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嫁錯人

作者︰飄來飄去的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我叫玫綾,才結婚不久,我的丈夫是一家汽車修理廠的員工,叫缸。我們認識剛兩個月就登記結婚了,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當時我的父母,還有哥哥妹妹,都不同意我嫁給他,他們說缸木訥老實,不是個有出息的人。我覺得缸挺好,我不要求大富大貴,只求安穩的生活,而缸老實善良,不抽煙不喝酒,更不打牌,在我和他接觸的那段時間里,他從沒發過脾氣,我就知道他是能給我帶來安穩一生的人。再者,我的年齡不小了,平時總受到同事們有意無意的奚落,我受夠了人們異樣的眼光,只想快點嫁掉。我在飯店上班,由于我的相貌還可以,也有人追我,但我覺得飯店里的男人不可靠,面對他們的追求我是冷處理的。

快結婚的時候,缸讓我辭掉了工作,他說既然結婚了,飯店的工作就不要做了,以後找個正經工作。我覺得這話怪怪的,飯店的工作怎麼不正經了?缸的思想真偏激。我沒有在意,我知道一些男人是很守舊的。

結婚那天,缸又給我來了次意外打擊,缸喝了酒,其實這也合情合理,大喜的日子,小酌幾杯也是可以的,可是,缸似乎上了癮,一開始用酒盅喝,接下來用杯子喝,往下竟然拿起瓶子灌。當著那麼多親戚朋友的面,他的父母很尷尬,奪下了他手里的瓶子,並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麼,我看到缸把臉轉向了我,不高興地把酒瓶子放下了。

缸從來沒這樣,這和他平時判若兩人,看他喝酒的那個樣子,說明他會酒。我當時失望又忐忑不安,他看我的那可怕的眼神,我覺得陌生極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人老實的面皮下有另一種人格。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婚後三天缸就原形畢露了,他開始酗酒,提一捆啤酒,就著幾包小菜,花生米,一瓶接一瓶的灌。他也會吸煙,一根接一根,把屋里弄得煙霧繚繞。他曾說過他戒掉了煙的,那時,我盯著他被煙燻的發黃的手指和一口微黑的牙齒,問,你吸煙挺厲害啊,有什麼發愁的事嗎?他憨厚地嘿嘿一笑,說,找不到媳婦愁的唄,如今有了你,我的手和牙會慢慢變白的。可是現在我真正的屬于他了,他又愁什麼呢?我問他為什麼這樣,是不是我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是和同事相處的不愉快,他什麼也不說,低著頭不理我,我領會到,老實的男人並沒有那麼好,他們要是犯起拗來,能把活人嘔吐血。見他喝的快不省人事了,我勸他少喝點,他一把把我推翻在地,凶巴巴地說︰「老子喝點酒怎麼了,你他媽那麼多事!」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吼。我也惱了,說︰「你還有理了你!你是騙子,婚前是人,婚後是鬼!」「你還敢 嘴!看我不打你!你個*子貨!」缸「呼」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踉踉蹌蹌走到我面前,左手抓住我的頭發,右手掄圓了巴掌,狠狠地朝我臉上扇來。我的嘴被他打出了血,腦袋里「嗡嗡」直響,他不依不饒,我掙扎著,他咒罵著,把罵女人所有狠毒的話都搬出來了,我隱隱約約覺得這人心理不正常,他好像很恨女人。我看他發起了瘋,嚇得我求饒,他才收了手,但嘴里還是罵罵咧咧。

我哭了一夜,心想,我的命竟然是苦的,我失望至極,沒想到老天爺把我安排進苦命人的行列里,也許從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我更恨我自己認人不清,不听父母的話。如今成了這局面,我也沒臉回娘家了。

這是缸第一次打我,第一次之後就是無數次。

我開始怕缸了,他真的很凶殘。

現在的我蜷縮在沙發里,很晚了,缸還沒有回家,我想他一定是打牌去了,或者找別的女人凌虐去了,這個變態,吃喝嫖賭在行的很。我決定和他離婚。他永遠回不來才好呢,我想。門外一陣響動,我的心哆嗦了一下。他怒氣沖沖的進門,咧咧著罵︰「真特麼倒霉,手氣真差,給我錢!我去贏回來!」

