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手術結束

作者︰小二不才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梁醫生不停和聞晨對話,確保他能正常思考,並且保證他的身體部位能接受到神經的指令,這樣可以時刻確定他大腦各處神經控制是否有損傷,即便有損傷也可以在手術中迅速反應,把損傷降到最低。

一個半小時後,逐月用鑷子夾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肉瘤,放到旁邊的培養皿里,她松了口氣,把鑷子扔到旁邊的托盤,對趙醫生道︰「嚴醫生,你來刺激腦表,半個小時內縫合結束手術。」

嚴教授從全程看下來,已經激動得全身顫抖,腦瘤已經已經成功摘除,而且聞晨全程意識和肢體都可以接受指令,這說明,這場手術非常完美,他興奮的點頭,接替了逐月的位置,開始用生理鹽水給腦表降溫,稍後準備縫合。

逐月走下手術台,讓護士幫忙取下自己的眼鏡,然後走到聞晨的側邊,對趙醫生道︰「可以加大麻醉,讓患者睡過去了。」

趙醫生點頭,走到一旁的開始往導管注射麻醉。

聞晨的腦瘤位置是右側面,他在手術台上的姿勢也是側躺,逐月走到面前,他抬眼,感覺困意涌了上來︰「謝謝有你在」

逐月搖頭,口罩上兩只明亮的大眼楮眯成兩個月牙灣︰「不用謝,等你清醒了,記得給我加錢。」

「」聞晨無語,這胖丫頭他眼楮緩緩閉上,視線停留在逐月帶著口罩的臉上,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剩下的縫合很簡單,逐月並不覺得自己要盯著,她對剩下三個醫生擺手,在三個醫生的崇拜中灑月兌的出了手術室。

從手術室出來,逐月把手套和口罩摘下,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然後月兌了外頭的無菌衣,從消毒隔間走到外面,走道里,那幾個年輕男人朝她行注目禮,雖然他們沒有圍觀聞晨手術,但已經得知自己上司月兌離危險的事情,他們的眼里全是狂熱,讓逐月相當不自在。

安延秦早等在走道里了,和之前一樣,他沒說話,而是遞給逐月一杯葡萄糖水。

逐月接過,一飲而盡,看著安延秦道︰「聞晨手術很成功,術後修養得當,一個月內就能正常活動了。」

「嗯。」安延秦點頭,對逐月道︰「到休息室歇會吧。」

逐月搖頭,指了指安延秦手上的表道︰「幾點了?」

安延秦看了眼道︰「早上七點半。」

這場手術居然進行了將近五個半小時,逐月放下水杯對安延秦道︰「沒時間歇息了,我八點還有考試,你找個人送我到織布廠。」

「考試?」安延秦皺了下眉頭。

「對,說來都怪你們,大半夜把我拉來,睡也沒睡,還要趕考試。」逐月抓了抓腦袋,很是怨念。

安延秦沒有忽視逐月眼底的血絲,他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不過沒有直接回答逐月,而是指了指逐月道︰「你就穿這身回去?」

逐月低頭看了,出來的太匆忙,她就穿了件薄外套,外套底下是睡褲,底下還蹬著拖鞋,如果說這身穿到織布廠,拉不拉風暫且不談,那是挺凍人的。

逐月抓了抓腦袋道︰「那你送我回家屬樓,我回去換衣服。」

「考試幾點開始。」安延秦道

「八點。」

「來不及。」安延秦搖頭,對身後的人道︰「去準備一套衣服,趕緊送來。」

「是。」他身後的人立馬走開了。

「他去準備了,馬上就回來了。」安延秦對逐月道。

「也行吧。」逐月點點頭,看著那人已經跑得不見人影,想來一時半會沒那麼快回來,于是看了安延秦一眼,問道︰「對了,我上回讓你去看醫生,你去看看了嗎。」

逐月指的是安延秦的腿,安延秦垂眸,表情一下子變冷,緩緩說道︰「看過了。」

「結果是什麼?」出于醫生的好奇,逐月還是問道。

跟在安延秦後面的年輕男子看了眼逐月又看輪椅上的主子,只覺得頭皮發麻,少爺最忌諱別人談他腿的事情了,就算是醫生,少爺也會很生氣的。

安延秦抿唇,抬頭看向逐月道︰「我想听听你的猜測。」

逐月干笑,搖頭道︰「這話說的,可別問我,我不敢保證的。」

安延秦嘴角扯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他開口道︰「我給你一個向我提條件的機會,換你的一個診斷。」

