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虞挽歌當時就拒絕了二老的提議,「我認為,就算是不借用男人的身份,我也能夠達成我的目標。」
她就是有這樣的自信,她本可以不借用任何人的力量,就能夠達成自己想要的目標,為什麼非要把視線放在男人的身上,日後惹得他人詬病呢。
一听這話,二老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們兩個也只是一個提議。」
虞挽歌也輕聲笑了笑,這事情也便過去了。
跟蒼刃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來,一大早的,虞挽歌便醒了過來,她在這小房間里面看不清外面的天色,不過一听到外面送餐人的動靜,便知道天定是已經亮了。
忽而,門口有人敲門,待三聲之後推門而入,「賢王殿下,將士們都已經在訓練場上等著了。」
虞挽歌將飯菜都端了進來,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讓她們再等一等吧,我吃完飯了就過去。」
門口的將士面露難色,「可是那蒼將軍,已經在叫囂著,您若是再不去,就是不敢應戰了。」
虞挽歌自顧自的將飯菜分好份數,擺了三個人的位置。
秦老此時也伸了個懶腰,抬頭看了一眼那將士,「那你便回他,難道你連與我們奮戰的勇氣都沒有?」
將士一听,眼楮瞬間一亮,立刻點了點頭便回去復命。
在她的眼里,跟著虞挽歌訓練的人是肯定會贏得這場比試的。
畢竟虞挽歌所用的招數,是她們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
而且光是看著,便比那傳統的行軍打仗有威懾力的多。
「快點吃吧,一會就涼了。」虞挽歌指了指桌子上面的飯菜。
吳老舀了一勺粥放進口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蒼刃,想要當逃兵?」
虞挽歌听了這話差點一口粥噴了出來,「您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她不過是覺得餓了而已。
早飯僅僅用了五分鐘便解決,虞挽歌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後,便敲了敲門。
門口的將士們精神抖擻,滿懷激動的等待著虞挽歌出門來。
她面上掛著溫潤的笑意開口道,「走吧,見識一下這訓練的成果。」
她對自己的陣法有著百分百的信心,而且訓練的時候就是讓凌傲霜親自上陣,這陣法的融合度當然跟凌傲霜來說更好一點。
這當然也是為了日後的上戰場做準備。
畢竟她是不可能隨軍出征的。
凌傲霜一見虞挽歌,有些踟躇著不敢上前,前幾日虞挽歌對她那樣冷淡,她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所以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看的虞挽歌心里發笑。
「太女殿下,這幾日我不在,將士們訓練的如何了?」虞挽歌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定開口問道。
見她的身後還有二老,一旁的侍人十分機靈的又遞上了兩把椅子。
凌傲霜一听這話,挺了挺身板,「這次比試,我們贏定了!不過你那腦子里面的東西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竟然有這麼多玄妙的變化。」
本來在一個陣型,轉眼間就能變換成其他的,這若是在戰場上,怕不是會讓敵軍眼花繚亂了。
蒼刃早就站在台子的一邊,闔眼小憩,他的眼楮下面帶著一圈淡淡的烏青,顯然是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
且看他的將士那邊,也都是一副睡的不夠,打著哈欠卻仍要強裝精神的模樣。
虞挽歌還是開口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蒼將軍,訓練是好事,可是過度訓練,只會讓將士們在戰場上失去了自己原有的判斷,是會打敗仗的。」
蒼刃听了這話,雙眸倏然睜開,眼中透著晦澀難懂的光芒,「我用你來教我怎麼訓練將士?」
虞挽歌听了倒也作罷,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還不如用自己的實力來盡快打敗蒼刃來的有效率一些。
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姍姍來遲,那遠方的身影正是凌皇。
凌皇今天莊重的穿了一身明黃的衣裳,身後還跟著不少出征為國爭光的將領們。
「你們演練你們的,朕就在一旁看看。」
虞挽歌看了一眼之後,倒也沒有明顯的神色變化。
她徑直朝著台上的凌傲霜點了點頭。
隨著站在中間的小卒敲響戰鼓,兩軍對戰正式開始。
蒼刃在台上不斷地吶喊著,試圖鼓舞起士兵們的戰意。
剛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勢頭正盛,打的虞挽歌一方有節節敗退之勢。
「雁型。」虞挽歌在一旁慵懶的開口。
凌傲霜在台上揮動戰旗,台下的將士們迅速改變站位。
只見左邊的將士們底部呈v字型,兩側延伸出去正好包圍住蒼刃的軍隊。
此時若是蒼刃的軍隊敗退,我方正好可以變換為圓陣將蒼刃的軍隊包圍起來。
恰巧蒼刃的軍隊因為睡眠不足,勢頭節節下降,竟然隱隱約約有了敗退的意思。
「你們今天若是能打勝仗!回去便能好好睡一覺!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伙伴!不許退!」蒼刃眉頭一皺厲聲大喊道。
將士們听到這句話,拼了命一樣鼓起勇氣來繼續對抗,可終究也只是強弩之末,身上帶了標記的士兵越來越多。
她們在比試之前定下的規矩就是,用撒了石灰的木棍來作為武器,只要身上的要害處有了一點白色的粉塵,就必須要退場。
眼見蒼刃這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僅剩的幾百個,也被凌傲霜率領的軍隊包圍在內。
最終,那在前面高舉大旗的將士被扳倒,蒼刃,敗。
蒼刃見自己的士兵竟然一個一個的敗退下來,當時他的臉色便有些不妙,那張臉本來就長得俊逸,這一沉下來,有著十足十的威懾力。
「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就一個演練都打不過!日後如何上戰場殺敵!」蒼刃沉穩有力的聲音響徹訓練場,更是給那些徹夜不停訓練的將士們來了個致命一擊。
她們本來就想著,能夠好好的打完這場仗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可是眼下看來,這一點都成了奢望。
虞挽歌聳了聳肩,回頭問問二老,「這場仗看的,可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