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太監犯相思病了

「賤人!」

「全都是賤人!」

阮清靈氣勢洶洶地走入房內,將桌子上的茶水掀翻在地,素來妖嬈魅惑的臉此時露出了因為憤怒而猙獰的表情。

想起木傾歌懟自己的那句話,心底愈來愈惱怒。

「竟然敢說我是給人跳舞助興的舞姬?」

「她當自己是誰?」

「及笄前就與男人暗通款曲、私定終身不說,成婚前還失去了清白之身。」

「只因為是皇上賜婚成為了當家主母,就一副盛氣凌人、唯我獨尊的樣子,簡直囂張至極。」

一側的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俯首斂眉,緊張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阮清靈的怒火會蔓延到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阮清靈更加憤慨的聲音驟然響起。

「還有那一群賤人。」

「竟然敢嘲笑我?我看她們是欠收拾了……」

提督府的所有侍妾們雖然都是皇上賜給廠公的,但唯有自己的地位最高。

不僅因為她是第一個入府的,更是因為她是教坊司的內人,性資聰敏、色藝超絕,更是下得一手好棋。

而其他人要麼是教坊司的官人,要麼就是宮女或是論罪的宦官之女。

故而,在提督府內,所有侍妾都要看自己的臉色。

可現在木傾歌一嫁進來,自己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脅。

本想今日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老實本分些,更想讓她看清提督府的局勢。

畢竟,傳說中的木傾歌賢靜寧人、恬淡寡欲,不曾想竟然這般犀利。

越想越氣憤,阮清靈的話越原來越惡毒。

「就她成婚前做那敗化傷風的事情而言,廠公和容公公肯定早就對她不滿。」

「只是這場婚事是由皇上賜婚,否則廠公定然不會要她這個殘花敗柳之身的。」

「看著吧!」

「等廠公回來了一定處置她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阮清靈以為容瑾修對木傾歌厭惡至極,卻不知道他此時正端坐在案前,右手握拳撐著太陽穴、回味著昨夜的洞房花燭。

想到以後就能日日夜夜去逗弄木傾歌了,容瑾修心情愉悅到不行。

自今日進入東廠時到現在,嘴角那抹耐人尋味的淺笑始終沒有下去過。

即便是帶著人皮面具,臉上的笑容也與常人無疑,甚至腮幫子處還飄上了一縷淡淡地緋紅。

就在這時,孫梓從外面走了進來。

對著容瑾修恭敬行禮,張口正想稟報事情。

可聲線還未發出來,卻被容瑾修嘴角的笑容驚地 瞠目結舌,到嘴邊的話被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天哪!

廠公又笑了!

自從見到夫人後,無論是在雲巔山上,還是在提督府、抑或是在東廠內,公子總會時不時地發笑。

不分時間地點,就連他都被感染到了。

同時!

東廠內許多人都偷偷問他,廠公休沐這幾日遇到什麼開心的事兒了,回來後心情竟然這般好。

可他又不能說廠公是犯相思病了!

只能隨意胡鄒了件事兒糊弄了過去。

想到昨夜是廠公與夫人的洞房花燭夜,孫梓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去,不想打斷廠公心中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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