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磐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不開叉如何？」
二女想了想，覺得若是不露出腿部倒是勉強可以接受，一起點了點頭。
方磐頓時喜笑顏開，他們兩個一個是前太子妃一個是青樓的歌妓，代表著不同兩個階層的女性，而且是消費能力最高的那種。他們都說沒問題，那肯定就是沒問題的。
又問道︰
「那你們覺得這種衣物如何？」
鄭觀音見不得方磐這種得意模樣，雖然覺得衣服挺不錯，但還是違心的說道︰
「一般，送給我都未必會穿。」
馨蘭也是一樣的心態，跟著鄭觀音一起點頭附和。
方磐頓時目瞪口呆，急切的看著她兩說道︰
「一般？怎麼會只是一般？我這可是花了大心血才設計出來的，你們再看看，後面還有各種款式的衣服，覺得不錯都告訴我。
我可就指著這些往後東西造福那些窮苦百姓了，你們千萬別跟我開玩笑，這可馬虎不得。
有任何問題就提出來，咱們商量著改進，一定要讓你們兩人都覺得好看、滿意才行。」
看見方磐一臉急迫的模樣說著要靠這些東西造福百姓，鄭觀音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你憑這幾件衣服就能造福百姓？」
方磐鄭重的點點頭︰
「當然，我自然有辦法，但是首先要你們喜歡才行。
你們二人一個可以代表那些貴婦，一個可以代表青樓女子，這些可都是我大唐消費能力最強的女性了。
若是得到你們的認可，相信這些衣物就不愁賣不出去，屆時買衣服得到的錢自然就能幫助那些窮苦百姓！」
沒辦法，只能先這麼哄著，至于往後怎麼幫助百姓，那肯定不是拿這些錢去直接幫助這麼簡單。將來他們自會知道如何處理，結果是一樣，只是過程變了而已。
沒太懂消費能力這個詞的意思，不過也能大致明白，看見方磐如此鄭重的說這些，二人頓時有些肅然起敬。
一位想著賺錢幫助百姓的人，怎麼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看看崔海他們，再看看方磐對待府中下人，感受一下整個方府的氛圍。
就能知道方磐的人品其實還算靠譜，比那些所謂的世家和勛貴要好太多了，就是嘴賤了一點。
所以，在听到他賺錢想幫助百姓後，二女都相信他不是在說謊。
鄭觀音看著方磐的眼神緩和了下來，輕聲說道︰
「其實剛才你那件旗袍是很好的，就是不該將裙擺給開叉到……到那個位置，讓人一看就覺得婬穢不堪。」
「沒錯，不過賣給平康坊那些女人就不用考慮里面的因素了。這一點上，我沒騙你，絕對會大受歡迎。
而且我相信那些貴婦買回去之後，估計也就在閨房里穿給自家相公看，其實改良或者不改良也無所謂。」
馨蘭接著鄭觀音的話補充道。
鄭觀音點點頭算是同意她這一觀點。
我日，搞了半天是這兩個娘們在玩我。若不是後面被我高尚的情操所感染，我這《大唐服飾潮流引領集》不就廢了？
可惡，古人誠不欺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怎麼說我也是救他們出了火坑，居然合起伙來玩弄我。
這特麼兩人才見第一面，以後熟悉了那還得了？
心里暗暗罵了二女一通，方磐這才心里稍微平衡，然後才說道︰
「你們繼續看後面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都提出來。」
鄭觀音卻是沒有急著繼續翻看冊子，而是問道︰
「你要我們學你那美術就是為了畫這些衣物出來？」
方磐白了他一眼，說道︰
「大姐，我不是要你畫出來，而是做出來！你不學是做不出的！你以為你每日就真的只用教教寫字了啊，當然還有另外的任務。」
「那我呢？」馨蘭問道。
「你也一樣，你們都是女人，以後會有一大批人跟著你們後面吃飯，學好這個才能養活他們。」
鄭觀音與馨蘭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方磐在說些什麼？
見她們二人這副模樣，方磐只好將自己計劃講給他們听。
「听好了，我讓你們二人跟我學美術就是為了以後咱們的服裝店做打算。
首先，我需要設計師，也就是你們兩個，可能還有外面的幾個丫頭。學好了美術，你們才能設計出不同于大唐現在市面上的衣服。
必須是我們自己獨有的花紋，款式！這些都需要美術功底，只有學好了才能開始學設計。
沒錯，別這麼看著我，學美術只是基礎，包括素描和色彩，然後你們才能開始學設計。
一般這個過程需要個五六七八年，不過我沒那麼多時間，我會將這個過程壓縮在一年之內，所以希望你們用心去學。
等你們有了設計功底之後，咱們就可以開始正式運作了。
先設計十幾款獨一無二的款式，配上無與倫比的圖案與紋飾，咱們走高端市場，專賣給那些達官貴人的妻妾們。
價格一定要高，不然不足以配上他們的身份。這時候有了他們的宣傳，咱們的名氣就打開了，會有源源不斷的貴婦上門，這一點請參考我的香水。
到那時咱們再推出定制款，專門為他們量身設計，還可以詢問他們的喜好要求，單獨為他們設計。這個價格嘛，肯定比平常的款式更加貴一點。
你們瞧，這樣咱們的第一桶金就有了。
然後就可以開啟第二步，拿前面賺的錢辦廠！
不懂什麼叫辦廠？就是弄個大型的作坊，做普通人可以穿的平價服飾。這中間就需要大量召集婦人來為我們工作，我們每月也按照他們做出的貢獻給予月錢。
說到這里應該就差不多了，後面的我了你們暫時也不會懂，以後再告訴你們，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說以後會有一批人跟在你們後面吃飯了吧？」
二人看著方磐滔滔不絕的演講，仿佛置身夢中。
生意還可以這樣做？好像說的確實挺有道理，不過鄭觀音想到了什麼提醒道︰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假想，你別忘了，那些達官貴人家中都有著眾多女紅優秀的婢女。
也許你將新款式第一天拿出來，別人第二天就能仿出來了。屆時，別人憑什麼到你店里來買。
而且還有一點，平民百姓家中的婦人在家中都是自己織布，為何要來我們工廠？他們的衣物也是自己家制作，憑什麼會有人來買你的衣物？」
方磐嘿嘿直笑的反駁道︰
「我說的這些，是計劃，不是假想。還有，你說的兩點我會沒想到？」
他從桌後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仰起頭望向窗外，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