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旁的男子不樂意了,手模著腰佩的外形似笛子的東西,氣勢洶洶的想要到張武清的跟前。
折扇男抽出折扇,拿著折扇的手臂一把抵住了男子,不讓其過去。
「老板,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會照價賠償的。」折扇男的語氣仍舊友善。
「瞧你們的樣子,一行五人,凶神惡煞的,還賠償呢。」張武清陰陽怪氣的冷聲言道。
折扇男的笑意逐漸消失,好似要發作。
「 。」通往二樓的階梯處,響起一聲靴子踏板。
折扇男循聲而看,看到了些什麼,面展笑容,開口道︰「老大。」
階梯上的那人一手扶著階梯旁的欄,目視著大廳的畫面,一手迷惘的繞著頭。
當他看到滿臉邪氣的青年被黃潭箍得透不過氣,臉色發白時,瞠目不語,快步的踏下階梯,朝著黃潭奔來。
就站在階梯口的張武清眼睜睜的看著一行五人的老大沖向黃潭。
黃潭窺視到這人掩藏在大衣里的左臂與常人手臂不一,與這絳紫大衣融為一起般。
「他手臂的異變,和我一樣」黃潭暗自想道。
將要靠近,黃潭自知箍著青年行動不便,將其丟開。那人眼見自己的手下已然成功的月兌離苦海,但步伐仍是不變,依舊是向著黃潭奔去,絳紫怪臂離開了大衣的庇護,整個出現在黃潭的面前。
絳紫怪臂周身升起著暗紫氣焰,猶如放闢邪侈的殺器,邪煞之氣,擾人心神。
兩者臨近,還滴著早先青年鮮血的鱗臂與那人的絳紫怪臂踫撞在一起,掀起烈氣流。那人的大衣也被掀起來,藏在大衣里頭的暗色甲衣暴露在眾人面前,其外形似哥特式的鎧甲,能得似盔甲防身的人,身份地位在常人之上,但從他們遠道而來日下村,為的是洗劫,如此狹義的計劃,可能是個墮落的名望。這是黃潭在對抗時打量著此人,得出的結論。
反觀黃潭,一身破爛布衣,還算打理的湊合的短發,如若沒有鱗臂,看著像一望便忘的無聊人。
「砰砰砰!」兩者連連互對著拳打腳踢,黃潭揮出的數拳都被完美格擋住,相反此人每一拳都帶著紫焰,紫焰帶著拳肉擊打在黃潭身上時,齊作用來,黃潭的上身的布衣隨之被紫焰燃燒著吞噬殆盡,精煉的上身在眾人面前。
絳紫左臂往上一揮,黃潭持臂抵御,險些被傷到肉身。燃著紫焰的爪印撕裂館內的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擊穿了頭頂上的天花,從中掉落不少金子。
金子砸落到躺在前台里,昏迷著的花蕪湖頭殼上;砸落在站在花蕪湖前胡子拉渣,蓬亂發絲男子的頭殼上。
前者因此醒了過來,後者不知是被砸到了要害還是怎麼了,覺的天旋地轉,雙手憑著還殘存的一絲絲意識想要抓穩住台桌,未果,彎彎曲曲的暈倒在地上。
剛清醒過來的花蕪湖見稍前傷的他昏死過去的人無端端的倒在面前,愣懵的坐在原地,隨後頭上掉落愈來愈躲堅硬如石頭塊的東西,定楮一瞧,原是金子。再抬頭一看,二樓破了一個大口子,而後瞥見眼角下方兩道影交錯閃動著,發現有一人正和黃潭激烈的對抗中。
花蕪湖費力的爬起,身上的傷口血肉淋灕,觸目驚心,動一下,牽全身,這深入骨髓的痛,使的他嘴皮子不停的顫抖,聳拉著。
終于是站穩住腳,此刻的他身體沒辦法支撐著躍出前台,只能緩緩的拉起前台的門欄,斜身出去。剛出到去,黃潭就從其面掀飛出館外。
「什麼?」這人能讓黃潭吃癟,是何人所為?花蕪湖心想著,扭頭望去。
外表稍稍佝僂著身子,臉被兜帽遮擋的僅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薄唇尖巴。長滿老繭的右手晾在衣袖外,另一只左手,不知是斷了還是藏在大衣里,掩人耳目。
肩寬體闊,肥大的大衣也沒辦法蓋住健碩的體軀。與之不符的外貌看起來就像是年方十幾的少年稚樣,如是別扭。
就是這個人所為?身材有點像阿虎,其他的他的武器呢?花蕪湖疑惑的打量著,期間那人看著花蕪湖打量著他,只是笑著。
花蕪湖打量數久,仍是找不到他的武器,只是右邊的身子發散著一股有秩序的氣流,有形的絳紫色氣流。
「看完了嗎?看完了出去吧。」話音剛落,花蕪湖嘴皮子剛一動,想說什麼,但那人右邊的大衣掀高了點,絳紫之氣撲面襲來,本就重傷的花蕪湖經此一擊,如同方才的黃潭,飛出館外。
「噗!」半蹲著的花蕪湖感到喉頭一咸,有股銹鐵味涌上鼻頭,隨即吐出大片鮮血,疲軟的後仰躺地。
大街上圍觀著許多的人,聚集在和畔館前。口耳交接,你來我道著。
惺忪的眼楮瞥到一旁站著的黃潭,黃潭的嘴角還溢著血,神色復雜的望著和畔館里頭。
「黃潭,那人用什麼做武器的。」花蕪湖斷斷續續,虛弱不堪的說道。
「他的手,和我的一樣,怪異。」黃潭肅然開口,回道。
「和那幫人一伙的?」花蕪湖喉嚨卡著痰,梳理一通,咳了口血痰出來,隨即舒暢了許多。
「是的,他們說的老大,就是他。」
館內的張武清,見一行五人變成了一行六人,環手于胸,找了個完好的桌椅凳,坐了上去,將穿著在廚房工作而沾著水滴,魚鱗的白靴子猛的砸在桌上,一臉的不屑與不悅,對著把臉刷刷望過來的六人。
「今天這筆帳!你們怎麼算!」張武清怒喊著,手指急促的敲擊著桌。
被黃潭捏的命懸一線的青年,其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找了個長凳椅,仍在直喘著氣,還未緩過來。
二樓還殘留未掉完的金塊,不如先前勢頭洶洶的砸落,後勁不足,變成了疏疏朗朗的墜落。
折扇男眼楮瞧了瞧張武清,又瞧了瞧他的老大,沉默不語。
粗眉男一直未有發聲,眾人對其視若無睹。
另外那人則暈在前台里頭,被金塊灌頂,還未蘇醒。
張武清的怒火,使得和畔館暫時陷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