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勾勾搭搭

作者︰小二不才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逐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周良,不知道他這種理所當然是從哪兒來的,她都懶得解釋,翻了個白眼道︰「周良同志,我跟誰勾搭關你什麼事,你又不喜歡我,咱倆各過個的,少互相干涉。」

「我是討厭你,可你也佔著我妻子的位置,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被別人看見,你不要臉,我還要。」周良站起身,眼里有火苗在燒,這個女人臉皮真厚,自己戳穿她,她不但不害怕,還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知廉恥還水性楊花!

「少來這套冠冕堂皇的。」逐月擺手,不吃他這一套,她看著周良,似笑非笑的懟回去︰「你在說著些的時候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周良同志,你還是我的‘丈夫’,一個有婦之夫,光明正大跟葛微微曖昧,你要過臉嗎?給過我面子嗎?」

周良臉氣的通紅,也或許是被逐月點明惱的,他看著逐月咬牙道︰「那是你活該,你能和葛微微比嗎?」

他說了這一句,覺得這樣說給自己留了話柄,又打住重新說道︰「我和葛微微就是正常朋友關系,是你小肚雞腸,看什麼東西都髒!」

「這句話我還給你。」逐月冷笑︰「你和葛微微是什麼關系你自己最清楚,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你直接說正事,找我干什麼?」

周良話被打斷,心里更氣,不過听到逐月提醒,他才想起今天來的正事,忍了忍說道︰「家里來了電話,爺爺身體越來越不好,想在走之前看眼我們,這周末,你跟我回去一趟。」

周良的爺爺逐月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慈祥老人的面龐,她對這個老人記憶並不深刻,但卻記得這個老人,算是少數幾位對前身不錯的人。

逐月這會沒懟周良,沉默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周末和你一起回去。」

「周末把自己收拾干淨,我來接你一起去車站。」周良舒了口氣,見到逐月恢復了老實樣子,總算覺得火氣消了一點。

「行。」逐月點點頭,看周良道︰「還有別的事要說嗎,沒有我就不送你了。」

周良心里一堵,哼了一聲往外走︰「不用你提醒,就是你求我,我也不會留下來。」

誰求你,死男人還挺自戀,逐月撇嘴,啪一下把門關上。

周良听著這聲響,回頭去看,罵了一句裝模作樣,大步離開,等出了宿舍門口,他突然反應過來,媽的,這不他的家嗎,這女人憑什麼趕人趕得理直氣壯。

送走周良,逐月洗了澡,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第二日大早,逐月在廣播聲中醒來。

洗漱完,吃了早飯,順便量了重,比前幾天輕了兩斤,逐月拍了拍已經見減肥成效的肚皮,心滿意足的出門了。

她昨天收了林舟的錢,先要去給小玲上藥,每次想到小玲的的事情,逐月心里都會不適,繼而對施暴者暗罵一聲。

今天她出門比較早,剛好趕到上班的時間,路上人來人往,特別熱鬧,走過了兩條街,突然見前頭圍了不少人,還有警察。

逐月不喜歡看熱鬧,從人群里走過,斷斷續續听到路人的對話,知道是這條街有戶人家半夜被歹人放了火,燒了半間房子,受害者一家叫了警察在門口哭呢。

世風日下,真夠不太平的,逐月搖了搖頭,沒想太多就走了。

她到林舟家的時候,林舟早在門口等他了,林舟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眼底都是血絲。

逐月嘆了口氣,心想林舟是真心疼這個妹妹,要是逐月有妹妹,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只怕比林舟還憤怒。

逐月進了屋子,給小玲上了藥,順道也拆開林舟腿上的傷口,幫他也換藥。

「傷口又裂開了,你干什麼去了,我不是叮囑你經量不要劇烈運動嗎?」逐月用鑷子夾著衛生棉球,皺著眉頭給林舟上藥。

「對不起,又麻煩您了。」林舟額頭一層細汗,大腿被藥刺激的抖了一下,硬是沒哼一聲疼。

「我不麻煩,小玲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報警了嗎?」逐月把藥瓶擰緊,模出干淨紗布給林舟換上。

「沒有。」林舟抿唇,眼里十分冷漠︰「這種事情沒用,他們不會偏向我們,鬧大了還會影響小玲,她才九歲,以後還有很長的路。」

逐月手頓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的確,這種事情,在後世都藏著黑暗,難以解決,更不提這個時代。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先保護小玲長大,這份傷害,我會一步步報復回來的。」林舟眼神暗了暗,散發出一種陰暗的氣息。

逐月皺眉,這孩子身上,戾氣太重,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希望這戾氣對他以後,不會是壞事。

