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不到五分鐘就要被趕走,木傾歌郁悶地皺眉。
她不傻!
若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出去,府內明日還不知道怎麼傳她不受寵呢。
還有那阮清靈,估計會高興的跳腳。
還有書房外把守的僕人,即便是還沒出去,木傾歌就能幻想出他幸災樂禍的眼神。
不行!
她不能走。
想到此,木傾歌暗暗咬牙,死皮賴臉道,「廠公,奴家想看著您喝完。」
「畢竟,這是奴家親手為您做的,也是奴家對您的一份心意。」
「呵,」冷笑一聲,容瑾修眼中掠過一道道慍怒。
平常他用自己真實面貌去見她的時候,得到的不是怒罵就是驅趕。
可現在呢?
瞧這軟糯的聲音,卑微的語氣,笑顏如花的笑容……
和面對真實自己的木傾歌簡直判若兩人,感情她還有兩幅面孔呢。
將手中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扔,容瑾修身體往椅子上一靠,對著木傾歌抬了抬下顎,「既然不想走,那就來喂我。」
「呃……」前後態度反差太大,木傾歌錯愕了一瞬。
反應過來,忙走到容瑾修身側、端起碗盅用小勺咬舀了一勺銀耳蓮子粥,朝著容瑾修唇邊遞去,言笑晏晏道,「廠公,張嘴,啊……」
容瑾修臉色一黑,「你當我是小孩子嗎?」
「不是啊,」木傾歌茫然地搖頭。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而已。
多說多錯,木傾歌識相地閉嘴,將 勺子踫了踫容瑾修的薄唇示意他張嘴。
容瑾修眉毛一挑,眼中瀲灩著濃烈的意趣。
看來!
她真的想要討好自己啊……
喂完粥後,木傾歌把碗盅放在托盤上,正準備端著托盤離開,就在這時,容瑾修略冷的聲音驟然而起,「將楊尉凌叫進來給我按摩。」
木傾歌手下一頓,楊尉凌?就是門外站著的那個門神?
眸色一轉,將托盤再次放在桌子上,「廠公,他一個大男人,既粗心、力氣又大不適合按摩,這種事情讓奴家來就可以了。」
說著便走到容瑾修身後,雙手輕放在他的肩上,輕輕按壓著。
怕力氣過大,小心翼翼地問道,「廠公,這個力道可以嗎?」
「嗯……」滿意地點了點頭,容瑾修閉眼享受著木傾歌的伺候,心情美到了極點。
這個小女人,讓她日日對自己頤指氣使,現在報應過來了吧。
一整個中午,木傾歌從肩膀按摩到手臂、最後又到了雙腿,累到雙手發酸,可容瑾修不喊停她又不敢輕易停下,只能強忍著不適給容瑾修全身按摩了個遍……
感覺到 木傾歌的力氣越來越小,氣息也愈來愈粗重,容瑾修不忍再刁難她,薄唇輕啟,「可以了。」
這三個字像是特赦令一般,木傾歌長吁口氣。
扶著酸痛的腰緩緩坐起,心中一陣苦悶。
唔,以後不會每日來獻殷勤的時候都要這麼按摩吧!
她身體受得了雙手也受不了啊!
直至此時木傾歌才切身體會到,想要討好廠公可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