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郭芳伊都跟自己開口了,即使她說過不會答應自己,盛開也是滿臉笑容。
指著拍賣台上的白芍對郭芳伊說道︰「我想要買那個女獸奴,但是我看你喊價,比我全部家當都多!」
不好意思的看著郭芳伊,盛開想要什麼,溢于言表。
還以為盛開是來做什麼的,沒想到竟然是來朝自己借錢的。
嗤笑了一聲,隨後郭芳伊的臉上也是流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非是姐姐我小氣,而是我們的印章都被人給偷走了!」
皺著眉頭看向盛開,郭芳伊很難相信盛開竟然沒有接到通知。
「這場拍賣會已經改成承諾模式的了,沒注意到我們出家,賣家也是要考慮一下出給誰嗎?」
郭芳伊說話的聲音有些慵懶,不過他所說的一些現象之前盛開並沒有注意,現在經她這麼提醒,盛開也是回憶起來,的確是有好多人出價更高,但最後的得主卻不是出價最高的那個人。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但是盛開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看著盛開陷入沉思,郭芳伊又說道︰「偷了我們印章的人留了字條,叫花鐵花。我們查了這個人登上飛舟的底細,似乎跟你走的很密切,那天我的壽宴上,你們就坐在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的。」
盛開想也沒想的擺擺手說道︰「坐在一張桌子吃飯也不一定是朋友,況且花鐵花這麼做無異于殺雞取卵,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就多費些力氣把你們都殺了,死無對證!這才是利益最大化!」
盛開的話讓周圍的不少人都後背發涼,但很快的盛開又笑道︰「不過想來你們也是查清楚了,我這幾天都被禁足,跟那個花鐵花也是一面之緣,所以才沒有去找我麻煩的吧?」
看著郭芳伊,盛開也是理解了為什麼剛才自己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表情那麼嚴肅,原來這幾天過得不太好!
但盛開卻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郭芳伊問道︰「你們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
盛開的話音剛落,就有些怒不可遏的回答道︰「即使我們身無分文,但說一句話的分量也要比你小子值錢!」
郭芳伊也是接過話題說道︰「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只有你這個被禁足的不知道而已!」
對于郭芳伊的奚落,還有那個自己練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漢子的嘲諷,盛開絲毫不在一起。
四處尋找了好久,最後無果,盛開才只能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了拍賣會的主持人身上。
「你問問這幫奴隸背後的賣家,金子現結,我只要一個,同不同意?」
在盛開的話音落下之後,花湖也是善解人意的拿來了一包金子,有他身上帶的還有從徐貴哪里佘來的。
看著台上的主持人還在猶豫,花湖也是昂著頭說道︰「告訴他們,如果同意,不管什麼時候,安平商會都是他們的朋友,要是不同意也沒有關系!」
在最後幾個字上,花湖故意加重了咬字的聲音,其中是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平安商會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老大都沒有出現,手下的小的就敢威脅人了?」
郭芳伊看著花湖打趣的說道。
花湖昂著頭,似乎在對郭芳伊擠兌做出回應,但是盛開則比較直接,在拉開花湖之後對郭芳伊說道︰「別把自己幫裝成聖母一樣,參加拍賣會竟然還能想到打欠條的方式,虧你們想得出來!你們就沒有威脅人家?」
又是劍拔弩張的架勢,一旁的徐貴都已經快要哭了,怎麼自己出了錢,落得的還是這樣的局面?