逐月上過藥,又和小玲玩了一會,要走時,林舟拉住她,低頭道︰「喬醫生,謝謝你幫了我家這麼多,我們讓你看病的錢還有藥錢肯定不少,現在我暫且沒錢,但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嗯,也行吧。」逐月本想說一點小事,也沒耗費她多少精力,相反是她還特別同情小玲這孩子,不過考慮到林舟極強的自尊心,還是點頭沒拒絕他要還錢的想法。

見逐月點頭,林舟低頭,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還有小玲的事希望您能幫忙保密,這世道,畢竟對女孩子苛刻她以後」

「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逐月無遲疑的點頭,看著林舟認真道。

林舟松了口氣,誠懇的對逐月鞠了一躬︰「非常感謝,以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事情,林舟義不容辭。」

「夸張了。」逐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頭,笑著離開了。

林舟模著腦袋,看著逐月遠去的背影有些愣神,自從他父母去世後,他忙于生計和照顧弟弟,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溫柔的揉過他腦袋了,喬醫生真是個好人。

出了林舟家,好人逐月直奔裁縫大姐家,去拿她新做的棉衣,到裁縫大姐家的時候,大姐正在給她的新棉襖收尾,讓她先坐一會,一會就好了。

逐月點點頭,笑著把手上的水果罐頭放下,裁縫大姐笑的兩眼眯成一條縫,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裁縫大姐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等著拿衣服,還有兩個婦女坐在邊上嘮嗑,她們估計是沒見過逐月,看著逐月打招呼道︰「妹子,也是來做衣服啊。」

逐月點頭,笑著從籃子里模出一把瓜子,遞到兩人手上︰「是啊,兩位大姐好,一點吃的,拿去吃。」

兩個大姐嘴上說著怎麼好意思,手卻特別高興的接過瓜子,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這些炒貨是零嘴,大家很少特意去買,一般也就過年會買點磕磕。

兩個大姐拿了瓜子,對逐月更加熱切,帶圍巾的大姐看著逐月笑道︰「妹子住附近嗎?」

「不是,我住織布廠宿舍樓。」逐月道。

「你是織布廠的工人?」

逐月搖頭,想了想說道︰「我家屬在織布廠上班。」

「你看著面生,我丈夫也在織布廠上班。」大姐笑著磕著瓜子。

我要是報了名字,你估計就知道了,逐月跟著嘿嘿笑,想到前身在織布廠的知名度,只怕比廠長都高,當然,是負面知名度。

大姐也沒深問,吐了顆瓜子皮兒,又說道︰「提起織布廠,咱織布廠昨兒出了件事,你曉得不。」

「不知道。」逐月和另一個大姐一起搖頭。

說話的大姐見兩人搖頭,興致極高,拍了下大腿,興奮說道︰「咱第三車間的劉主任,他們家被人放火了,听說燒了半間屋子,好在他們家人反應快,好歹沒傷著人。」

被人放火,逐月漫不經心往後靠了靠,想起今早路過那戶著了火的人家,不正好是織布廠附近嗎,難道就是這位劉主任家?

「哪個劉主任啊?」另一個大姐看來不是織布廠的人,跟在後面問道。

「東大街那個,娶了個資本家媳婦,上個月不動靜鬧得挺大嗎,差點把他閨女打死的那個,哎呦,真是遭天譴,自己的孩子,咋下得去那個狠手。」

問話的那個大姐一愣,想起來是哪家了︰「喔!那我想起來了,我表姐家就住他們家隔壁,這你就有所不知,我听我表姐說,那女娃不是劉主任親閨女,是他老婆結婚後帶來的,不然自己閨女他哪能下那個手。」

「難怪呢。」開始說話的大姐點點頭,不過說完三個字後,又撇嘴道︰「不是親生的也不能打成那樣啊,哪有那麼狠心的,那女娃也可憐見的,沒個親戚幫襯點。」

「有親戚,就這個月的事情,听說她兩個表哥到劉家看她,一看表妹過成這樣,兩個男娃也有脾氣,大鬧了劉家,把妹子接走了,讓劉家丟了好大臉呢。」接話的大姐磕瓜子,說得跟自己就在現場一樣。

逐月愣在一旁,這故事怎麼听著這麼熟啊,這不就是林舟那三個孩子的事嗎,逐月轉頭問大姐道︰「大姐,你知道劉家那女娃叫什麼嗎?」

大姐想了想道︰「好像姓林,名字還挺有意思,叫林玲。」

這不就是小玲大名嗎,逐月眉頭沒松開,昨自己告訴了林舟小玲被侵害的事情,當晚劉家就被人放火了,林舟這孩子做事太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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