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域中人 第二百四十章  痛下殺手

作者︰季中冷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見韻」德普深深的注視著鐘見韻,說不出話。

「你們最好統一意見。」奧斯里簡在一旁悶悶不樂的道。

「如果德普你實在是不想去我能理解,只是我們會因此分開了。」鐘見韻的神情看起來很是不舍。

「不,我們不會分開的。我本本以為你不會接受,但既然你選擇了走這條路,那我們就走吧。」德普本以為鐘見韻只是會有所動搖,沒想到她竟毅然決然的想要朝這條路走下去。雖有猶豫,但德普還是決定了與她同行。

「決定好了?」奧斯里簡背著手,一臉嚴肅。

「希望你不會讓我們陷入危險中。」在面對奧斯里簡的眼神里,德普始終帶有警惕。

「我沒辦法保證,但是只要你們跟隨著我的腳步不亂來,就不會有讓自己陷入泥潭的境況。」奧斯里簡回道。

驀然,三人在同一時間注意到了門口處的腳步聲,伴隨的還有從兜里揣出鑰匙的聲音。

奧斯里簡緩緩走去,顯得不緊不慢。

門一打開,那人便瞅見到了在門後的奧斯里簡。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視見到奧斯里簡的霎那,兆麥如見駭聞。

「我已經等候多時了。」奧斯里簡環手于胸,淡然一笑。

「他們呢?!」兆麥從奧斯里簡的身旁擠過,在見到了鐘見韻同德普兩人相安無事時,他松了口氣。

「宋國衛派你來是想要我做什麼?」雖然如此,但兆麥懸在心口的那顆大石仍未落下,他不安的問去。

「我可不是宋卉嵐派來的。」奧斯里簡轉過身,走到兆麥面前。

「那你是誰派來的?周紅?」

「我是自己來的。」

「胡扯!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就快點說,別耽誤我睡覺!」兆麥完全不相信奧斯里簡所說的話語,從第一次見面時奧斯里簡就是作為宋卉嵐的下屬身份來,現在奧斯里簡卻驀地告訴他自己並不是別人派來的,任誰也不會輕易接受。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是誰的下屬,此刻的我只屬于我自己。而我之所以來這里就是要讓你們和我合作,當然這對你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奧斯里簡收起笑臉,肅然道。

「合作什麼?你和他們說了什麼?」兆麥望去鐘見韻和德普那處,又望去奧斯里簡臉上,疑惑不已。

「街道上張貼的公告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國王的子嗣,這分明是不可能找到的。好幾年前也有人這麼做過,但最後不出意外的一無所獲。」兆麥從其攜帶的背包里模索一番,隨後拿出了一本書。

「而且你不出意外的也想要這玩意,對吧?」

奧斯里簡嘴角上揚,他此趟最在意的東西終于出現,「是的,我此趟來也是為了你手上的這本書。」

「是宋國衛想拿回去的吧?這鬼玩意在我這里呆了這麼久,我一刻也不想和它多呆!」兆麥重重的把書砸在木桌上,臉色鐵青。

鐘見韻同德普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他們明白這是兆麥和奧斯里簡之間的事情,因此兩人頗顯默契的都對之不予置理。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多謝。」奧斯里簡走去,從桌上拿起了書,揣到大衣兜里。

「所以你還是不想承認,你是宋卉嵐派來的嗎?」兆麥皺眉,面容不悅。

「他到底想要打什麼鬼算盤?找到我這里來?」

「宋卉嵐不知道你住在這里,我是自己找上門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拿你這本書,還有讓你們三個人同我合作。」奧斯里簡直言。

「他們兩個?你要說讓我和你合作我能清楚原因,但是他們兩個人能有什麼用處?」兆麥感到疑惑。

「街道上張貼的公告,公告上描述的特征可都表現在了鐘見韻女士的身上。你和她在這里也住了有段時間了,沒有發覺嗎?」奧斯里簡微微一笑,說道。

兆麥此時才後知後覺,先前他不是沒瞅見到過鐘見韻後背上的疤痕,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把鐘見韻同國王的子嗣聯想到一塊,這兩者可謂是天壤之別。

「我當然有見過但是你說她就是國王的子嗣?你腦子沒問題吧?」兆麥指去窗邊坐著的鐘見韻,朝奧斯里簡諷道。

「喂!你說什麼啊兆麥!我怎麼就不能是國王的子嗣了?!」鐘見韻當即不服,從椅上起身。

「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里像是國王的子嗣了?你不信問問德普?看看他覺得你像不像?」兆麥嗤笑著。

「不不不,你錯了兆麥,只要有這樣特征的人都可以稱之為國王的子嗣。」只見奧斯里簡從大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紙,這正是在街道上張貼的公告紙。上面除了文字外還畫有一張圖,圖上便是一個女人的後背,後背上滿是疤痕,幾乎是充滿了整個背部。

「鐘見韻女士,麻煩你展示下後背。」奧斯里簡淡然道。

而後鐘見韻便轉過身,背向著奧斯里簡與兆麥,她毫不避諱的月兌下上身衣衫,露出了前胸,看得一旁的德普面紅耳赤的。

「現在看到了嗎?」奧斯里簡朝兆麥說去。

「還真和公告上的圖案十分相像。」兆麥目瞪口呆的道。

「有鐘見韻女士的幫助,我們就可以進入皇室了,而所謂的守衛兵團隊長在皇室面前一文不值。你一定不甘于現狀吧?我想以你的本事,在皇室里可以另闢新徑。」奧斯里簡發現自己即使不動用讀心異能,也可以揣測到他人的內心所想,他愈來愈得心應手了。

