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午膳是否在書房內享用?」
楊尉凌的聲音驟然而起。
容瑾修微頓了一瞬,沉沉應聲,「就在書房吧!」
往日忙碌時他時常在書房內用膳,想必孫梓特意對楊尉凌交代過,所他才會這麼一問。
「是,廠公。」
楊尉凌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房門被推開。
楊尉凌帶領僕人將所有的飯菜擺放好,對著容瑾修抱拳行禮,眼楮卻時不時瞟向木傾歌,語氣恭敬有度,「廠公,午膳已備好,可以用膳了。」
話音一落,便一步步退了出去。
在關門的瞬間,眼楮依舊盯在木傾歌身上。
瞧著她揉肩捏腰的動作,好似做了多大運動似的。
可不能啊!
廠公又沒能力,怎麼和她運動?
況且他在外面可是沒有听到絲毫聲音的……
百思不解,楊尉凌懷著疑惑關上房門,冷睨了眼瞪著大眼楮想偷窺書房內景的春蟬。
嗤笑一聲,站在書房口繼續把守。
書房內——
起身站起,容瑾修踱步到餐桌前坐下,看著桌子上貼心擺放的兩幅碗筷,唇角勾起耐人尋味的淺笑。
緊跟其後的木傾歌也看到了那兩幅碗筷,偷瞄了容瑾修一眼,見他並無不快,便輕聲詢問道,「廠公,需不需要奴家伺候您吃飯啊?」
其實她是想說,她能不能留下來一起吃飯。
好不容易來了,她還想和廠公多呆些時間呢,這樣才能快速增進感情啊。
容瑾修略略挑眉, 側目對上木傾歌小心翼翼的視線,反問道,「你說呢?」
這眼神……
這語氣……
擺明了是不可以嘛!
木傾歌癟了癟嘴,順從地點頭,「好吧!那奴家就告退了。」
唇角勾笑,心中卻暗罵廠公沒良心,她都給他按摩捶腿那麼長時間了,連頓飯都不賞她吃一口。
眼看著木傾歌走到桌子前端起托盤轉身離開,容瑾修劍眉顰起,斥責道,「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敢私自離開,成婚前木大人沒教給你規矩麼?」
木傾歌腳步一頓,扭頭對上容瑾修慍怒的眼神,心中的火氣陡然升起,「廠公,您說我就說我,干嘛牽扯我爹?」
「況且,剛才我已經給您行禮告退了。」
「您不讓我在這里吃飯,難不成我還死賴著不走麼?」
容瑾修︰「……」
說的這麼委屈,敢情還是他的錯了?
手背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坐下吧!」
這個傻子,沒看到上面是兩幅碗筷麼。
「呃……」
這是又讓她吃了?
木傾歌挑了挑眉,將托盤隨手放在一旁,快速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便低頭酣吃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她剛才說的是‘伺候您吃飯’而不是‘陪您吃飯’。
「唔,好好吃啊!」木傾歌大大的眼楮興奮的眯成了一條線,就差蹦跳起來了。
看著木傾歌小饞貓似的模樣,容瑾修忍不住嘴角上揚。
可為了保持自己的高冷人設,及時止住了笑容。
眉頭微蹙,冷聲質問道, 「提督府少你吃的了?怎麼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木傾歌搖了搖頭,嘴里塞滿了飯菜,又不能不回,只能嗚嗚咽咽道,「沒有少吃的,只是沒這麼多好吃的。」
雖然她是主母,可吃食都是特定的,與廠公這里的膳食可真是差遠了。
見木傾歌吃的暢快淋灕,容瑾修不舍得刁難她了。
拿起筷子低頭吃飯, 心底暗自想著怎麼為她加菜才不會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