「你別堵了!你不知道十賭九輸啊!」我說。

「少廢話!拿錢!」他沖我嚷。

「我給你什麼錢!你自己的錢呢?」我說。

「不拿是不?我自己找!」他開始翻箱倒櫃,錢被他找到了。我不能讓他拿我的血汗錢去賭,就撲上去奪,他一把把我推到在地,我的頭差點踫到床角上。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拿著錢就往門外走。我傷心地大哭起來,跪爬著抓住他的衣角,「你不能拿我的錢!」我大喊。「你給老子滾開!」缸使勁捶我的胳膊,那種鈍麻的疼滲入骨頭里,我感覺胳膊要掉了,可我就是咬著牙不松手,那時我辛辛苦苦上班掙來的,店里給我結算的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他休想拿走半分。他拖拽我,墩摔我,一直糾纏到門外,他的吼聲,我的哭聲,引來了樓上樓下的鄰居,缸一看人多了,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我滾下了樓梯,堅硬的石灰階梯與我柔軟的臉一路踫撞,滾到梯腳,我的臉就大了一圈,鼻血潺潺流出,我趴在地上動不了了,我看到一雙穿黑色運動鞋的腳從我臉旁快速走過,那是缸,他還是走了。

幾位好心的大媽把我攙起來,送我回了屋。她們嘴里嘖嘖有聲,不住地嘆氣,我听到有一個說︰「怎麼又鬧了。」像是自語,又像是對伙伴說,一個細小的聲音回答她,「這不是那個,那個早打跑了。」我心里一驚,勉強抬起疼痛的腦袋,問︰「把誰打跑了?在我之前,有別的女人被打?他離過婚?」幾個大媽支支吾吾,趕緊從我家離開了。

傷好後,我把一張離婚起訴書放到茶幾上,趁他沒喝酒的時候,。缸看到協議書立馬火了,抓起來撕得粉碎,喝道︰「想和我離婚?我告訴你,敢離了我我就滅你全家。」我真的沒咒可念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知道,這種受過刺激的老實男人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既然攤上了這麼個惡魔,那就犧牲我一個人吧,萬不讓他能毀了我的家人,當時我想。

有時候,他打我太厲害,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往婦聯跑,可人家一听說是缸,都嚇得什麼似得,他們說,不是他們不管,是不敢管,缸以前的妻子就經常遍體鱗神地來找他們,他們在其中幫著勸和,可缸這人簡直油鹽不進,拿著刀對他們指指點點,還說要放一把火把他們燒了。有一天晚上,辦公室真的著了大火,很可能就是缸干的。他們讓我報警,實在不行,就離吧。我驚異地問︰「他結過婚?」他們其中一個說︰「結過,何止一個,兩個啦,都跑啦。每隔兩年,你男人去法院起訴離婚,以女方離家出走為由,單方面解除了婚約。」其余幾個向她使眼色,這個人又說︰「你知道就行了,別說是我說的。」

我從婦聯回來,突然苦笑起來,玫綾啊玫綾,你活該啊,你所有的不幸都是你自己眼瞎造成的,你現在流的淚,是你當初腦子里進的水。

我不想揭露缸結過婚的事,無所謂了,有什麼用,況且,我已不愛他了,也許有一天,我也會跑掉。

回到家,剛一開門,听到臥室里鼾聲傳出來,他下班了。我精神萎靡,心情沮喪,那呼嚕聲感染了我,我也困起來。我往床上一躺,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但我醒了,被缸的罵聲驚醒了,也許被缸打怕了,睡覺的時候,稍微一點動靜就能把我驚醒,我如驚弓之鳥一樣坐起來,睜大了眼楮。

「麗麗!你這個、、、、、、賤人,該死、、、、、、該、、、、、、、死。」

缸在說夢話,他的聲音時而清楚,時而模糊,很憤恨的樣子。

麗麗?是他以前的老婆吧?我搖醒了他,他睜開朦朧的雙眼。

「麗麗是誰?」我問他。

他竟然二話不說「啪」一聲打了我一個耳光,用他慣用的怒喝︰「你提她干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她?」

我捂著臉,說︰「你剛才夢里說的,你說夢話了。」

「哦。」缸按了按腦門,問,「我還說什麼了?」

「你罵她是賤人,她是不是你前妻啊?你有兩個前妻,她是哪個?」我問。

缸瞪大了眼楮,問︰「誰告訴你的?」

我怕說出來他會大鬧婦聯辦公室,就沒告訴他,只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這回倒沒再發火,也許覺得自己理虧,只說知道就知道了唄。我只冷笑了一聲,我驚訝地發現我竟然被他打到沒了脾氣,連氣都不會生了。我還真是可悲哪。

小姑子來了,我開門迎接了她,缸上班去了。小姑子還在上大學,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她一進門就上下打量我,她說︰「嫂子,你瘦了,你的臉怎麼紅一塊青一塊?」

