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賤丫生病了

作者︰小二不才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逐月拿了試卷,第一場考試時語文,逐月並不擅長,但也能寫,她加快速度,趕在敲鈴前寫完,還游刃有余的檢查了一遍,後面幾場考試就更簡單了,逐月每門都做的極快,但怕太引人注目,她還是和別人一樣,等到敲鈴才交。

一場考試從上午考到下午,逐月一晚上沒睡,最後一門寫完,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直到老師來收卷子,她才被推醒。

逐月一邊起身一邊擦口水,那老師收了她卷子,對這個一半時間都在睡覺的學生很是失望。

又是個來混考試的,這樣的人每次考試都不少,反正也考不過,也不知每次來圖啥。

逐月不好意思的朝老師笑笑,拎著小布包出了考場,歡快的往家走。

汶市的冬天天黑很快,六點的時候,外頭已經是昏昏沉沉,還能看見月亮,逐月沒心情欣賞圓溜溜的月亮,她只感覺自己骨頭已經軟了,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又費神一天考試,她簡直要困死了。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門鎖已經被換掉了,逐月想起昨天她出門沒拿鑰匙,小方說會幫她破門,這家伙倒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粗暴,只是換了門鎖而已,逐月心情很好,從包里拿出鑰匙,這是小方早上給她的。

旁邊有相熟的鄰居見她回來,都很擔心的上來問候。

「逐月,你昨晚上沒事吧,我看你被人帶走,都準備叫人了,但那邊人解釋說是家里有人生了病,急著找你看病。」

「是啊是啊,我們可擔心了,你沒什麼事吧。」

如今天氣寒冷,樓里很多人都感冒傷寒,逐月作為醫生,出于職業習慣會幫人看一下,後來不知怎得,在樓里一傳十十傳百的,這一個月來,總有些人會抱著嘗試一下的態度找她看看。

對于找上門的病人,出于醫德,逐月很少拒絕,所以她都一一幫人開了藥,基本是藥到病除,所以對于有人急癥找逐月的事情,他們驚訝之余,卻並不奇怪。

逐月對著大伙笑笑︰「多謝大伙關心,我沒事。」

鄰居們放心的點點頭,又有人笑道︰「那你看的病人怎麼樣了?」

「已經救過來了。」逐月擺擺手,不以為意,給幾位鄰居說了無事,就開了門,進了屋子里。

一關上門,逐月把包扔在地上,趕著洗了個澡,才撲到床上,香香軟軟的床啊,比桌子可舒服多了,剛趴上去,逐月渾身都滿足了,慢慢變得意識模糊,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好,逐月一個夢沒做,居然從前一天下午七點,一口氣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起床的時候外頭陽光明媚,還有鳥兒在窗前的枝頭上喳喳叫,簡直不要太美滋滋。

逐月起床,給自己熬了粥,又從空間拿了兩根油條,皮蛋瘦肉粥,香味撲鼻,配著油條,別提多舒適。

剛吃完一碗,外頭有人來敲門,逐月把最後一口油條扔到嘴里,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三大爺,三大爺本身不會隨便上門,他上門就說明誰家來電話了,有人找,逐月看著三大爺笑道︰「三大爺,又是誰找我啊。」

「你娘找你,趕緊下去接吧,我們樓里,一天到晚就你電話是最多的。」三大爺笑了兩聲,突然鼻子拱了兩下道︰「逐月丫頭,吃什麼呢,這麼香。」

「煮的粥,您要吃一碗嗎?」逐月哈哈笑,回頭把炖粥的砂鍋拿出來。

三大爺連連擺手︰「不吃不吃,老從你這兒拿吃的,老頭子都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您老伴去得早,你一個人住在這兒,一日三餐總隨便對付,不是我說,您這樣容易得胃病的。」逐月笑笑,抱著砂鍋往下走︰「我也一個人,剛好多做點,還是給您放屋里,我接電話您就慢慢吃。」

「老這麼麻煩你。」三大爺心里特別暖,不好意思的笑笑,跟著逐月下樓。

逐月把砂鍋放保衛室,出來接起電話道︰「喂。」

電話那頭等了有一會,明顯是不耐煩了,喬母尖著嗓子道︰「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下樓也要時間啊,什麼事?」逐月隨意靠在牆上道。

喬母道︰「家里沒錢了,你給家里寄點錢回來。」

逐月一點也不意外,她算是模清楚了喬母的脾氣,這位能來電話,除了要錢和罵人,不會有別的內容。

「你又是打電話要錢?我不是前幾天剛給你寄了二十嗎?」

喬母雖然在精神層面而言,並不是逐月的母親,可在身體上而言,這段血緣是無法否認的,作為對原身的責任,逐月有計劃是每個月會給喬母寄二十塊錢和一些實用的東西,作為原身對父母的贍養義務。