不過好在拍賣會的主持人很快回到了眾人視野當中,笑著對盛開說道︰「賣主說願意交盛公子這個朋友,一切都按照盛公子說的辦!」
說完之後,拍賣會的主持人也是對盛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直接將花湖手里的那袋金子遞給台上的主持人,然後盛開也是按著不少人的心思,站在了拍賣台上白芍的面前。
「你來這里做什麼?」
看到上台領走自己的人竟然是盛開,白芍的臉上先是不自覺的紅了一下,然後又變成了惡狠狠地樣子。
看到白芍變得凶狠,盛開下意識的就像給她跪下,但想到了現在的場合,盛開也是忽然精神了起來,對著拍賣會的主持人問道︰「萬一她要是咬我怎麼辦?」
盛開的這個問題不止是讓台上的主持人愣了一下,台下的一干人等也是哄然大笑。
主持人有些哭笑不得,但看著盛開認真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拿自己開玩笑。
「盛公子,這些奴隸都是下了血蠱的,現在你已經是她的主人了,只要是你想隨時都可以結束她的性命。」
說著話,主持人也是將一面小巧的手鼓交給盛開,然後說道︰「鼓破則命亡,若是盛公子有一些其他的興趣愛好,也可以自行開發!」
說完之後,那個主持人好像是在給盛開演示一樣,輕輕的敲打了一聲小巧的手鼓,身後身邊的白芍果然痛苦的蹲跪了下去。
盛開瞪大了眼楮看著主持人,對他作死的行為大家贊賞,然後又看向白芍,不知道這家伙是怎麼就被人這麼輕易的給制服的,在盛開看來,這怎麼都像是白芍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不過在沒有跟人交流之前,盛開眼神落在別人的眼里就變成了其他的意思。
在主持人看來盛開看向自己的眼神自然是贊賞的,對此他只想說︰基操!勿6!不過很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主持人對盛開保持著微笑。
可是盛開的眼神落在伏跪在地上的白藥眼中,那就跟惡霸臭流氓之流沒有什麼多余的區別。
本來是想著先隱藏在獸奴之中,等到自己恢復實力在驅除身體內的蠱毒,可是誰能想到出師不利,這樣社會性死亡的瞬間竟然被盛開給撞到了,而且他現在還用一種奸邪的目光看著自己。
緊緊咬著牙,白芍想著自己也要改變作戰計劃才行。
不過還不等白芍運轉腦子制定戰術,花湖就直接又給她來了一刀。
「我這里還有一塊契約石,甭管她願不願意,先契約了再說!」
旁人不知道白芍的危險,但是花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白芍盯著花湖,眼神都是那種想要殺人一樣。
「要不說你們安平商會是大手筆,對一個獸奴都要用契約石,還真的是厲害呢!」
郭芳伊冷言冷語的奚落,只是對于她的不知道其中緣由,花湖也不跟他計較什麼。
小聲的對盛開說了一句「遲則生變」盛開也是會意,拿著花湖給的契約石走向白芍。
「你想要做什麼?」
看著盛開走向自己,白芍已經知道這小子想要做什麼,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盛開看著擺手臉上的笑容還算是帶著點歉意的,「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大家這麼熟了,我是真的害怕救了你之後還被你報復。」
說著話,盛開已經對著白芍舉起了手中的契約石。
「休想!」
白芍起身之後,一腳直接踹向了盛開的小月復。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郭芳伊更是肆無忌憚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我說花湖,你可是親眼看到了,既然是錢詩詩的師弟買走了那個獸奴,不是我們不出手相救賣錢詩詩面子,只不過這應該是屬于你們的內部斗爭,我們實在是不好插手啊!」
因為拍賣台上突如其來的一幕小的花枝招展,可是郭芳伊說的好像也沒有什麼毛病。
花湖無奈的扶著自己的額頭,好在最終的結果是朝著自己想要方向發展的。
周圍的人都在笑,盛開很痛苦,白芍也是笑不出來。
盛開在流淚,白芍也有想要哭的沖動。
盛開手中的那顆契約石怎麼就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白芍看著盛開,身體內的疼痛她已經不在乎了,然後看著盛開和花湖,現在這兩個人都已經被劃進了某一種必殺的範疇之內。
只是白芍才動了殺心,她再也沒辦法承受自己體內的痛苦。
盛開身上的痛苦仿佛是被轉移了一樣,看到白芍的痛苦之後,盛開轉頭看著花湖問道︰「還是奴僕的?」
花湖看著盛開反問道︰「我花那麼多的錢買平等契約石不是浪費錢嗎?」
盛開道︰「我感覺我要被你害死了!」
花湖看了白芍一眼,「這不是挺好的嗎?」
一些盡在不言中的言辭全部都在花湖和盛開兩個人彼此的眼神當中,盛開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即使身體還在痛苦著,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騙不了人的。
「但是你有危險了!我把契約石拍在她腦袋上,她沒辦法殺我,但是弄你還不是挺輕松的嘛!」
盛開小聲的提醒,花湖也是想起了什麼,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白芍一眼,然後對盛開說道︰「下了飛舟之後,我先避避風頭……算了,我還是現在就做準備吧!」
交代完之後,花湖拍了拍盛開的肩膀就告辭了。
盛開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看向白芍說道︰「我是來救你……」
盛開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芍就一腳又踢在了盛開的小月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