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從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虞挽歌,然後開口道,「只要你幫忙查出來,這到底是誰在搗鬼,我就同意來你賢王府。」
虞挽歌听了這話,懶散的單手撐頭在桌子上,「現在輸的是你,如果你還向我提出要求,那你大可另謀高就。」
離了這賢王府,她更別想找到那什麼西域商人了。
藥從良咬著牙,一副恨恨的表情,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只有依靠虞挽歌的力量,才能夠得知到底是誰在搞她。
她現在這也只能相信,這件事情不是虞挽歌做的。
「好,我明天將藥鋪的東西收拾好之後,就過來,但是還請……請您幫我找找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話說出口讓她感覺無比的難受。
虞挽歌沒點頭也沒搖頭,讓藥從良模不清她的意思。
但是現在又沒有辦法,她只能一扭頭轉身走出賢王府。
本來快要到手的權利地位全都消失不見,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積攢多年的銀子,甚至還有自己後半輩子的人生。
只有得不償失四個字能夠描述藥從良現在的境地了。
虞挽歌轉頭看向蘇連翹,「從小到大的玩伴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會有些心疼嗎?」
是她親自將藥從良打入地獄的。
雖然說是地獄還有些夸張,但是其實也差不多。
蘇連翹聳了聳肩,「我跟她又沒有什麼關系,只是覺得,您招這樣一個人進府當大夫,還不如去外面抓一個游醫呢。」
他是真的信不過。
虞挽歌揉了揉蘇連翹的小腦瓜,那藥從良會不會治人無所謂,反正她看上的只是她研制出來的那些奇怪的事情。
「她研制出來的藥,比較有用一些。」
治病救人誰都會,可是研制這種奇奇怪怪的藥材,卻不是誰都能的。
蘇連翹听了這話琢磨琢磨,那倒也是,而且現在這藥從良又不要錢,直接一免費的勞動力。
若是哪天不配合,就直接丟出賢王府算了。
見蘇連翹也沒再說什麼,虞挽歌就開始琢磨著,「你說那西域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人這麼快就得知消息,然後搞到一個西域商人上門呢。
這明顯就是王府里面的人。
還是能夠听見他們談話的。
就是不知道,這人這錢賺的,開心嗎。
能夠來到賢王府做工的人,都是經過了層層篩選的,一般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找到一個西域商人,對于這群人來說,或許也只是多費腦筋的事情。
雖然是如此,但是卻有些無從下手的意思。
「影,去查查,那天我們談話的時候都有誰能听見。」
這件事情拜托影衛去比較好一點,他們可以隨意易容成別人的樣子,讓對方放松警惕。
若是他們這些主家過去詢問,可能還會打草驚蛇。
上位者是一家,這些打工者也是一家,二者永遠都融不到一起去的。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波動,只有一聲輕輕的是從遠處傳來。
「要我說,藥從良就是活該,怎麼會有西域來的商人,拿那麼貴重的藥材去她那小藥草鋪子里呢,一般拿到了這種藥材,不應該進獻給皇上才對嗎。」蘇連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跟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說話就是費勁,如果是他的妻主,就一定不會進這麼簡單的圈套里面。
虞挽歌撐著頭,「你覺得不行,看不上的小店,可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資本呢。」
藥從良這一輩子,就靠著這一家小店活著,若是沒了這小店,她就沒了去處,同時她這輩子僅有的技藝也沒處施展了。
蘇連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太恰當,立刻撓了撓頭開口道,「嗯……對不起啊。」
虞挽歌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嘲諷的對,她就是自負又沒腦子。」
有腦子的人也干不出來這事兒。
影子的效率很快,這壺茶剛剛見底,人就已經回來了。
「您在下這個賭注的時候,在場人員一共二十一人,除了您三位以及貼身人員以外,一共十七人。」
這人數有點龐大,就不太好找。
這地方又沒有切實的監控用來做證據,就算是找到了那個人,也沒有辦法說服她。
「先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吧。」虞挽歌開口說道。
影應了一聲,轉身便又離開了。
蘇連翹抬頭望向虞挽歌,「妻主,怎麼說?」
憑他的腦子,肯定是想不出來怎麼才能揪出來在暗處的那個人了。
本來覺得這人揪不揪出來都無所謂的,但是又仔細想想,今天能夠用這一點,去謀取這麼高昂的利潤,下一次莫不是要將他們得知的信息出賣給皇家了。
很快,當天在場的人們就已經全部被叫來。
他們神色有些惶恐,因為不知道虞挽歌叫他們來究竟所謂何事。
平日里在賢王府從來就沒有主家找過他們。
這一次,她們怕是保不住自己的工作。
虞挽歌開口說道,「你們有誰家里有西域親人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看著他們的面貌,屬實有些不像。
但是令虞挽歌在意的是,在人群的後面,有個人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在等了一會兒之後,那人緩緩舉起手來。
虞挽歌忽然想起,藥從良當時還給了她一副畫像。
她想了想,從懷里將畫像掏了出來。
「你認識這個人嗎?最好說實話,不然等我查出來了你可就活不了了。」
虞挽歌挑了挑眉毛,面上帶著笑容開口說道。
那男人顯然也沒什麼心里準備,只是這一嚇,就立刻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這……這是我哥哥。」
他垂著頭,雙手不住地攪著衣擺,害怕極了的模樣。
「那現在這些人里面,是只有你認識你的哥哥嗎?」虞挽歌緊接著開口問道。
听了這句話,他倒是有些不太自信的搖了搖頭。
「應該只有我自己吧,我哥哥三天前才剛剛從西域那邊過來,說要來找我問問我在中原開藥鋪的事情。」
一听這藥鋪,虞挽歌便知道事情有了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