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的相公是廠公大人

「呵呵!」容瑾修被木傾歌的這句話給逗笑了,「可你要嫁的不是男人。」

「無所謂,」木傾歌不在意地搖頭。

腦袋看著頭頂的幔帳,語氣認真且堅定,「他是正常人或是太監又有什麼關系呢?」

「只要他有權有勢就行!」

「這樣,我就能在京城昂首挺胸了地橫著走了,更沒有人敢再亂嚼我的舌根。」

今天她可是了解了透透徹徹的。

在這個時代,就連錦衣衛辦事還得按照規程來、抓人不僅要有文書、還要上報給皇帝寫奏折。

而東廠呢?

可以口頭直達,沒有必要的繁瑣程序。

再加上廠公有一個大內總管的義父,嘖嘖嘖,這簡直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啊。

想想魏忠賢九千歲。

當時,有多少文臣武將給他蓋生祠,叫干爹啊!

所以——

只要能討好到廠公,與他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好姐妹,她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一輩子可以不用努力也能得到、別人努力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

亂嚼舌根這四個字令容瑾修眸光暗了一暗。

他就知道,即便她再心大也會因為別人的閑言碎語而傷心難過,只是她從未表現出來而已。

更何況,現在外面的傳言不只是閑言碎語這般簡單。

容瑾修愧疚地輕嘆口氣,抱著她肩膀的雙手緊了一緊,「睡吧!」

這突然的結束語令木傾歌猝不及防。

皺眉扭頭看向容瑾修的面龐,表情萬分嫌棄,「你不走麼?」

淡淡地瞥了木傾歌一眼, 容瑾修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緩緩閉眼,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走不走。

「……」

這突如其來的高冷是怎麼回事?

木傾歌腦子飛過一陣烏鴉,伸手輕推了下容瑾修的肩膀,試圖勸說,「你是不是想死?」

「這麼光明正大睡廠公大人的女人,若是被他哪一天知道了,即便你非富即貴也會慘遭他肆虐無情的報復。」

「而我和木府也會被你托累。」

「你想死可以但是別拉著我啊。」

「起開!穿上衣服走人,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更不要對任何人說出我們之間的關系。」

看著木傾歌這幅急于撇開自己的小表情,容瑾修略略挑眉,「怎麼?回了尚書府就不認我這個相公了?」

木傾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的相公是廠公大人!」

「呵呵,」見還未成婚就護上了,容瑾修心情頗好,繼續逗弄道,「即便你們兩個能成婚,可他除了能給你宦官夫人的身份還能給你什麼?」

翻身將木傾歌壓在身子下,俯身湊在她的脖子內開始點火。

「她能給你這個麼?」

拖長的尾音,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壓迫感;說話時,容瑾修的下月復還惡意地對她蹭了一下。

木傾歌臉色瞬間爆紅,「滾開,狗男人。」

「……」

又罵人,容瑾修眸光一暗,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發燙的小臉,「我看你是受的教訓不夠。」

「啊,疼疼疼,」木傾歌疼的齜牙咧嘴,不斷地拍打著容瑾修的手腕。

「以後還敢不敢說髒話了?」容瑾修趁勢威脅。

「關你屁事?」木傾歌下意識地回懟,換來的是容瑾修的加倍力氣,立即改口求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疼疼疼,別捏了。」

嘴硬的小女人終于服軟了,容瑾修得意地松手。

透著月光看到那原本瑩白的小臉已經被捏到泛紅,小鹿一般的大眼楮濕漉漉的,里面盛滿了無辜與可憐。

容瑾修心疼地蹙眉,「有那麼疼麼?」

都給疼哭了?

「你說呢?」

木傾歌委屈地癟了癟嘴,柔夷小手輕柔著痛意滿滿的臉蛋,心底怨氣叢生。

可木傾歌不知道的是,她這委屈的小表情有多誘人,聲音也不同以往的軟糯,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容瑾修心底立即軟的一塌糊涂,拿開木傾歌的手 俯身湊在她微紅的臉蛋親了上去,溫言溫語道,「好了,以後不再捏你了,別委屈了。」

木傾歌嫌棄地皺眉,趁勢趕人,「你走吧,我要睡覺了,好困!」

知道今晚木傾歌消費了好大的體力,容瑾修 翻身躺在床側再次將她攬在懷里,掌心輕 拍著她的肩膀,其中意思不要更明顯。

「我陪你睡。」

似乎是怕木傾歌拒絕,又加了一句,「不準反駁,否則就不止是陪睡這麼簡單了。」

木傾歌剛張開的嘴再次巴巴地閉上,心底不斷暗罵著容瑾修的各種髒話。

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條件,「那……只能今晚!」

「皇上賜婚,我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廠公夫人了,我要恪守婦道不能與別的男人逾矩。」

「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否則,她真的會被這狗男人給逼瘋的。

還沒嫁給廠公就一次又一次地給他戴綠帽,萬一事後被他知道了,她小命休矣。

被木傾歌這句恪守婦道熨燙的心中暖暖的,容瑾修唇角勾著心滿意足地笑。

俯身湊在她的臉蛋上啄了一個香吻,「睡吧!」

「……」

木傾歌頭頂劃過三根無語的黑線。

大哥,你倒是給句準話啊,你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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