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抵達霜雪大陸的時候,徐貴的心中的慶幸促使他在飛舟之上長跪不起。
根本就沒有打算盛開會還自己的一百金,徐貴現在最希望的就盛開這個惹事祖宗。
不過當徐貴發現盛開給自己留了一條捆仙索當作抵扣時,還是了的有些合不攏嘴。
而下了飛舟之後的盛開團隊也是搶了第三批打手的所有裝備,優哉游哉的走在官道上。
「花湖就這麼走了?」
被盛開趕去當車夫的地藏對花湖的離去還是忍不住的抱怨,若是那個只想得到盛開的變態還在,那輪得到自己擔任車夫這樣的角色!
坐在馬車內的盛開沒有好氣的說道︰「他不走難道還在這里等死嗎?」
不小心轉頭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白芍,敢怒不敢言的盛開又把自己心中的怨氣都宣泄在對地藏說話的情緒之上。
「下次在遇到攔路的,什麼都別問,之前放翻再說,遇到三四個這種送錢的團隊,我們就能換一個豪華一點的馬車了!」
听到盛開的指示,擠在車內的鹿鳴也是雙眼反光。
錢到用時方恨少,跟盛開和白芍擠在一起,膝蓋還會時不時的撞在一起,鹿鳴也是控制不住的回憶在瑯琊谷的好日子,至少很寬敞。
「怎麼?錢還是不夠嗎?」
听了盛開的話之後,在外面駕駛馬車的地藏生出了疑問。
「是不是剛才鹿鳴沒有搜仔細?」
地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卻是遭到了鹿鳴的反駁。
「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我怎麼會搜的不仔細!他們身上確實是什麼錢都沒有!」
坐在馬車里的鹿鳴委屈的抱怨,駕著馬車的地藏也是收斂起了聲音。
又只剩下了馬車的車輪壓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馬車里的盛開看了一眼獨自佔了一半位置的白芍。
這只讓盛開現在又愛又恨的兔子,即使主持人給的那面手鼓還在自己的懷中,即使機緣巧合她成了自己的第二只契約獸,但盛開骨子里對白芍的恐懼是烙印在盛開的每一個毛孔里面的。
可能是因為盛開的關系,連帶著鹿鳴對白芍也是敬而遠之,只有虎頭不知道什麼是恐怖,似乎總想著去拽一拽白芍的耳朵。
「你的那個娘娘腔朋友什麼時候回來?」
察覺到盛開在偷偷地看自己,白芍也是狠狠地瞪了盛開一眼。
悶哼了一聲,在瞪過盛開一眼之後,白芍也是承受了她對盛開產生了一下不好的想法之後的後果。
盛開有些無奈的看著白芍說道︰「這個契約限制挺多的,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听到盛開說話的聲音,白芍又瞪了盛開一眼,先是痛哼了一聲,才惡狠狠地說道︰「那你倒是把這個奴僕契約給解除了啊!」
盛開看著白芍許久,然後才面露難色的說道︰「我有不傻!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這樣的保命符,我怎麼可能主動解除?」
盛開說話時的樣子落在白芍的眼中怎麼都擺月兌不掉猥瑣這兩個字,起身想要去教訓盛開,只是才剛拉開架勢,白芍就又跪了下去。
哀其不幸,盛開看著白芍說道︰「況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除這個契約,要不你就暫時安于現狀,我們兩個和平共處,等我見到師姐之後,我再求一個可以解除這個契約。」
白芍嫌棄的瞥了一眼盛開,她相信盛開的確不知道怎麼解除契約,但去求他師姐,這不就是想要一個安全保障嘛!