逐月一頓,心下有點心動,安延秦這位大少爺身份不簡單,能得他一個人情,以後說不準還真能用上,她眼珠子轉了轉,眯眼笑道︰「什麼條件都可以嗎?」

「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安延秦道。

那安延秦的能力氛圍是多少呢,這就很耐人尋味了,不過逐月也沒打算把這個機會用在太過分的地方,她模了模下巴,眯眼說道︰「也行,讓我想想,你的腿,如果沒錯,應該不是小兒麻痹癥的後遺癥,而是是中毒,我說得沒錯吧。」

安延秦壓下眼中的詫異,完全沒錯,的確是中毒,想到他前天在秘密拿到的結果,讓他憤怒幾乎壓制不住。

他的腿損傷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事情發生得太久,又是有預兆的,當時燕京幾家頂尖醫院診斷,都是如上的結果,這些醫院里,也不乏有他信任的醫院,安延秦從來沒想過會是中毒。

安延秦眯眼,嘴角帶上一絲冷笑,為什麼當初他會中毒,這個暫且不談,他心中有數,可那些醫院里的人,就值得耐人尋味了,到底是這毒當初太難查,還是某些人全部被買通呢,能做到這一步,真是好大的手筆。

「安小弟,別笑得那麼嚇人,我只是猜測,不保證是真的,你不會反悔吧。」逐月把手在安延秦面前晃了晃。

安延秦收起笑容,對逐月點頭︰「你猜得不錯,我不會反悔。」

「那就好。」逐月點頭,恰巧見安延秦的小弟已經把衣服拿來了,她便接過衣服,對安延秦道︰「找個地方給我換衣服啊。」

「先等一下,我還有話」安延秦開口,不過他又搖了搖頭道︰「算了,下次再找你說,去那邊休息室換衣服。」

「好。」逐月拿著衣服進了休息室,換了衣服出來後,安延秦讓小方送她回去,到織布廠門口時,已經是八點過幾分了。

「都開這麼快了還是是遲到了。」逐月從小方車上下來,把門關上,讓小方先回去。

小方發動汽車離開,引得大家連連回頭看,這個時候正是織布廠上班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轎車,還挺抓人眼球,畢竟轎車還比較少見。

逐月沒在意這些事情,加快步子往織布廠里面走。

上班的人群里,喬曉琪混在其中,眼前的一幕跟一根針一樣,扎得她眼楮疼,那轎車的司機她見過,以前跟在聞晨身邊來過宿舍樓的,為什麼死胖子會從他的車上下來,喬曉琪把手握成拳頭,看著逐月心里無比怨毒,死胖子還說自己不要臉,那她自己豈不是更不要臉,居然大早上從聞先生的車上下來,也不知道聞先生是怎麼看上這個死胖子的。

逐月沒有注意到喬曉琪,因為她急著去考試,但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著急,就越有人纏著你,看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周良,逐月頭疼道︰「有什麼事嗎?」

剛才逐月從轎車上下來的場景周良也看見了,他收回視線,神色很不好的說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為什麼從陌生人的車上下來。」

逐月道︰「一個病人急癥,我去看了一下,你攔我就問這事嗎?」

什麼叫做就問這事,見到逐月雲淡風輕的樣子,周良莫名就覺得生氣,昨天逐月被人帶走,他早上知道了,還擔心了半天︰「急癥,急癥去找醫生啊,找你做什麼。」

「因為我就是幫他看病的醫生。」逐月皺眉,不知道周良發這麼大火干什麼。

「什麼病要大晚上看,這個時候才回來!」周良越說越覺得心里難受。

「都說了是急癥,急癥還會看日子給你發作嗎,趕緊讓開我要去考試了。」逐月皺眉。

周良忽略了考試兩個字,忍不住拔高音量道︰「就算是急癥,你有幾斤幾兩,你會什麼醫術?」

逐月皺眉,讓周良給氣笑了︰「你了解過我多少,你就知道我不會醫術?」

周良臉皮抽了一下,沒說話,逐月忍了忍,壓低音量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沖我發什麼脾氣,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誰也別干涉誰,我沒管過你和葛微微,你也別閑得蛋疼,找我的茬。」

說罷,逐月很心煩的推開周良,快步離開了。

周良愣在原地,是啊,他今天是怎麼了,逐月怎麼樣也和他無關啊,他著急什麼,又在氣惱什麼,周良皺眉,一定是逐月現在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婆,夜不歸宿讓他蒙羞,他才覺得不舒服,虧自己還擔心她,好心當成驢肝肺,周良深呼了一口氣,臭著一張臉離開了。

到了考場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二十左右,好在監考的是一個比較熟的老師,逐月抱歉的朝他笑笑,遞了準考證,那老師看了一眼,給了逐月試卷,居然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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