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域中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紐扣

作者︰季中冷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買通審判長?你可真給我面子。」阿月噗嗤一笑。

徐立當即皺眉,面容不悅,「你笑什麼?我說的不是實話?」

「我哪能認識的到審判長呢?」阿月樂呵道。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白彰是怎麼被從牢里釋放出來的。」徐立說罷,將視線放在了阿月身旁的白彰上。

「我根本無罪!」白彰咬牙切齒道。

「無罪?在場所有的白幫之人,可都知道你白彰干出了什麼好事。」

「我不認為你出現在我們眼前是件好事。」徐立走上前去,陰沉著臉。

「想打?」阿月迅速的使劍鞘抵在了徐立身前,阻擋了徐立繼而前行的步伐。

周旁圍著阿月幾人的白幫門徒見狀一擁而上,豈料阿月秉著劍鞘,將他們掃蕩開來,七零八落的往旁摔去。

徐立卻是反應了過來,背部的數根骨矛竟抵住了阿月秉劍的這股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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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心底捏了把汗,表面看起來是波瀾不驚,昂高著頭,目視著阿月。

「劭堂主,這家伙在你們這里鬧事,你怎麼看?」突然,徐立撇臉,往長廊處看去。

「劭單宓?」阿月便也撇臉去,看到了心情正郁悶著的劭單宓。

她一出場,店內所有正坐在凳上看熱鬧的人頃刻起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當然有關系。你們兩個可是在我的店內鬧事的。」劭單宓環手于胸,站在徐立與阿月面前。

劭單宓本就不願看到有人在她災難食肆里鬧事,是常人倒好一些,將他們斥逐便可。可阿月和徐立同時在場,這兩人可就讓她陷入了難處。

「抱歉劭堂主,今天我撞上了仇人,無意要把你店攪成這樣。」徐立一臉歉意,作揖道。

「行了,徐立。沒談攏也不用拿我這里出氣吧?」劭單宓眼含殺氣。

「所以,現在是你們處理私事吧?那我先行告辭好了。」阿月肅然開口,三人轉頭欲走。

「你等等。」劭單宓叫道,其周旁的手下們即刻堵住了門口,阻斷了阿月的去路。

阿月捂臉嘆氣,隨即找到一旁的凳子坐下,而白彰與雷蕾則也各自坐于其身旁左右。

「抱歉阿月。」一旁的白彰對凳上的阿月說道。

「罷了,終究會有這個時候。」阿月無奈地道。

「我們現在,只好在這里坐著了嗎?」雷蕾望去面前正交涉著的劭單宓與徐立,朝阿月問去。

「看情況,我們可能等會就要動手了。」阿月放低了聲音。

「動手?」雷蕾疑惑。

阿月轉臉看她,輕輕點頭。

「劭堂主,外面的人都知道。近段時間你與紅樹幫走得很近,所以我想你的決定還真是有失偏頗了。你將幫派角力儀式大會的地址改在了紅樹幫的地盤,就不過問一下我同不同意嗎?」徐立皺眉不悅的朝劭單宓道。

「災難食肆自來都是向著兩大幫派,所做的決定同樣是為南區著想。紅樹幫與你們白幫作為南區的主心骨,我是不會特意的偏向哪一派。」劭單宓面無表情道。

「如果是因為他們三個人近期與我來往密切的緣故,才出現這些流言蜚語的話,那你大可放心,他們三個並不完全是紅樹幫的人。」劭單宓指向了阿月三人,向徐立解釋道。

徐立不懷好意的看去坐于凳上的阿月三人。「僅就以你一面之詞,我就要相信你嗎?再怎麼說,他們幾個人可是一直住在紅樹幫里頭的啊?」

「徐立,你是有被害妄想癥吧?我如果和劭堂主密謀什麼,你早就完蛋了,你不瞧瞧你自己干過什麼?」坐在凳上的阿月斥道。

「利用骨羽與一干白幫之人的死作為你登上白幫堂主的墊腳石,你可真夠陰狠的。」

「哦?你這話的意思是?」徐立表現的一頭霧水。

「吶,那你倒是說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好讓南區最公平公正的災難食肆堂主劭堂主信服。」說著,徐立眼神不屑的側過臉,瞧了劭單宓一眼。

劭單宓自然是注意到了徐立的眼神,她放在胸口的拳頭不住地顫抖,卻硬是壓了下來。

「說吧阿月!我們災難食肆從來都是像他說的那樣,公平公正,絕不偏向兩大幫派的任何一方!」劭單宓大聲喊道。

阿月倒是也沒想到,這來來回回的一出,最後還是要扯到他身上,也都怪自己剛才非得要貪說一口話,早知道就讓他說下去,劭單宓或許還有辦法暫時說服他,好讓他離開這里。

「沒想到,災難食肆也會想審判廳那樣啊。」阿月自覺出乎意料的道。

「一直都是這樣,我們是作為維系南區幫派平衡的紐扣而存在的。」劭單宓回道。

「呵,外來人果然還是外來人,就這你也相信他的話語嗎?」徐立朝劭單宓皺眉去。

「你先住口,讓他來說。」劭單宓狠瞪一眼徐立,後者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些什麼。」徐立嘀咕著。

