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撤呢,兩人身後傳來一聲狂妄的叫喊聲。
「別急著走啊兩位,剛剛一直盯著我們做啥呢?」
黃潭與花蕪湖對視一眼,無奈轉身,便瞧見到那桌人都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而發出狂妄口氣,叫囂幾何的人正是望著滿臉邪氣,一頭短發的青年。
「叫住我們,所為何事。」
面對著吊兒郎當,緩步,越走越近的青年,以及其身後的若干名幫手,鎮定自若的黃潭淡然出言道。
花蕪湖極力克制局促不安的神情,細看臉部上的肌肉,會發現,在輕微的搐動著。
青年瞄了眼花蕪湖,一眼就捕捉到花蕪湖,狀貌七上八下的表現。傲睨得志一笑,又將視線移就回黃潭那邊。
「你們兩人偷偷模模的盯著我們,有什麼企圖。」如此近的距離,黃潭留意到這個青年的眼眸邊緣,長著數條線,配上骨碌碌,紫中帶點幽藍的眼珠子,兩只眼楮看著就像顆燃著紫藍色的太陽,邪魅狡黠。
「你可能搞錯了,我們沒有這麼做。」黃潭亦如之前一般。
「呵,行。」青年兩根較為修長的手指擦了擦唇上人中的位置,走向懵逼的前台管賬的那人處,開口道︰「老板,今天難為一下你要收拾殘局了。」隨後他作揖而致,這一舉動讓花蕪湖甚是不解,可一旁的黃潭一改先前的淡定,鎖緊眉頭。
他留意到青年的布服,寬大的袖子下,一道寒光暗藏著,愈加顯現。
黃潭猝然用膝頂住其腰,鱗臂箍住脖子,始料不及的青年剛想著反應,但鱗臂上,密密麻麻的刃刺抵住了他的咽喉,使得他不敢再動彈,再動一下,很難說黃潭不會割裂其咽喉。
「你」青年怒火中燒,但又做不了什麼。
其同伙沒想到黃潭竟會來這一出,短暫的茫然後,齊身而上。
「蕪湖!動手!」
黃潭吼了出來,花蕪湖看到其眸內游動的血絲,把頭扭向青年的同伙們,紋臂掙月兌開繃帶的束縛,綠色粒子環繞其中,顯現在眾人面前。
粒子凝聚成蠕動,長滿粗刺的藤曼,隨後整根紋臂都變成這藤曼,粗壯程度堪比一顆樹身。
只見藤曼受其控制,纏擒住另外的四人。
四人越是掙扎,就縛的越緊,漲紅耳目。
「這群廢物」還被箍實著脖子的青年,眼楮瞥到同伙那邊的狀況,紅著臉,恨恨的咬牙切齒。
花蕪湖此招雖成功的阻止四人出擊,但臉上吃力的表情告示著,堅持的時間不會很久。
「黃潭,下一步怎麼做!」花蕪湖大聲喊道。
和畔館的村民見到這種情況,早就一溜煙的沒影了,前台本還害怕的躲在一旁,但見到不少逃單的村民,又睜大了雙眼,望眼欲穿,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說什麼,幾番折騰,終于是喊了出來。
「老板!出事啦!」喊聲一響,隔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冒著縷縷白煙的廚房,門簾被一只粗大的手掌撩開。穿著粗糙布衣,項帶類似佛珠般的鏈子的廚子冷著個臉,走了出來。
黃潭,花蕪湖,以及那快斷氣的青年,眼楮刷刷的望了過去。
「好家伙,在我館子里鬧事。」廚子冷冷言道。
廚子的手里還握著菜刀呢,二話不說就朝花蕪湖召喚出的藤曼砸去,看似不太鋒利的菜刀,竟劈斷了藤曼。失去連接的藤曼,頓時死去,從四人的身上掉落。
花蕪湖驚訝的望了望紋臂,又看了看廚子。
四人被藤曼纏繞至空中的身子,隨著掉落的藤曼,一同摔在地上。
「張武清一菜刀,就斷了我的藤曼?」這讓花蕪湖難以置信,原來阿月說的廚子深不可測,指的不僅是他的財力,還是他的戰斗力。
「你知道我的名字?」廚子似乎听到了花蕪湖說了什麼,疑惑的向其問道。
「我」還沒說完,青年同伙四人中,蓬松雜亂,臉抹胡渣的那位一腳便踹的花蕪湖飛入前台里,摔落在前台管賬那人的身旁。
「哇!」見花蕪湖被踢了進來,前台管賬怕惹禍上身,忙打開前台的門,飛奔出和畔館。
花蕪湖痛苦的捂著肚子,那一腳的勁,著實重,踹出一腳印在衣服上。
未等花蕪湖爬起,那人跳進前台,拔出腰間的劍,下了死手般,連連捅向花蕪湖。
花蕪湖面對此番窘境,在狹窄的前台空間里躲了幾下,但這人瘋了般的刺,還是在其身上留下了幾個血洞,戳穿的每一個血洞都伴隨著噗呲的濺血聲。
見一人就可攔住花蕪湖,另外的三人,隨著背著折扇的那人一聲令下,一應而上,沖向黃潭。
黃潭的後腦勺好似長了個眼,拎起青年,一個轉身,面向沖來的三人。
「你們是想他死?」青年的脖子已經被戳開了密密麻麻,小小的血洞,從里流了不少的鮮血,隨著鱗臂,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
青年的樣子看著有點不太行了,被鱗臂死死的箍緊著,臉不再是憋紅狀,開始變得慘白,沒有氣色。
背著折扇的男子泰然自若的看了看身旁,蓬松散亂的一人,凝重粗眉的一人,開口言道。
「你放開他,我們留你和你那個朋友一命。」
「留我們一命?你說話有夠讓人不爽的。」黃潭雖是笑著說道,但鱗臂緊了緊半分,一臉慘白的青年不由得痛叫一聲。
見此況,這折扇男子還是如此的鎮定,臉上找不到半點的變化。
張武清不悅的走近兩邊人的中間。
「這是誰的地盤,你們還不清楚?」憤怒的眉毛上揚著,言道。
「多謝相救。」折扇男此番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張武清詫異,滿月復裝疑的望向他。
「我可不是為了救你們,只是你們再這麼打下去,我的館子就不用要了。」
「請問閣下,您是和畔館的主人嗎?」折扇男儒雅作腔,說道。
「正是。」張武清冷冷回道。
折扇男環顧四周,隨後亦如方才的腔調,道︰「既然已成定局,我們定當賠償,只是,我們和他們的仇怨還沒解決,還請您退讓一邊。」
「哼!要打去外面打,滾出我的和畔館!」張武清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