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髒東西看多了,會有麻煩的

作者︰老雞吃蘑菇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陳三水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樞連忙開口介紹︰「

這是梁秀才,現在在官衙做文吏一職。

這一次黃員外案件中,出力甚多。」

剛開始陳三水還沒有什麼表情,當听到黃員外案件出力後,臉色立馬不一樣。

「梁文吏,久仰大名,這一次小兒的事就拜托您了。」

梁度躲開了陳三水的行禮,「老鎮長客氣了,我就是一普通書生,都是知縣大人抬愛而已。」

梁度心里並不想和陳三水關聯太多,再次重復問道︰

「老鎮長,當時是只有你們一家人嗎?」

陳三水此刻已經知道梁度的身份,自然沒有拒絕回答的想法。

「不錯,當時我兒剛好做了一筆生意,所以家人全都聚在一起,慶賀喜事。

他在書房算賬,這是私密,所以家中奴僕也不允許在。」

梁度聞言點點頭。

「那陳公子書房,旁邊沒有什麼寵物,比如狐狸,亦或黃先生?」

陳三水當場臉色大變,眼神變得銳利︰

「梁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話語間,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客氣。

張平這時候也連忙拉了一下梁度。

陳三水經營清平鎮多年,在地方聲望很高,不好得罪。

不過,梁先生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顧樞此刻也是神色莫名。

別看陳三水此刻冷靜,但剛才那一下,可是失了方寸,頗有些驚慌失措的意味。

不過顧樞心思深沉,這時候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現。

「梁文吏,對陳老客氣一點。」

說完,他就對陳三水說道︰「陳老莫怪,梁文吏只是還有些書生意氣,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安撫好陳三水,顧樞就看著梁度,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梁度卻也知道顧樞這時心里有什麼想法,不過他也沒有多大在意。

「陳老,在下剛才可能說話詞不達意,我其實是想問,貴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愛好,例如養寵物?」

陳三水此刻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他當即搖了搖頭。

「我兒一向生意繁忙,哪有時間養寵物。」

「原來如此。」

張平看到此時的氣氛,已經緩和下來,連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誤會消除就好。

陳老,要不你先回去,等到案子有什麼進展,我再通知您?」

陳三水聞言點點頭。

此刻他也想立刻離開,不知為何,他看著梁度心里總有一些打鼓。

因為心里有鬼,所以此刻他也不想多呆,也就借驢下坡,告辭回家。

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希望顧樞能盡快結案,畢竟清平鎮還需要安定。

等到陳三水離開,顧樞坐了下來。

「賢弟啊,剛才外人面前,老哥有點拿捏,你不要介意。

不過剛才你那話到底什麼意思?」

梁度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大人,千萬不要這麼說,學生這時候可是你的文吏。

其實剛才真的是我詞不達意,就是想知道陳清福有沒有什麼愛好而已。」

看著梁度對他也沒有說實話,顧樞心下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有說什麼。

對于有能力幫自己解決問題的人,他向來會多一些耐心。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和張捕頭了。」

說著話,顧樞端起了手邊的茶,梁度和張平也識趣地告辭離開。

等到他們消失在轉角,顧樞把茶放下。

希望你能順利解決這件案子,不要糊弄自己,不然,不為我所用的有才之人,呵

張平出門後走了幾步,突然轉頭看著梁度,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情況,不然剛才為何要強出頭?」

梁度看了一眼張平,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等張平開口,他就說道︰「時候不到,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不過,查案的時候,記得讓兄弟們多準備一些狗血和和著朱砂的糯米。」

听到這,張平顧不得其他情緒,神情嚴肅。

上一次黃員外的案子,大家也是準備著些東西,然後遇到了妖狐和凶靈。

看來這一次危險,絕不下于上一次。

不過這一次,他可沒有夜鎮司的大人幫忙,更沒有法泉寺高僧在側。

看到張平此刻神情,梁度也猜出了他在想什麼。

「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明天讓人去法泉寺上香,說不定高僧就知道你們遇到的麻煩。

俗話說,佛有慈悲,想來高僧也會注意到咱們這個情況吧。」

張平听後眼楮一亮。

對啊!

「那我現在就讓兄弟們出發。」

梁度立刻拉住了他。

「時候不早了,這時候派人過去,恐怕要趕夜路。

你也知道,天黑之後,不安全。」

張平連忙認錯,自己還是太過于著急,失了方寸。

「先生,那我送你回家。」

梁度謝絕了張平的好意。

「陳三水雖然離開了,但肯定留了族人在這邊,你還是忙你的吧。

不然,我怕他們看到你和我在一塊,難免多心,認為你沒認真辦事。

放心,明天我們再在這里踫頭,商量這案子該怎麼查。」

張平也沒其他主意,只能同意,等他轉身離開之後,梁度則看向了停尸房。

陳清福的尸體還在那里。

等到梁度再度趕到停尸房的時候,卻發現陳清福的尸體已經恢復了正常。

平靜,安詳。

「許仵作,王裁縫來過了嗎?」

許仵作點點頭。

「這尸體太嚇人了,不讓老王來處理一番,根本無法下葬。」

梁度點點頭。

他看了一眼陳清福的尸體,想了一下,就此離開。

「梁文吏,等一下。」

突然許仵作出聲叫住了他。

梁度有些奇怪。

今天的記錄已經做完,許仵作怎麼叫住了自己?

許仵作臉色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做了決定一般。

開口說道︰「梁文吏,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

但是,這世間很多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會折壽的。」

許仵作這話是什麼意思?

或者說,難道許仵作也看出了什麼?

當然,梁度不是懷疑許仵作看出了自己陰陽擺渡人的身份。

因為這世間,就沒有人能看透他的身份。

梁度只是懷疑許仵作應該也知道一些什麼。

「許仵作,你話里有話,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許仵作沒想到梁度這麼直接,尷尬一笑。

「我就一個仵作而已,能知道什麼?剛才是我多嘴,梁文吏不用放在心上,您忙您的吧。」

梁度深深看了一眼許仵作,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留下許仵作一人在停尸房,模了模身上的黃符,喃喃自語︰

「髒東西踫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一時間,許仵作神色糾結,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梁度出了停尸房,馬不停蹄,直接往一個低矮房屋而去。

只見門口上,依然掛滿了白燈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這白燈籠越發的顯白了。

「王裁縫,你在嗎?我是梁度,冒昧來訪,請您見上一面。」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聲響。

梁度剛想再次開口。

面前,門突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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