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樺樹林里听故事(1)

作者︰飄來飄去的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1、苦行僧

有個叫小宇的高中生在父母的陪同下前來報案,報稱自己家的出租屋鬧鬼,案子轉到我手上。

初見小宇時,他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捧著紙杯的手抖個不停,要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來似乎不太容易,所以我先問他的父親梁先生。

梁先生說︰「我們家也許是老祖宗積下的陰德,家里有七棟樓,除一棟是自住之外,其他的都租給了別人,所以光靠租金的收入就已經能豐衣足食,用不著外出工作。我們夫妻倆都愛搓麻將,堆起四方城來雷打不動,所以租務上的事情,經常會交由小宇處理,畢竟我們只有他這個兒子,房子以後都是留給他的。」

梁先生的論調讓我覺得小宇雖然是幸福的,但背後似乎有一種悲涼的基調,有這樣的父母不能不說也是一種悲哀。當然,這是他們家的事,我只有听听的份兒。

梁先生又說︰「我有棟房子在平安路,那里以前鬧過鬼,房子都很難租出去,而且那房子的門牌還是倒霉的424號,所以雖然租金很便宜,還是無人問津。直到五年前,才有個古怪的老頭子租下,而且是把整棟房子租下來。因為老頭子就用銀行轉賬來交租,而且從來沒投訴過房子有什麼問題,我們一家也不會閑來無事往那鬼地方鑽,所以這五年時間里,我們雙方沒有見過面,甚至沒有通過電話。」

梁先生說的平安路以前是一片亂葬崗,後來被建成住宅區,取名「亂崗路」(這名字起的、、、、、、)。曾有段時間,那里傳出鬧鬼的傳聞,因為當時鬧得人心惶惶,**暗地里請來道士作法安撫民心,最後更名為「平安路」。這些往事,上年紀的本地人都知道。

雖然平安路現在已經沒有鬧鬼的傳聞傳出,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知道這段往事的本地人絕不會住在那里,所以這一帶的房子都是出租給外來人員。

但信息爆炸的年代,外來人員也不是全不知此事,只是這里的租金比其他地方便宜,就引來一些貧窮或者不信邪的人租住,只是數量不多。

梁先生繼續說︰「我的這個租客挺好的,準時交租,又沒什麼要求,本來一直都是這樣平安無事的,可是最近兩個月他都沒把租金轉到我的戶口,所以,昨天小宇放學回來,我就把鑰匙交給他,叫他過去看看怎麼回事。之後的事情是小宇所見,就讓他來說吧。」

也許是受驚過度,他的口齒不太靈利,以下是他說的內容,但都是整理過的——

我接過鑰匙後,跟爸爸要了一百元錢才出門。去到平安路,太陽已經下山了,天色有點兒陰暗。那房子雖然已經好幾年沒有去過,但畢竟是自己家的房子,要找也沒有花多少勁。

來到房子跟前,我就覺得怪怪的,房子像是荒廢了很久,房前的台階有不少枯葉,肯定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出入過。我按了會兒門鈴,發現門鈴已經壞了,敲門叫了一會兒,也沒有人回應。

雖然我算是房東,但是也不能隨便進房子打擾租客,所以我想先確定房子里是不是沒有人。房子對面有間小賣部,我走去買了瓶綠茶,順便問老板,有沒有見過住在對面房子里的人,老板卻反問我那房子有人住嗎?他說在這里開店兩年多了,但是從來沒見過有人在那里出入,因為附近也有不少房子空置多時,所以並沒有在意。

我當時覺得很奇怪,既然沒有人住,那還每個月交租干嘛?但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反正他現在沒交租,我打算到里面轉一圈,見人就催租,沒見到人就在門外貼張招租紙。

房子的門前似乎真的很久也沒人動過,我花了很大勁才能打開。房子里沒什麼家具,而且遍地灰塵,我想那個老頭子可能已經搬走很長時間了。我想開燈再看清楚,卻發現所有燈都打不開了,我想應該是爸爸忘了交電費,所以被斷電了。

因為剛才和小賣部老板聊天時,我已經把整瓶綠茶喝光,有點兒想上廁所,反正已經來了,上趟廁所再走也不遲,明天再來貼張招租紙就行了。雖然房子里的燈都打不開,但畢竟是自己的房子,格局什麼的我還都記得清清楚楚,借助窗外的街燈,要上趟廁所並不難。

我沒有到客廳的廁所方便,因為我覺得臥室的廁所應該會比較干淨。

雖然臥室的廁所的確不太髒,但是灰塵味很重,還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我用腳挑起馬桶蓋子,正想拉開拉鏈的時候,往馬桶里一瞧,這一眼,就讓我呆住了,因為我看見馬桶里有一顆人頭,一顆沒有頭發眉毛的人頭正睜大眼楮盯著我。

