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堵住你的嘴

「這地方太髒了,我們出去說。」

蘇連翹提起裙子來跟著虞挽歌小跑著,那一路上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疼痛全部都消失了一般。

「妻主,你剛剛為什麼要親我?」蘇連翹仍然是一臉迷茫,一副非要刨根究底的模樣。

這話虞挽歌一時間還答不上來,「為了堵住你的嘴。」

蘇連翹歪了歪頭,再次開口發問,「為什麼要堵住我的嘴?」

虞挽歌見終于出了賢王府的大門,也終于停下腳步來看著蘇連翹。

「你很好,你也值得別人對你好,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虞挽歌捏了捏蘇連翹軟女敕的小臉兒。

她駐足直視蘇連翹的眸子開口說道,「所以明天開始,要麼你陪我去軍營,要麼我陪你去酒樓,以後我們兩個人要一起行動。」

蘇連翹听了這話,差點就又要哭出聲來,虞挽歌說話實在太溫柔,逼得他鼻尖酸酸澀澀,眼淚不停的想往外涌。

「謝謝您。」蘇連翹抬頭看向虞挽歌,咬著下唇笑道。

那眼里還有尚未散去的淚花,顯得他有些可憐兮兮的。

「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點草藥制成藥膏來給你涂抹一下。」虞挽歌拉著蘇連翹,往回走著。

正逢夕陽西下的時候,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但是皆對蘇連翹的模樣產生了好奇。

若是不說,還以為是虞挽歌家暴自家夫郎呢。

「你看那女人跟那男人啊,這樣的女人以後是萬萬嫁不得的。」路過的阿婆開口絮叨著。

蘇連翹本想開口反駁,卻被虞挽歌給按住。

「他們的嘴都長在自己身上,就算你上去阻攔,又能阻止多少人呢?」

蘇連翹這才放棄了想要上去跟他們理論的想法,「可是她們明明就在污蔑您,您在連翹的心里真的很好很好。」

虞挽歌伸出一指豎放在蘇連翹的唇瓣上,「我們過得很好,不需要其他人知道。」

蘇連翹微微錯愕的瞪大雙眸,然後連忙跟上虞挽歌的步伐。

他的面上逐漸浮現出暖洋洋的笑意,他的妻主說的對,日子這種東西,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當她們兩個人回到府里的時候,正巧踫上了還在家里辛勤的釀酒的混混三人,她們在看見了虞挽歌跟蘇連翹這副模樣,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們兩個,不會出去打架了吧?」老大詫異的開口問道。

虞挽歌這個護夫狂魔,竟然能讓蘇連翹變成這副模樣,這場戰役想必也不小啊。

虞挽歌一攤手,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味藥材,「你們出一個人,去藥鋪里將這些藥材抓回來給我。」

老三立刻上前奪過紙張便跑出門去。

每天待在家里釀酒,她實在是憋壞了。

「大姐頭,你這是惹上什麼仇家了啊?要不要我們去幫您打她一頓?」

老大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就連手里的動作都慢了幾分。

虞挽歌調笑道,「賢王,你敢打嗎?」

見老大愣住,虞挽歌轉頭便帶著蘇連翹回到了房間里。

眼下還是要看看蘇連翹的傷口最重要。

「這個傷口是哪來的?」虞挽歌指了指蘇連翹的手腕。

他渾身上下,只有這條傷口最重,索性還是沒有劃破大動脈,要不然,今天她可能都未必能在這見到蘇連翹了。

蘇連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是賢王逼我做虞挽若的夫郎,還說要什麼就地圓房,我自己割的。」

本來還好,可是一听到又是賢王逼迫,還有虞挽若參與之後,她這面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剛剛給她們的教訓實在太輕,不足以為蘇連翹出氣。

「誒妻主,我已經沒事了,人家好歹是個王爺,我們只是一些平民百姓,不好跟她作對的。」蘇連翹誠懇的勸誡道。

階級制度向來都有,在這古代中更是無法違逆的。

女皇就是至高無上的君主,王爺只在其下。

虞挽歌已經被這制度弄得有些煩了,現在只想盡快在宮中謀得一個閑散高位。

最好是那種能與女皇陛下平起平坐的。

待老三將藥抓回來,她細細的將已經磨成藥膏的藥敷在了蘇連翹的臉上。

雖說看起來有些猙獰,但是也總算是解了蘇連翹的疼痛。

「妻主,若是我跟您去軍營的話,那酒樓的酒怎麼辦啊?」蘇連翹有些擔憂,畢竟除了他以外,沒人能對那些酒了解的那樣好了。

虞挽歌想了想,指了指還在院子里面釀酒的三個人。

「那三個人,每天派一個去,總歸是可以的。」

畢竟天天都在接觸,要說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酒水如何釀造,有何作用,什麼口感,那他們也就白釀了。

將酒樓的事情解決掉之後,蘇連翹顯然安心了不少,他將臉上的草藥擦拭干淨之後,躺在了床上。

這一天中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他有些乏累。

「妻主,您也累了吧,今天我們早些休息吧。」蘇連翹扯了扯嘴角開口笑道。

虞挽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點了點頭。

外面那天色不太好,就好像是最近會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想了想,她又搖了搖頭,再大的事情又能有多大呢,天大的事情砸下來,也終究是要去面對的。

「睡吧,明天就帶你去軍營里面。」虞挽歌開口說道。

軍營里面總歸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至少在安全方面還是很有保障的。

蘇連翹將頭靠在虞挽歌的肩膀上,沒多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將過半,庭院里忽然傳來了細碎的聲響,虞挽歌側頭仔細傾听,只覺得那聲響有些奇怪。

她立刻模出枕頭下面的匕首,一個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仔細的看著窗外的模樣。

可是天色太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趁著月色,倒是能看到有兩三黑衣人在庭院中模索。

似乎是來找什麼東西的,但是又似乎不是。

待她凝眸仔細觀賞之後,又在那黑衣人的腰間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腰牌。

古銅色的令牌上面,寫了一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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