我苦笑了一下,我身上的傷就從沒斷過,我說︰「天天挨打,怎能不瘦。」

小姑子垂下頭,嘆息了一聲,想必她以前也見識過以前兩個嫂子被打,知道自己哥哥的品行,才見怪不怪,波瀾不驚。

「爸媽在鄉下,也沒人給你支撐,唉!他們也不起什麼作用,我哥早就不听他們的話了。實話和你說,我這次來就是爸媽讓我來的,看看你們過的怎麼樣。沒想到、、、、、、」她欲言又止,半響,說,「其實我哥本性不壞,不是天生就殘暴,不通人情。他是被一個女人傷的。他以前的女朋友,他那麼愛她,她卻背叛他,我哥是老實人,腦子一根筋,被傷了,就再也轉不過彎來了。」小姑子說著,抬頭看著房頂,若有所思地輕聲說︰「反正我以後是不嫁太老實男人的,太老實男人太可怕了。」她這句像是自語,本不該當著我的面說,想必她是感觸太深了,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末了,把視線從收回來,一副說錯話的尷尬模樣,推了推眼鏡,以作掩飾。

我問她︰「是女朋友還是前妻?我知道他結過兩次婚,都給他打跑了。」

小姑子說︰「你都知道啊,是啊,是前妻。」

我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小姑子這時憤恨起來︰「都是那個妓女似的麗麗,害了他,他那麼愛她,她卻出軌找野男人,還把男人帶到家里來。她把我哥害慘了。」

「是他自己腦子有毛病,愛鑽牛角尖,接觸一個不好的女人,就以為全天下沒有好女人了。」我說。

「唉!老實人都那樣。」小姑子說。

「那第二個怎麼也打跑了,也是妓女似的人物?」我問。

「第二個,也是和別的男人好上了,不過,這個倒不怨她,本來她是很好的人,只是報復我哥吧。」小姑子說。

我說︰「你倒是挺明理的,你哥要是有你一半明事理也不至于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正說著話,門外一陣響動,我和小姑子都瞅著門,門開了,缸那張一回到家就慍怒的臉出現了。

「哥,你回來了?」小姑子說。

「嗯。」缸喉嚨里擠出一個字,眼皮也不抬,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小姑子站起來要走,我拉住她說︰「別走,吃了飯再走。」

小姑子推辭道︰「不了,我得回學校了。」

缸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我送小姑子到樓下,我是多麼舍不得她走,家里來任何人我都希望他們多待一會兒,面對著缸,就像面對一只困獸,它隨時都會獸性大發,只有有客人的時候它才回歸人的面貌。

「你開導開導他吧,我和爸媽也幫不是什麼忙,你也看到了,六親不認。」小姑子說完走了。

我目送她離去,直到背影消失在拐角。我上樓去,直覺舉步維艱。

我听從了小姑子的建議,決心把缸的心病治好,他確實需要疏導。

我挑了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晚上做了一桌好菜,還為他開了一瓶啤酒,我自己也拿了個杯子,我要陪他喝幾杯,我要好好和他溝通溝通,把他心里的刺拔出來。

缸下班回來,我迎了上去,說︰「回來了?累了吧?快來吃飯,菜都涼了。」

缸狐疑地看著我,來到桌前,直愣愣地看著一桌子的菜,我把筷子遞給他,他沒接,說︰「你想下毒害我?」

我沒接他的話茬,坐在桌前,說︰「缸,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知道你在感情上受到傷害,你的前妻背叛過你。」說到這兒,我看到缸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我繼續說︰「但是你整天這樣渾渾噩噩糟蹋自己,值得嗎?你的前妻做出了那種事,可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那個樣子,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那個女人來出氣?這對我公平嗎?你在壞女人那里吃了虧,讓好女人來買單,這是多麼不公平!」

缸低頭听著,說︰「不是,我沒有拿你當出氣筒,我就是覺得你們女人都壞,都可怕。」

我說︰「那是你的臆想,凡事都有好也有壞,人也一樣,這個道理連小孩子都懂,你不會不懂吧?你的心病了,病到是非不分了。」我邊說邊觀察他,他沒有發怒,垂著眼臉,很傷感的樣子,我知道,這是說到他心坎上了。我趁機向他保證,說︰「請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會一輩子忠于你。你也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缸哭了,哭得很傷心,我抱住他,說︰「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哭了就等于忘記了所有不幸,人總要向前看的。」

今晚,缸竟然沒有喝酒,他向我傾訴了所有,我很感動。

第二天,缸去上班,我送他出門,他笑了,笑的很燦爛,謝天謝地,他走出了心魔。

以後的日子里,缸真的對我好了,就像戀愛那會兒一樣。所有惡習也戒掉了。有時候他饞酒饞得沒法,我就陪他喝幾杯。人的心情變好了,就愛說愛笑了,其實,我原本就是個活潑的人。

這天,我從菜市場回來,到樓下的時候,踫到了勇。勇是我之前上班飯店的一個廚師。他在對面小區居住。

「綾妹,買菜啊?哎吆,我發現我們飯店的大美女綾妹妹越來越漂亮了,是不是過的特別幸福啊?」勇說,幸福的幸他說得很重,意在言外。

「少沒正經!」我生氣道,又問他︰「干什麼去?」

「這不是受媳婦的命令,出來給她買好吃的,我圖路近,從這里穿插過去。」勇說。

「你媳婦好幸福哦,還向你發號施令。」我羨慕地說。

「男人就該疼老婆嘛。好了,不說了,我得走了,回去晚了,又得跪搓衣板了。」勇說完跑去了。

「再見。」我說,望著勇遠去的背影陷入暢想,要是缸也這樣多好。

我上了樓,一進門,看到缸陰沉著臉望著我,我心里「咯 」一下,一陣恐懼和失望,他怎麼又是那副臉孔了?