我嚇得動不了了,一直到那顆人頭哼了一聲,我才跌倒,還把褲子尿濕了。我癱坐在地上,看見那顆人頭慢慢從馬桶中升起來,脖子手臂慢慢從馬桶中伸出來,不一會兒,一個全身只剩一條褲衩子的老頭子從馬桶里鑽出來,他很瘦,瘦得像一副披著人皮的骨架,但是雙眼很明亮,在昏暗的廁所里簡直像兩盞燈一樣。

我坐在地上面向他往後爬,直至爬到牆角我還想繼續往後爬。我想起關于這里曾經鬧鬼的傳言,眼前的肯定就是一只餓死鬼,所以我不敢站起來逃走,我怕眼楮一沒看著他,他就撲上來把我撕碎吃掉。

他剛爬出馬桶時並沒有理會我,而是做了幾個很奇怪的動作,那些動作絕對不是人能做出來的,然後就保持一個很詭異的姿態,整個身子縮成一個肉球,臉陷在肉球中間,一只手從下方伸著撐地。

他保持這個姿勢跟我說話,聲音比蚊子還小,但我卻能听得清清楚楚,他說︰「你不是房東的兒子嗎?找我何事?」

他這一說話,我才意識到他可能就是那個租客,但他那古怪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我從牙縫里擠出「交租」兩個字。

他閉上眼楮像是在想些什麼,過了幾秒,問我他在這里呆了多久了。我說大概五年吧。他突然驚叫,原來這麼久了!連接著整個人彈起,身體在空中翻了兩個筋斗,恢復成正常人的形態。我怕他會撲上來,就連滾帶爬逃出了屋子、、、、、、

這件案子關鍵就是那個詭異的老頭子,所以我和同事小童立刻同小宇來到平安路424號。從屋外觀察,看不出什麼異樣,只能說這里陰氣很重,以前是亂葬崗,陰氣重也並不奇怪。

我們梁先生一家在外面等待,我和小童進入屋子探探究竟。

我們把整個房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小宇所說的老頭子,只發現一封信,是寫給梁先生的。

信是用毛筆寫的,字跡蒼勁有力,仿佛出自書法家之手,信的內容大概如下——

老僧本來想在此居住三年,沒想到一眨眼已是五年的光陰,要不是令郎的到來,還不知會待到何時。房租方面,雖欠兩個月,但是算上押金應再無拖欠。如今老僧另覓他處修行,再見了。

信的後面寫著「老球兒」三個字,應該是小宇所說的怪老頭的名字。

真是個奇怪的人、、、、、、

2、視頻

小華喜歡視頻聊天。有天晚上他一個人在家里,想和一個女網友微信視頻,因為他看到那個女人的頭像和朋友圈里的照片都很漂亮,所以想和她交朋友,但是如今美顏自拍軟件滿天飛,女孩子究竟長什麼樣還得通過視頻看一下比較靠譜,所以他就想一睹真容。他點了視頻,幾次都被對方拒絕了,小華心里想,該不會長得很難看吧?他又試了一次,對方又拒絕後發過來一條消息︰看了不後悔嗎?小華回復︰不後悔。而且,他的好奇心上來了。

視頻連接了,小華看到了那個女子,前面留著齊劉海兒,濃妝艷抹,臉上涂滿了**,由于眼線太濃了,眼楮像兩個黑窟窿,看起來像是化妝了的尸體……小華有點兒害怕,想把視頻關掉,女孩那血紅的嘴唇里吐出幾個字︰現在已經遲了。視頻里突然一片漆黑,那個女孩子不見了。小華心里有點兒發毛,因為他看見對方所處的環境里好像有墳頭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他嚇得急忙關閉了視頻。

那個女孩去哪里了呢?小華覺得此事非常詭異。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把小華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想,該不會她來找我了吧?可是我們並不認識啊。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去開門,門開了,門外站著的是醉醺醺的父親。小華長舒一口氣,終于放心了。可是,父親卻瞪著他,像是不認識似的,只听他大著舌頭說︰「對不起,小姐,我走錯門了。」

3、我們回家吧

帕帕住在一個小區,據老人們講,這個小區以前是墳場,建小區的時候,很多墳墓都遷走了,但是還有無數無主的荒墳被鏟平留了下來,因此這里個小區里有不少孤魂野鬼。帕帕听了白天不覺得怎麼樣,一到晚上就怕的不得了。

有一天晚上雷雨交加,一道閃電劃過,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張人臉,帕帕快嚇死了,趕緊搖醒了身邊的男朋友,對他說︰「窗戶上有人,你快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想進門的小偷?」帕帕是故意這麼說的,如果說是鬼,男朋友就不肯出去了。

男朋友起身出去了。但是過了好久都沒有回來。

帕帕更害怕了,她壯著膽子下了床,慢慢來到房門前,把門打開、、、、、、

門外有一個小女孩?在門口燈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看見小女孩的模樣,三四歲的樣子,梳著兩只羊角辮,腮蛋紅紅的。帕帕覺得這孩子打扮有點兒奇怪,就說︰「小朋友,這麼晚了,又下雨,你在這里干什麼?」小女孩不說話,突然「吃吃」沖她笑起來,還說︰「吃飽了,不吃了,吃飽了,不吃了、、、、、、」帕帕覺得這孩子很古怪,就急忙進屋把門關上了。