看破不說破,白芍的問題又回到了花湖的身上。
「你的那個娘娘腔朋友呢?」
詢問的看向盛開,這次白芍倒是收起了對盛開的一些想法,不過眼神中的威脅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最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在盛開看來,白芍似乎是找到了靠近自己的竅門。
于是盛開乖乖的回答道︰「還不是因為害怕你找他報復,他去過平安門那麼多次,就算是沒有跟你交過手,但也是有所耳聞的。」
白芍又問道︰「那他就放心把你們丟下,這霜雪大陸的邪門歪道也是不少的。」
盛開道︰「之所以到現在我們才遇到三波打手,就是因為花湖已經替我們處理掉很多了!」
說完話盛開伸了一個懶腰,暫時算是安撫好了白芍,也跟花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現在這樣的狀態讓他很喜歡,說到底自己好像還應該感謝身邊的白芍,若是沒有她,花湖指不定要纏著自己到什麼時候。
敲了敲馬車門,盛開對地藏說道︰「有空的話調一些溫和的藥物,那些大手只想打斷我們的腿,又沒想要我們的性命,別動不動就讓人家生活不能自理!」
「你來!我一邊駕車還要一邊調藥?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駕駛馬車的地藏抱怨道。
馬車內的盛開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在坪璟港跟鯨鯊王九死一生的時候,是誰跟我要什麼東西來著?」
地藏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听你的就是!」
就在地藏話音落下,盛開他們的馬車頂棚也是瞬間裂開。
盛開來了火氣,怒道︰「干什麼?說你兩句不願意?想要拆家?」
駕駛著馬車的地藏也是沒有好氣的說道︰「瞪大了你那眉毛底下的兩個窟窿眼看清楚了,這他麼的是我拆家?」
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馬上,突然提速,將馬車的頂棚給掀飛了起來。
至此,盛開也是看到了破壞馬車的家伙。
「煉虛合道?」
來人具體是什麼境界盛開還看不出來,但從來人出手的方式,盛開也是可以推斷出一個大概的。
白芍起身看著距離馬車越來越近的人群,咧嘴笑道︰「總算是來了一個像樣的了!」
盛開眉頭成了一條線,對白芍提醒道︰「按照你的說法,你現在可是爭奪皇位後重傷在身,確定可以對付一個煉虛合道境界的人嘛?」
經過盛開的提醒,白芍也好像記起了什麼。
自己的確是從盛開哪里搜刮了一些對自己恢復傷勢有用的東西,但直接弄死一個煉虛合道的高手,怕是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眼楮一轉,白芍也是露出了一個讓盛開忍不住打了寒戰的笑容。
「我現在可是你的契約獸,而且還是重傷未愈,你該不會讓我去戰斗吧?」
白芍笑意盈盈的看著盛開,可是盛開卻在白芍臉上的笑容中解讀出了她別的想法。
知道自己只要點頭或者說一聲「是」,以白芍的性格絕對把自己丟下馬車!
再看看一臉好奇的虎頭,盛開的目光還沒有轉移到鹿鳴的身上,鹿鳴就已經抱起了虎頭。
「我保護虎頭,不給你們添亂!」
鹿鳴訕訕的笑道。
勇敢不等于沒有頭腦,若干年後或許可以跟煉虛合道境界的人掰掰手腕,可是現在跟他過不去,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還是我來吧!」
盛開無奈的搖了搖頭,養活累活總要有人去做才行。
站到了白芍身前,後者也是跟識趣的給盛開讓出了攻擊的位置。
看著距離自己只有數十步之遙的追兵,盛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也不管自己玉帶中是對付那個境界高手的藥劑,朝著追兵就是一通亂扔。
「地藏,你那里還有什麼毒藥沒有?」
感覺自己身上的毒藥在逐漸減少,盛開也是向地藏求助了起來。
「現在知道求我了?不過我可沒有不要人命的毒藥!」
嘴上說著風涼話,不過地藏還是把懷中的藥劑拋給了盛開。
盛開自然是懶得去詢問各種藥劑的用途,就繼續朝著後面的追擊者亂丟。
終于在盛開的不懈努力下,那個煉虛合道的高手跪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盛開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是癱軟的坐在了顛簸的馬車上。
「解決了?」
地藏頭也不回的問道。
盛開仰面望著天空說道︰「他要是能再堅持一會,我恐怕就要堅持不住了!」
白芍踢了踢盛開的小腿,什麼話都沒有說,才躺下的盛開就馬上坐起來,給白芍讓出了寬敞的位置。
看著盛開和鹿鳴他們縮在一起,白芍也是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這一趟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鹿鳴道︰「參加宗門的選拔!」
看著白芍,不知道她怎麼又問了一次之前問過的問題,不過想到沙鶴微她們,這一路似乎總有人提問相同的問題,鹿鳴也就釋然了。
「那你呢!」
白芍將目光放在了盛開的身上。
盛開回答道︰「游歷!就是四處走走看看!」
想著盛開剛才丟毒藥的動作嫻熟,相比于盛開所說的游歷,白芍更願意相信他是奉命來殺人的。
然後白芍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看著盛開疑惑的問道︰「你也是要拜師學藝?」
盛開無奈的慫了慫肩膀,「本來是打算讓花湖直接帶我去找三師姐的,不過你現在把他給嚇跑了,我就只能跟著鹿鳴,走走看看唄!」
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腦袋,對于接下來的日子盛開還是有很多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