一個月二十塊錢,對這個時代而言已經不少,畢竟周良這樣收入不錯的工人一個月也才四十左右,二十塊在鄉下,怎麼也夠用,更何況還有寄回家的那麼多慰問品,紅糖糕點等等,甚至因為天冷,還有兩條豬肉一起寄的。

喬母那邊道︰「才二十夠誰用啊,你個白眼狼就這麼對家里吧,曉琪可說了,你給有錢人做了小妾,現在手里可有錢了。」

「什麼小妾,你听她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她,沒那麼道德敗壞,你如果打電話就是想罵我,那我掛了。」逐月皺眉,喬曉琪的嘴,怎麼和廁所一樣,臭不可聞,自己甘于下賤,還覺得所有人跟她一樣。

「死丫頭你是掛我電話掛上癮了是吧!」喬母那邊很生氣,但听到逐月這邊不說話了,她又真怕逐月把電話掛了,連忙說道︰「這會我不是胡亂找你要錢,是真有急事。」

「什麼事。」逐月重新把听筒放回耳朵邊。

「是賤丫病了。」喬母道。

賤丫是喬家老五喬金晶,因為喬母不喜歡喬金晶,加上覺得她是個災星,所以從小到大對喬金晶都是賤丫賤丫的叫,喬金晶這個大名,還是當初喬爸爸去世前給定下的,這才讓喬金晶出生後好歹有個大名。

「金晶病了?什麼病?去醫院看過沒有?」逐月皺眉,腦海里浮現出上回回家,看見的那個瘦骨嶙峋的孩子,忍不住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什麼病我哪兒知道啊,這不是等著你給錢去醫院看嗎?」喬母理所當然道。

逐月無語,開口道︰「生病是小事嗎,你不能先墊一點錢帶她去看看嗎?」

喬母撇嘴道︰「我不給這災星花錢,你做姐姐的要擔心她,就多寄點錢回來給她看病。」

「」逐月無語,她真是無語,很不明白身為母親,喬母真能對自己孩子這麼絕情,逐月拋開這些想了想,雖然喬金晶生病了這話從喬母嘴里說出來,難保不是喬母拿來要錢的借口。

可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喬金晶是真生病了呢,逐月可是能想到喬母不收到錢就不帶孩子去醫院的模樣。

逐月皺眉,對電話那頭道︰「我知道了,我一會給你寄三十回去,收到後馬上帶金晶去看病,不要拖著。」

真是難得看逐月松口,喬母高興了,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一收到錢我就帶賤丫去看病,喔,還有啊,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個桃酥賤丫愛吃,寄錢的時候記得也再寄點那種桃酥回來。」

「知道了。」逐月把電話掛了,嘴角浮現出不屑,什麼金晶愛吃桃酥,她上回回去,拿了那麼多東西回家,最後全入了喬磊軍的嘴,這次寄回去的東西,以喬母那種偏心眼的性格,喬金晶能吃著才有鬼,吃都沒吃到,還談什麼愛吃。

掛了電話,逐月把砂鍋收了回去,心里擔心喬金晶的病情,一刻沒耽誤,直接去了郵局匯錢,剛從郵局出來,又剛好踫到林舟三人。

郵局這條路通城外,是汶市一條主干道,林舟三人車後頭拖著幾個箱子,車輪上還帶著泥巴,看著是剛從鄉下回來。

一見到逐月,三人眼楮一亮,拉下車頭下面的手柄,在逐月面前剎住了車。

「姐姐,你怎麼在這兒啊?」林舟道。

「我給家里匯點錢,你們剛從鄉下回來嗎?」逐月笑笑道。

「是,剛拉三箱成品。」林舟點頭。

小穆從車上下來,看著逐月笑道︰「逐月姐,說咱心有靈犀呢,我剛要去找你呢。」

逐月挑眉︰「找我坐什麼,是你爸又回來了嗎?」

「沒有,這次帶去的貨那麼多,沒個幾天他回不來。」小穆笑著擺手,繼續說道︰「是梧桐路那套房子的事情。」

逐月來了興致,高興道︰「房子的事?你朋友那邊要回來了嗎?」

小穆點頭︰「對,明天就回來,他時間特別趕,可能要當天辦完當天走。」

「這麼趕?」逐月有些詫異。

「是啊,畢竟他家里是干部,這事越快搞完越好,不敢在汶市逗留太久,不然容易讓對手抓把柄了。」小穆抓抓腦袋,解釋道。

「行,我知道了。」逐月道。

幾人說完話,林舟讓逐月上三輪車,在回老宅子的時候,順便也把逐月送回了織布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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