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龍看看龔叔，擺擺手︰「無礙，既然小凡敢說剛才那番話，便證明他自己，也是有心要幫老夫的，才會想讓老夫交他個實底。小凡，是也不是？」
「爺爺洞若觀火，正是如此。」李凡趁機拍了個馬屁，跟斯默學的。
「實不相瞞，吾兒豫章，自小便有腦疾，不能生育，煙兒是老夫花重金，取豫章之精華，做的試管嬰孩，煙兒生母過世後，豫章身邊無人照料，老夫便幫他征婚，選了十女，豫章看中了斯默，二人婚後，老夫才發現，這女人原來是個浪蕩之人，常背著豫章出去與其他男人鬼混……」柳白龍失望地搖了搖頭，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老夫家門不幸，本欲除掉這女人，但豫章卻不以為意，且斯默對豫章、對煙兒屬實是照料有加，有二身，但無二心，只要這女人不鬧得太過，搞出風言風語來，老夫便……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
「原來如此。」李凡終于明白了，柳白龍畢竟是大家族長，這種家族，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丑事發生，斯默事情敗露，柳白龍能留她一命，已算格外開恩，豈有再重用她的道理。
「所以啊小凡，」柳白龍拍了拍李凡肩膀，「老夫只能仰仗你了！」
「爺爺放心，」李凡笑道，「我和煙兒情投意合，即便爺爺今天不把這事兒說破，晚輩也會竭盡全力，幫柳煙爭取她本來應該有的利益，只不過，有一點，我不是太明白。」
「你想說的是寶兒，對吧？」柳白龍笑道，李凡點頭。
「小凡，你只要記住一點即可。寶兒和她爹，是兩碼事，艾建國與我女兒，也是兩碼事。老夫要對付的，只是艾建國，以及他背後的艾家！」柳白龍鏗鏘有力道。
「那我就明白了，寶兒是自己人。」
「是不是自己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柳白龍笑道。
李凡撓頭︰「爺爺這話什麼意思？」
柳白龍笑而不語，滿意地回到太師椅，轉向龔叔︰「華子，你隨李凡去總部，接管弓箭部，順便，陪他去一趟京誠。我倒要看看，誰敢當著你的面對小凡下手！」
「是，老爺。」
「小凡，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去想︰那個老頭子會怎麼看我？我在想看著你和煙兒，把屬于我們柳家的東西拿回來，至于怎麼拿，那是你們的事！」柳白龍再次給李凡打氣，並充分放權。
「是，爺爺。」
李凡跟著龔叔從別墅後門出來，乘坐一台不起眼的豐田皇冠轎車，開往集團總部大樓。
路上，柳煙給龔叔打電話，找李凡，應該是柳煙之前和老爺子有過通話。
龔叔把電話遞給了後座的李凡，很自覺地將前後座之間的隔離窗關閉了，不去偷听「小兩口」的悄悄話。
「我听寶兒說，你遭到襲擊了？到底怎麼回事？」柳煙著急地問。
「沒事，被我輕松化解了，」李凡瑟地笑道，「你還在雲中？」
「是。」
李凡看了看表︰「我去接收弓箭部，完事後，我準備立即去京誠，你要不要過去和我匯合？」
「……你覺得我適合出面嗎？」柳煙皺眉，她當然知道李凡去京誠是救小婉她們。
「你覺得，我如果把人救出來之後，你還能在安保局呆下去麼？」李凡反問。
「什麼意思？你想讓我辭職？」
「不舍得啊？」李凡笑道。
「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但只要你說，那我就辭吧，我听你的。」柳煙一身本事，但在素人李凡跟前兒，溫柔異常。
「呵呵，我就想看看你的態度，你不用辭職，這次京誠行動，我自己就能解決。」
「嗯，我相信你，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
柳煙不舍地掛了電話，躺在椅子背上，閉上眼，竟滿腦子都是李凡的模樣，她覺得有點可怕，晃了晃腦袋，睜開眼，捶著自己的額頭嘟囔道︰「我這是怎麼了……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