阿月起身,身旁的白彰與雷蕾亦想要起身,卻被阿月攔住,「不必了,你們在這里吧。」

兩者不知阿月心底打著什麼算盤,但他既然如此說道了,白彰與雷蕾惟好照做。

站在徐立身前,阿月開口道︰「在登上雷頂山之前,你便同骨羽道了一聲,自己要離開了,還記得嗎?」

「知道,我確實是這麼干了,而她也確實是同意我離開了。」徐立淡若道。

「我們再一次見面,便是我同雷蕾從雷頂山下來,重新走過來時的那條路,在遇到那群兔人後,踫見你奄奄一息的靠在石壁上。」

「是的,我不否認。」徐立點頭。

「可你在白幫與白彰對質時所說的話,卻是另外一套。」

「你說你在雷頂山親眼所見白彰殺死了骨羽及其它的所有人,是這樣嗎?」阿月皺眉。

「是的,這是事實,且白幫的所有人都承認。」徐立嘴角上揚的攤開手,周旁的白幫門徒紛紛附和著他。

「那是當然,畢竟你在白幫呆了這麼多年,大家自然是相信你多過相信白彰。」

「但是這不代表你說的就是對的。」阿月陰沉著臉。

「阿月,講重點,別繞圈子了。」繼而,一旁的劭單宓如此說道。

阿月視劭單宓一眼,那眼神仿若在告訴劭單宓,方才的一番後是有必要的。

「我當時與骨羽他們處在同一個地方,我親眼所見她們並非被白彰設計害死,她們是與龍戰而身死。」

雷蕾驀地心頭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阿月。

徐立肅目,轉臉看去劭單宓那,開口道︰「劭堂主,你不會相信他所說的吧?」

「哈哈哈!同龍戰斗?虧你編的出來,你當這是在過家家嗎?還是在學堂上課?」徐立不由得笑出了聲。

「說的也是,你沒見過龍,當然也不會相信。」

「但不代表這就是假的。」阿月一臉堅定。

「好了好了好了,你快結束你的編故事吧,我真的不是很想繼續听你這給小孩子念的故事了。」徐立對此嗤之以鼻道。

「不,我不認為這是編故事。」劭單宓突然道。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劭單宓,腦子也不太靈光啊?」徐立听後,愣了一愣,繼而說道。

「喂!你這家伙胡說什麼啊!信不信我們弄死你!」

周旁災難食肆的人紛紛咒罵起了徐立,全因他剛才那番話語。

「抱歉抱歉,我收回剛才的話語,只是劭堂主,我希望你延續你一直以來公平公正的角色,不要讓我們心寒。」徐立依舊是臉含笑意的道。

「我向來如此,永不改變。」

「不過阿月你的這番話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沒有東西能證明龍確實是存在的,同樣也就沒辦法讓大家都能信服。」

「所以你對徐立的指證並不充分,我沒辦法在其中分出誰對誰錯。」劭單宓冷冷道。

「可你不是相信龍嗎?」阿月疑惑去。

「我是相信你說的龍是存在的,但是僅憑我的信任是不足夠的,你得讓大家都相信你才行。」

「拿出證據才是最能讓大家信服的,很明顯你沒有。」

「也罷,怎麼說都好,反正白彰已經得到了無罪釋放。」阿月環手于胸,淡然道。

「那又怎麼樣?這里是南區,審判廳有他自己的規矩,而我們南區也有我們南區自己的規矩。」徐立臉色驟然冷冽。

「劭堂主,是這樣嗎?」阿月望去劭單宓,神色凝重。

「雖然如此,可即使我們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並不代表就可以胡作非為。」劭單宓冷冷道。

「那麼這就是徐立你的一家之言了?」阿月凝眉怒目。

「是又如何?他始終都是我們白幫的一份子。即便他從監獄里放了出來,沒有遭受到審判廳的審判,但終究是要由我們白幫來決定他的命運!」徐立呵斥道。

「行,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打了?那就打吧。」阿月模去腰間兩旁,雙劍出鞘,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誰同意你們在這里打架了?這里是災難食肆!你們誰都不可以亂來!」劭單宓怒叱。

「可你始終沒有解決矛盾啊,劭堂主。你所謂的公平公正根本得不到反饋,我勸你還是趁早摒棄掉那套規矩吧。」徐立譏笑道。

「是嗎?可這不是規矩的全部。無論什麼事情,你們都得給我等到幾天後的角力儀式大會後再說。」

徐立沉思半會,「既然用角力儀式大會決勝負那也不錯。」

「怎麼?這樣的話你們滿意了嗎?」劭單宓面容峻色。

「如果他要在此刻決個勝負的話,我也無所謂。」阿月冷言。

「你呢?」劭單宓問向徐立。

「不過只是拖延白彰的死期罷了,他始終都要接受他的命運,所以我也無所謂。」

「這些天里,我不希望看到紅樹幫與白幫有任何的沖突。一旦發生了沖突,那麼沖突的那一方將會在此次的角力儀式大會宣告失敗,並且所管轄的區域將盡數落入另一個幫派手里。」

「哦?那剛才阿月傷到了我的人,算不算是制造沖突呢?」徐立覺有機可乘。

劭單宓隨即回了一句,「從現在開始。」

「哈哈,我就知道得到的一定是這個回答。不過也無礙,因為幾天後,勢必一切都會不同。」

「拜拜了,阿月,雷蕾。還有,白彰。」徐立走到了門口,那些災難食肆的人仍堵在門口那,即便在見到徐立走過來,他們還是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劭單宓見狀,朝他們說去,「讓他們離開吧。」

堵在門口的人狠瞪著徐立,隨即一個接一個的走開。

徐立哼笑一聲,滿懷笑意的離開了災難食肆。

待徐立離開後,劭單宓終于是暗自松了口氣。

「不好意思劭堂主,我這次來並不是奔著徐立才來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你的朋友來的,他喝了有好一會了。」劭單宓郁悶道。

「我其實挺好奇,白彰你在這里喝了那麼久,那為何徐立進來,他沒注意到你呢?」阿月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朝白彰問去。

「我當時喝醉了可能是因為趴在桌子上的緣故,他們覺得我只是一個喝醉了酒的醉漢罷了。」白彰臉上仍有微微醉酒後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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