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情色攝影師 527 詭異消失

一旦牽扯到劉偉的事,柴咪的反應總是機敏異常,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說得丈夫啞口無言。

「誒?!……你要干嘛?」

眼看妻子手掌上移,企圖抓他蛋蛋,劉偉趕忙抽離身體,蹲下來做警戒,「對不起啦。」

還是中招了!劉偉暗自反省,他適才已有預感,甚至分析出其中的因果關系,可到頭來還是踩進圈套之中。

「哼,男人。」柴咪坐在床尾,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看著丈夫。

然而劉偉莫名懷念起這種感覺。

此刻因為女兒在補覺,妻子才能投入于指責他行為不端的事業之中。而當桃子在身邊,柴咪自然而然會將精力騰出來,放到女兒身上……

————

日夜交替,作家的敲擊的「啪啪」聲在大廳規律回響,有時候桃子會在這里靜靜玩耍,忽然昂起頭。

該停了……

隨即,偉三世深吸一口氣,眉頭緊鎖起來,手指果然在兩個字母間徘徊起來,最後他抱住胸,煞有其事地看已輸出的半張紙。

當他將不滿意的稿紙捏成紙團,桃子已然在身邊躍躍欲試,「我來我來。」

紙簍距桌子大約3米,這是劉偉的怪癖之一︰

廢紙要丟出,如果進到紙簍,意味接下來他的狀態的會好一些;當紙簍附近有三小團紙,說明他投射和寫作狀態都不佳,那接下來二小時他會暫離打字機。

桃子親了一口紙團,喃喃道︰「爸爸的靈感‘   ’地出來。」小女瞄準一會兒,慎重丟出,無奈距離的對她細小的手臂來說終究是有些遠,紙團沒能進去。

「再一次?」桃子征求父親的許可,見劉偉欣然一笑,她趕緊撿回紙團,開始更加認真地瞄準……

————

風雪過後,犬景飯店也迎來久違的陽光。可是今天整日,作家的啪啪聲都沒有傳出,實屬罕見。

一切源于小女孩的自行車神秘消失。

對了!

會不會是僅有5歲的女兒偷偷喝酒,結果忘記自行車拉在哪里的?

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偉三世在天黑後獨自一人來到酒吧中。

昨晚柴咪已跟劉偉說明女兒的自行車找不著了,母女二人搜尋過一圈無果。劉偉則不以為然,以為她們肯定忘掉了某些角落。

可惜今日三人合力又搜尋整整一天,仍舊是一無所獲,不安的氛圍徹底擴散開來。

小女孩記不清自己將車停在哪里,但她表示自己只會在開放的地方行駛,所以那些緊閉的房間門便沒必要逐一去確認。

況且自行車真的莫名出現在某個客房里,反而會讓人感到膽寒。

于是每層樓除了房間都被細致確認過——這其實只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而接下來的半天則完全是因為劉偉不信邪。

……

嘎——

公共廁所的門被劉偉推開,里面空氣微涼,而即便打開照明,依然是給人以黑暗壓抑的感覺。好在男子喝了一點酒,壯膽走入其中。

在他身後,犬景飯店酒吧已經陷入的沉寂許久,偉三世一家恰好沒人喝酒,唯有小女孩偶爾在白天騎車經過此處。

真相是桃子的自行車停在吧台內側,劉偉推斷。說不準女兒就是騎車來折返到這小角落,然後忘記于此。故而他一早便領著妻子女兒來到這里。

「我說找過了嘛。」柴咪嘟囔道。

偉三世環顧四周。撇去這個死角,也只剩下該區域的廁所的是沒有搜尋到的。

「桃子沒有去過那里。」

「這樣啊。」當時劉偉就此止步,他是相信女兒所說的話︰如果桃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去過那里,那麼她的自行車會出現在里邊才會顯得奇怪吧?

正如他們不想帶著鑰匙搜尋每一個客房,因為如果真的在里面,他們一家人又都沒將自行車帶入進去……

那麼究竟是「什麼」在作祟?

嗒、嗒……

夜里,劉偉邁出兩步,粗粗看了一眼男廁內部就退回閉燈,隨即將門關上,仿佛再晚上個一瞬就會有什麼東西竄出來似的。

然而找不到自行車,一家人今晚恐怕無法入眠。晚餐過後,劉偉正是因察覺到房間里的氛圍變得無比凝重,敏感的女兒更是低頭自責,說全都怪她忘記放哪里了,讓父母擔心。

大男人鼻子酸酸的,強忍淚水。

待這陣感覺過去,劉偉跟柴咪一同安慰起桃子,但他們笑容慘淡,實在無法讓女兒感覺好受,眼看桃子要哭,柴咪拿來劉偉原稿,念起丈夫的新作。

這是桃子第一次接觸到父親的作品,小女孩立即振作精神,「媽媽不是說桃子不宜看這種東西嗎?」

柴咪一直給出的說法是等桃子把字識全在讓女兒獨自看丈夫的。縱然偉三世的沒有什麼少兒不宜的地方,可是里邊終歸是大人的世界,過早讓孩子接觸到,怕影響桃子的單純。

父母的態度反倒是增添小女的好奇心,便加緊學習詞匯,為的就是能捧起最喜歡的父親寫的書,看看里面講述的世界。

「桃子連‘不宜’都會說,說不定能看一點了。」母親將抽屜里的書區域,靠在床頭,「但是只給念三分之一。」

「四分之一。」桃子討價還價道。母親將捧書的雙手抬起,好讓女兒鑽進她的懷抱中,坐在大腿上,「桃子也要看。」

女兒能說出的詞都有限,何況去看文字?但是她不放過任何能學習的機會,即便只是看著像螞蟻一般小字串。

「只給念三分之一,多了可不行。」

四分之一其實是少了!劉偉想要調侃那兩個數學都不好的家伙,然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應該利用這個間隙去找找自行車。

飯店固然很大,但自行車也不小,排除掉客房內,為何其他的公共區域、走廊皆不見它的蹤影呢?

陰霾籠罩偉三世的頭頂,幸好他抓住一線生機,考慮到桃子可能是偷偷地喝酒了。

正如在交接飯店時,一行人初次來到飯店的酒吧,管理員忍不住點了點可愛小女孩的鼻子,說︰「好孩子可不能喝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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