「怎麼了?」我問。

「剛才那男的是誰?」他凶巴巴地問。

原來,他看到了我和勇的對話。

「一個熟人,原先我上班那個飯店的一名廚師。」我說著,進了廚房,他這副疑神疑鬼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缸跟進來,不依不饒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說︰「我不信!看你依依不舍的樣子,你望著他的背影瞅什麼?你們說了什麼?」

我也火了,說︰「你瞎想什麼呢?我們就是正常的談話,你這人思想怎麼這麼齷齪啊?你以為都像你前妻一樣愛勾引男人啊?」

「不許再提她!」缸突然爆發了,像一頭發怒的豹子,我的耳朵「嗡嗡」直響。

「好,好,我不提。」我急忙說。

這句話沒把他的火氣壓下去,他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起來,直到客廳的大魚缸前,然後一下子把我的頭按進了魚缸里,我的肋骨卡在魚缸的邊沿,我渾身動彈不了,只有胳膊徒勞地掙扎著,我感覺自己要被淹死了。也許是憤怒給了我力量,我雙手抓住魚缸的邊沿,一下子把魚缸壓翻了,魚缸口像我這邊倒來,嘩啦一聲,水傾倒出來,流滿了客廳,魚兒在地板上跳躍,沒幾下,就不動彈了,缸放開了我,我蹲在地上號哭著,拿起身旁的板凳向滾落在地的魚缸砸去,一下,兩下,魚缸碎了,玻璃渣子四濺,割破了手也不覺得疼。缸也被我震住了。

這件事以後,缸再也不信任我,它開始監視我,看到我和別的男人說話就吵一頓,自從魚缸事件後,它不怎麼敢打我了。我只好足不出戶,過起了離群索居的生活。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行,缸會質問我,今天有沒有出去,遇見了誰。我不理它。

這天,我在微信上和同事聊天,缸回來了,冷笑一聲,說︰「上網呢?你整天無所事事,很無聊吧?是不是想和男人約?」

我扇了它一耳光。缸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還我一耳光,說︰「反了!特麼敢打我!」然後,奮起身,把我的手機連同電腦砸了個稀巴爛。這下好了,我徹底與世隔絕了。

我想跑,就像它上兩任妻子一樣。我收拾好了衣服,翻包包的時候,卻發現我的銀行卡和身份證都不見了。是它,一定是它,它早想到我會跑,把卡和身份證都拿走了。

從此我像個幽魂一樣在屋里游蕩,從廚房到客廳,從客廳到廚房,再從廚房到衛生間、、、、、、就這麼轉著圈,一圈,一圈,一圈、、、、、、

我澡也不洗,牙也不刷,睡袍都發出臭味了也不換。有一天缸下班,那天它加班,很晚才回來,當時我正在客廳站著,燈也沒開,我听見它開門,門開了,它突然聲音哆嗦著說︰「誰?!」

我把它嚇著了,它以為客廳里站著一個鬼。原來它也會害怕啊?實際上,這時的我和鬼沒什麼區別了。

為了排解寂寞,每天我都把身子探出窗戶看風景和來來往往的人,時間一長,就有人朝我這里看,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以為我要跳樓吧,或許以為我是瘋子。我有時真想縱身一躍,可想想又不甘心,我還年輕,我舍不得死,但是,我不死,就得有人死,否則,我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這天,缸又回來的很晚,我還在窗戶趴著,燈也沒開,我說︰「你看,有小偷,在爬窗戶呢,爬到人家5樓去了,這是飛賊啊。」

缸信了我的話,它也過來,把身子探出窗外,自從我變成了這副德行,它的脾氣明顯變好了許多,仿佛滿足了它的變態心理,它的目的達到了。有時候,我想,它是不是覺得不新鮮了,需要一個新的女人來虐待。

「哪有人啊?」它說。身子一大截探出了窗外。

這時我默默退到它身後,用盡力氣,一下子抓起了它的雙腳,把它往外推,它號一聲,由于它整個身子差不多探了出去,因此,手上使不上勁,抓住陽台的手,在外力的作用下,松開了。我趁勢抬起腳踹向它的兩腿間,把它踹了下去。8樓,只听「 」的一聲,多麼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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