她倚著門,捂住「突突」跳得心髒,敲門聲突然響起,嚇得帕帕差點昏過去,她往貓眼里瞅去,多麼希望此刻男朋友站在外面,可是門外空空如也。敲門聲依然不斷傳來,「誰啊?」帕帕的聲音在哆嗦。門外響起個小女孩的聲音︰「媽媽,咱們回家吧?」

帕帕疑惑了,什麼「媽媽」,算了,不管她了。帕帕轉身準備進臥房等男朋友回來,可是!等她轉過身,一個穿著白衣服黑發遮面的女子懸在半空、、、、、、

4、教室的女學生

有個女學生在教室換燈泡,一個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可是脖子上的絲巾勾住了燈座,女學生當場被吊死。往後值班老師巡查教室的時候,每到這個教室外,都會看到女學生的尸體,還垂在燈泡下,搖啊搖啊~~~~~

5、男學生

有個男學生因為受不了同學的欺壓,在教室把自己的一只手砍下來,男學生被發現時,已經因失血過多死亡了。警方在檢查現場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男學生砍下的那只手。可是,以後的日子里,經常有同學看到一只手在教室里慢慢地爬著,爬著、、、、、、

6、吊死鬼

這個人是山東哪里的忘了,在濟南上大學。他家在山腳下,山也不是很高,他經常爬山。高中畢業那年的暑假里,他失戀了,心情不好,一天下午三點多,他去爬山,一般四點就能回來。下山的時候,他走的是另一條道,走著走著,突然看見山坡上有棵樹上吊著一個死人,他非常害怕,拼命地往山下跑,也不知怎麼怎麼跑也跑不到山腳,而且越跑感覺呼吸越困難。不過恐懼之下,他思考不那麼多,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一對也來登山回家的大學生情侶經過,奇怪地看著他,說,你在干什麼?他見到有人就不那麼害怕了,說,有死人!快跑啊!那對情侶笑了,說,那你怎麼在原地踏步啊?他一听就愣了,說,不可能。說完,更加賣力的跑,這回他倒是很快跑到了山腳下。那對情侶也跑下山來,神情很慌張,想必也是看到了那個吊死的人。三人結伴回去了。

這個人回去還在想著山上發生的奇怪事。晚上女朋友來了,哭得眼淚汪汪,說還是舍不得他,中學結束了,不代表戀情結束。這個人很高興,摟著女朋友不撒手,山上的事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女朋友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深情看著他,突然,女朋友瞪大了眼楮,模著他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想不開干傻事了?他听得雲里霧里,不知她在說什麼,女朋友拿過鏡子來讓他看,他看向鏡子里,發現自己脖子上一道深紅的勒痕!

他突然明白,當時為什麼呼吸困難,而且原地踏步了、、、、、、

7、丟失的皮膚

阿英一個高中時期的好朋友在醫學院上大學,阿英喜歡恐怖類書籍,自然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每次聚會,她都纏著這個同學給她講有關人體解剖的問題,一邊害怕一邊又有興趣地听著。有一天,阿英的這個朋友干脆在實驗室切下一塊尸體上的皮膚給阿英寄了過來,滿足她的好奇心。

阿英看過之後覺得晦氣,就扔掉了,因為是在宿舍觀看的,在扔掉皮膚後,宿舍里就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

先是舍友甲晚上第一個回來,說在她打開燈之前仿佛看到一個人影子,但是打開燈卻沒有。再就是,舍友乙說,半夜里听到有人在走動。

阿英和舍友丙說她倆神經。但是有一天,阿英也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她的衣櫥和書桌都被翻亂了,阿英以為有小偷,但是她卻什麼也沒有丟,錢包就堂而皇之地待在衣櫥一堆衣服上,一張鈔票也沒有丟失。宿舍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但接下來很快有了答案,不過阿英再也不是以前的阿英了,她已近瘋了,她捂著耳朵到處跑,好像听到了什麼別人听不到的聲音,還邊跑邊叫,走開!走開!我不知道你的皮膚在哪里!

一個月後,阿英康復了,只是人變得有些痴呆,但並不影響她自理。她坐在自家門口凳子上曬太陽,以前的舍友都來看望她,大熱天的,舍友們都穿著短袖,阿英卻穿著長袖,舍友們以為她痴呆到忘了夏天已經來了,就告訴她,阿英,天熱了,該穿短袖了。

阿英那玻璃珠一樣呆滯的眼楮轉向了她們,沒有說話,默默擼起了袖子,然後,緩慢地說,皮膚,我已經還給它了。

舍友們驚訝地看著她的胳膊,那只胳膊上,一大塊皮膚沒有了,呈現觸目驚心的褐色窪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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