也會閉口不談。

男子的身後的宋卉嵐,那是國衛,僅次于國王的象征,一旦違抗其命令,後果可想而知。

「記住我說的話,兆隊長,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男子對兆麥說完後,便離開了該處。

在兆麥的視線里,他的身影逐漸被黑夜吞沒,無影無蹤。

「隊長?」周旁的三名衛兵已經背上了包囊,問向兆麥。

「走吧我們還有任務要做呢」兆麥眼神復雜,隨後踏腳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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