「說得倒輕易但你怎麼憑她背上的疤痕就能讓皇室里的人,讓國王認定她就是子嗣了?」兆麥欲讓奧斯里簡給他一個信服的借口,只要理由再充分一點,他就願意去相信。

「因為匹亞國里再也沒有比她更符合的人選了,城外已經水深火熱,他們也不可能出去城外尋人,那麼鐘見韻女士便就是獨一無二的。」奧斯里簡看起來底氣十足。

「這麼說,你有見識過其它人選?」兆麥竭盡全力想要找出奧斯里簡的破綻。

「鑒別國王子嗣,是由皇室里的人去執行,而我還沒有那種實力能夠滲透到皇室里。」

「既然你沒有辦法讓這個方法能夠完美無瑕的進行下去,我們又何必冒這個風險呢?他們兩個人可是和南區大樓一案有染,只要被查到了,就萬劫不復。」兆麥肅穆說著。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他們兩個已經答應了和我去冒這個風險。他們不甘于現狀,似乎不想繼續與你共事了。」奧斯里簡環手于胸,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呵!他們答應了又如何?他們現在在我的手上,難不成你還想從我手里奪過去?我提醒你一句,這里可是南區,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出奇。」兆麥橫眉怒目。

「依我來看,他們兩個想離開你很久了,倘若你一意孤行,我想下場會很難看。」奧斯里簡眼神變得陰騭。

「威脅我?」

「你難道真的以為宋卉嵐和周紅會在意你的死活嗎?他們一直在利用你。」

「你踏馬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你你不是宋卉嵐的手下也不是周紅的手下你踏馬到底是誰!」兆麥此刻才皤然醒悟。

「說實在的,你和我合作,我們兩個人聯手對付宋卉嵐和周紅,他們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奧斯里簡感覺到兆麥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便嘗試勸服。

「不!你是誰?!不行你是宋卉嵐的手下!不對不對!你是周紅手下!該死的!你踏馬到底是誰啊!!!」兆麥的雙手捂著臉,變得歇斯底里了起來,

長期壓迫著他腦內的最後一根稻草終于被折斷,不堪重負的他撕扯著頭發,整個人看起來好似瘋癲了一般。

奧斯里簡有些無措,他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演變至此。

「啊!」突然,鋒利的刀刃穿心而過,滿容倘汗的兆麥卒覺身體變得沉重,他看去胸口處的血窟窿,靜滯著表情,不敢相信。

那是一柄小刀,當他回頭看去,發現執刀者竟是身後驚恐萬分的鐘見韻。

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殺人,即使在許久前,她在那處大樓里協助德普簡安二人殺死了守衛兵團的舊團長。當團長的鮮血濺了她一臉,近距離去目睹死亡,所帶來的沖擊也沒有如此強烈。

此刻那股撲面而來的嗜烈感,沖擊著她的視覺神經,她感覺頭頂似開了個口子,不斷有冷冽的狂風灌入。

兆麥感覺身體頓時放空了,輕飄游盈,他再沒有辦法控制著身子,任由他跌倒在地。胸口處的血窟窿止泄不停的噴涌出鮮血,將木地板浸染成紅。

「死了。」奧斯里簡俯,他確認了一番,隨即神情變得凝重。

「呼」鐘見韻不停地喘著粗氣,瞠目而視的面對著倒在血泊里的兆麥。

「這一切真是突如其來,我想了這麼多的辦法,但沒有一個是殺死他,你倒好,動起了手。」奧斯里簡面作不悅。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鐘見韻仍瞪大著眼楮,注視著兆麥不作動彈的尸體。

「見韻」德普一臉憂心,他走到鐘見韻的身旁,抱住周身栗栗危懼的她。

「此地不宜久留了,抓緊收拾東西離開吧。」奧斯里簡起身,欲離開。

「奧斯里簡。兆麥死了,我們前往皇室的路還有機會嗎?」德普突然叫住了奧斯里簡,問去。

「並沒有因此改變,但是我希望你們下次動手前要先和我說一聲,因為你們所謂的自作主張完完全全會打亂我的計劃,我不喜歡這樣。」奧斯里簡斥道。

德普皺著眉,他看去仍舊還未緩過來的鐘見韻,不知說何是好。

「接下來到了旅店,我們再從長計議。」奧斯里簡說完,他打開了門,朝門外四處觀望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每處屋子里的人都好似睡死了般。

德普扶著情緒未定的鐘見韻,亦走去門口處,「不能晚幾天嗎?她還沒有緩過來。」

奧斯里簡眉頭不展,「兆麥的死遲早會得到審判廳的重視,你們拖延時間,屆時如果審判廳的人找上門來,我也幫不了你們。」

「該死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德普咬牙切齒著。

待德普與鐘見韻走出門後,奧斯里簡進屋內打算吹熄了燭火。在這之前,他盯著兆麥的尸體有好一會。

「我萬萬沒想到,最後會是這種收場。那個叫鐘見韻的女人竟會下如此狠手。」奧斯里簡揉了揉眉頭,低聲自語著,隨後吹熄掉蠟燭。

當燭光熄散的那一刻,兆麥的尸體也好似同黑暗融為了一體。

奧斯里簡隨後走出門外,連同德普二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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