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龍血竭

藥從良見虞挽歌竟然能這麼快就將這兩種藥材給分辨出來,難免也高看了她一眼。

「厲害啊賢王,沒想到賢王在藥草方面還頗有造詣。」

她滿臉詫異,當然覺得虞挽歌答不出來這種問題。

一個堂堂賢王,就算是生病了都有宮中的御醫前來伺候,怎麼可能會認識這種普通的藥材呢。

虞挽歌看了一眼藥從良,「你不會就只能拿出這種東西來吧?」

這簡直是比什麼認知考試還要再簡單一些。

虞挽歌看著那藥從良出口嘲諷。

藥從良的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虞挽歌也知道她一定有底牌,不然一定不敢這般同她叫囂。

只是不知道,這底牌究竟是什麼,會不會是昨天晚上蘇連翹喃喃的藥。

只見藥從良晃了晃她的荷包,「我當然不會只有這點簡單的東西罷了,不然還開哪門子的醫館啊。」

這藥材,是隨處可見的,如果就拿這迎春花跟連翹來考虞挽歌,未免有些太看不起她。

虞挽歌聳了聳肩,「什麼稀罕的寶貝啊,還不快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雖然她也不覺得藥從良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

只見藥從良神神秘秘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塊棕紅色的,像是磚塊一樣的東西。

乍一看,平平無奇,甚至會以為這是哪家用來做花盆的泥。

但是再仔細一聞,卻似乎又有些淡淡的清香,但是這種味道又很奇特,跟平常聞到的味道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虞挽歌僅僅一嗅,就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只是,這味道有些許奇怪,但是她卻沒有表明。

「這是從西域運來的吧?」虞挽歌開口問道。

據她所知,現在的中原還沒有培育出這樣的藥材。

那藥從良的面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虞挽歌聳了聳肩,她以為藥從良至少會狡辯一下,增加她的難度的。

誰知道藥從良竟然這麼簡單的就承認了,怪無聊的。

「那你能說出這到底是什麼嗎?」藥從良抱著一絲希望開口問道。

畢竟這能夠入藥的東西如此少見,且這樣一個外觀,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虞挽歌在手中把玩著那東西,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這原本應該是什麼東西。」

「原本?」藥從良很聰明的捕捉到了虞挽歌話中的重點。

虞挽歌點了點頭,「當然,我知道。」

這賢王府雖然沒什麼好東西能留給虞挽歌,但是她的書庫里面有大量的書籍,關于醫書部分,確實有關于這部分的說明。

而且昨天晚上蘇連翹最後臨睡覺前背的東西,果然是這個。

「你這東西,可不正宗啊。」虞挽歌瞧了瞧那紅棕色的磚塊,直接將那磚塊掰開。

只見中間部分,雖然幾乎是一樣的材質,但是卻沒有半分味道。

「這……怎麼可能呢!這可是我花了大半輩子的錢買來的!」藥從良瞪大了眼楮,一把從虞挽歌的手里將那龍血竭搶了過來。

虞挽歌看著那藥從良的表情,頓時感覺十分有趣。

為什麼一個這輩子都在研習醫術的人,竟然不知道她手頭的藥材是假的。

但是倒也沒錯,若是沒有見過這東西的人,確實不會仔細看看其內里。

可是虞挽歌不一樣啊,雖然這個時代沒有,可是在她之前的世界,確實樣樣俱全。

這龍血竭,她也見過。

在這個世界,是一種名貴的藥材,而在現代,卻早已不是什麼稀罕物了。

所以,虞挽歌知道也不足為奇。

只是藥從良感覺十分驚訝,在這個國家里還沒有的東西,虞挽歌竟然能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

簡直是太強了。

「這,這是我花了好多銀子買的,這真的是假的嗎?」藥從良不抱希望的開口問道。

她希望剛剛虞挽歌說的話是假的,是為了讓她服輸的。

現在就算是讓她立刻進賢王府做工都行,只是希望,虞挽歌能說手上的這塊東西是真的龍血竭。

這龍血竭跟普通轉頭的區別可大了。

誰料,虞挽歌咂了咂舌搖搖頭,「你這龍血竭,倒是也沒有全部虧損,至少外面這層皮是能用的。」

這商家為了能夠假冒真正的藥材,在外面淺淺的做了一層皮子,散發出龍血竭的香味。

至于質地,若是外行人,真的看不出什麼。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藥從良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想要回她的錢。

「你們跟她是不是一伙的啊?」藥從良忽然開口問道。

怎麼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他們剛剛說要比試一場,就有那西域的商人上門來推銷這邊沒有的藥材。

偏偏還是這種十分稀有的,就好像知道他們的賭注一般。

這話一出,倒是給蘇連翹氣的夠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的妻主騙了你?而且是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我告訴你,我們根本就不稀罕!就你這樣的大夫,宮中要多少都有多少。」蘇連翹皺著鼻子開口說道。

她們這麼辛辛苦苦的背了一天一夜的醫書,怎麼到了藥從良的口里就是投機取巧了呢。

「你不要將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我們才不會做這麼卑鄙的事情呢!」蘇連翹氣呼呼的補充道。

這樣的事情,不就是藥從良才做的出來嘛,為了讓虞挽歌落敗,所以才選擇了這樣的藥材,可惜,卻被那賣家給坑了。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藥從良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你們一定認識,不然不可能有這般的巧合的。」

虞挽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在手上的溫度合適之後才放到蘇連翹的唇邊。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是我確實不干這種買賣,至于你與那商人是怎麼回事,我可管不著,願賭服輸吧藥從良。」

虞挽歌輕描淡寫的宣告了藥從良的失敗,這叫藥從良打從心底里的難以接受。

俗話說,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失敗就是,在一個人最擅長的領域狠狠地擊敗他,現在虞挽歌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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